那素色的香囊上用桃色的絲線繡成桃花的花樣,共為兩朵,一朵為奪目盛開,一朵為含苞待放,一前一后相疊,其花瓣上又摻了銀絲抽條的點(diǎn)點(diǎn)銀光,針腳細(xì)密又靈巧,竟將這兩朵桃花繡的仿佛能聞其芬芳。
這樣的繡工非大戶人家的繡娘不能,一看便知是富貴之物,價(jià)格應(yīng)是昂貴。
自然,一只摻了銀線的香囊并不能說明什么,只能說凡是手上有些閑錢的,都能請人繡之。
可是,怪就怪在,這艾一海手上高高舉起的那枚香囊竟與顧輕歡身上所系的那枚一般無二。
這便叫人詫異了。
同樣是素色打底的香囊,桃花為二,一為盛開,一為待放,若是擱在了一起,還真分不清哪個(gè)與哪個(gè)。
顧輕歡擰眉望著艾一海手上舉著的那枚香囊,語氣驚異道:“奇怪!你怎么會(huì)有與本郡主一模一樣的桃花香囊?”
艾一海卻目不斜視的看著皇上,微微頷首,出言譏諷著顧輕歡道:“郡主怕是想不到我真把香囊給帶來了,這才急了,要尋借口罷?”
他冷冷一笑,看也不看顧輕歡,哼道:“郡主這個(gè)時(shí)候才如此的做派,呵!怕是晚了!”
艾一海一副拿捏了顧輕歡把柄的模樣叫顧輕歡深感好笑,她目光頗含深意的掃了艾一海一眼,淡淡的道:“本郡主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把那枚香囊給你的罷了!
她不著痕跡的瞥了自己墜在裙擺上與艾一海手上那枚相同的香囊一眼,又抬眸看向皇上,道:“此人手里雖有與輕歡身上所系的香囊相同,但,輕歡問心無愧,并是真的不識(shí)得此人,輕歡亦請皇上明察!”
艾一海卻不以為然的抬了抬下巴,面上竟無半分心虛,一時(shí)竟叫人看不出,二人之間,孰真孰假。
艾一海見顧輕歡一再強(qiáng)調(diào)不認(rèn)識(shí)自己,他抿了抿唇,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嘲弄之意,再次對(duì)著皇上拱手道:“皇上,郡主既說自己問心無愧,不若請宮中的繡娘來看一看,看看這兩枚香囊是否相同,便知草民所言有無虛假!
皇上還未作應(yīng)答,顧輕歡便信心滿滿的開了口:“不必查看,你那枚香囊并不是本郡主之物!
就在艾一海欲在辯駁的時(shí)候,顧輕歡又緩聲與皇上陳明原由,道:“皇上,輕歡乃是顧王府最小的小主子,皆得父王母妃與兄長們寵愛,所用之物必是獨(dú)一無二的上品!
她輕輕瞥了艾一海仍舉著的那枚香囊一眼,又道:“輕歡所用,必只一樣,絕無重復(fù)的可能,所以,輕歡才斷言,此人手上所拿的那枚香囊,不過是別有用心之人用來陷害輕歡的罷了!
“他手上那枚,并非輕歡之物。”
聞言,那艾一海的眸中快速的閃過了一抹什么,卻在瞥見側(cè)邊的角落時(shí),又淡定了下來,微微頷首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郡主所言與草民不同,草民還是那一句,請人一辯便知真假!”
末了,他還加了一句:“草民手上的這枚香囊乃郡主親手所贈(zèng),必是郡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