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臉色大變,連連退了幾步,抿唇道:“奴、奴婢沒有!郡主休要胡說!”
她睜著眼睛看著沈玉盈,晶瑩的淚花在眼中一閃一閃的,十分委屈的模樣,道:“沈二小姐,您就是這般與郡主說的么?說奴婢陷害您?您……您為什么要這么對奴婢呢?奴婢都說了,奴婢與四皇子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呀!”
她輕咬著下唇,淚兒掛在睫上要掉不掉的,十分的惹人心疼。
不得不說,柳如眉長了一副好皮囊,如今她眉頭輕蹙,眸兒含淚,貝齒輕咬下唇的模樣叫顧輕歡看了都要心疼上幾分。
沈玉盈聞言怒極,她雖不知道顧輕歡為何要留在這里聽柳如眉的狡辯。
可柳如眉的一再誣陷叫沈玉盈氣極,她恨恨的指著柳如眉的鼻子怒道:“本小姐難道說錯了嗎?不是你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自貴妃娘娘派了宮人來我丞相府開始,你便同冤魂一般與我糾纏不清,你與四皇子之間欲要如何,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你能不能不要老纏著我!?”
“你煩人也便罷了!非要做出一副我欺負了你的模樣是要做什么呢?啊?見人你就跪,見人你就哭,我到底怎么你了我?啊?”
柳如眉聞言神情頗為驚訝,仿佛沒想到沈玉盈一個大家閨秀也會顯出如此潑辣的一面。
但,她眸中的這抹驚訝也僅僅是一閃而過罷了。
在煙花之地呆久了,柳如眉自是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縱是四皇子不在這里,她也不敢把自己的所做所為暴露,只得繼續裝可憐道:“奴婢、奴婢只是想看看未來的四皇子妃生的何等美貌罷了,奴婢沒旁的惡意的,不想叫沈二小姐給誤會了,奴婢給您賠不是了……”
說著,柳如眉便要在沈玉盈面前跪下,不想顧輕歡竟一把把沈玉盈給拉開,余下柳如眉跪向空無一人的一旁。
顧輕歡似笑非笑道:“嘖!四皇子又不在這里,柳姑娘便不要再唱這出戲了罷?做甚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除了本郡主與沈小姐,又無旁人觀看,柳小姐也不嫌累的慌?”
柳如眉眉眼沉了沉,不吱聲。
但,要說無人看戲的話,這話她不敢認同。
這般下套的戲,她見的多了。
顧輕歡及沈玉盈想給她下這個套,到底是嫩了些……
思及這里,柳如眉面上的神情更是委屈了,嗚咽道:“奴婢沒有!還請郡主明鑒!”
“哎呀!”
顧輕歡嘖了一聲,隨后又語含嘲弄道:“你既不信,那本郡主便證明給你看吧!省得你帶著面具做人,你不嫌累的慌,我還不愿看呢!”
就在柳如眉暗自猜測顧輕歡會用什么法子證明之時,顧輕歡竟兜頭兜臉的扇了她一記耳光,把她都給打懵了。
柳如眉捂著挨打的臉頰,怔了怔,委屈道:“郡主這是什么意思?您為何要掌摑奴婢?不知奴婢做錯了什么?”
顧輕歡微微一笑,一臉的無辜,道:“本郡主都說了四皇子不在這里了,喏,本郡主這不是要證明給你看的嗎?”
“你想呀!以四皇子在乎你的程度,豈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受人欺辱而不吭聲?對不?”
柳如眉仍不動搖,咬牙道:“郡主既要罰奴婢,那奴婢只能認了!與四皇子在不在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