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終于熬過去了,秦可心松了一口氣的端坐在床上等著平世王世子過來。
哪里知道,從早坐到晚,從夜幕坐到天際白,紅燭蠟淚積了滿碟,就連蠟燭也在蠟淚的浸泡下熄滅,仍不見她這新婚夫婿的臉。
端坐了一夜的秦可心忽然覺得好冷,從心里發出來的那種冷,凍的唇齒生寒,又難以言喻。
她望了望窗欞之外泛起亮光的天色,眸中首次浮起了一抹迷茫與不解及無奈。
陪她守了一夜的翠微看了看天色,小心翼翼的詢著秦可心道:“側妃,奴婢伺候您洗漱罷,呆會還要去與王妃、王爺請安呢!”
秦可心神情略為疲倦的點了點頭,說:“去罷。”
翠微點了點頭,問了新指派給秦可心那兩個丫頭水房的走向后,便出門了。
翠微出門不久,喝得醉醺醺的平世王世子顧晉旭推開門走了進來。
那兩個丫頭驚呼了一聲世子,紛紛上前來攙人。
秦可心此時見了顧晉旭也很是意外,更多的是委屈。
她擠掉一旁的丫頭把顧晉旭往床上帶去,同時招呼著那兩個丫頭去準備醒酒湯及平世王世子的更換衣物。
話還沒說完,便被忽然暴起的顧晉旭攥住了手腕把她甩到床上去,又緊緊的鉗著她的下巴,帶著血絲的赤色眼珠死死的盯著人,詰問道:“你還沒告訴本世子,上次為何要喬裝打扮溜到平世王府來。”
“為何偏在本世子中了媚毒之時,又是你……救了本世子!?”
當日事出突然,當他尋回理智時,為時以晚,他與這個秦府的小姐被他母妃抓奸在床,當時便被禁足了。
而她,被惱火的母妃送回了秦府,以至于他一直沒能問她,為何如此的湊巧。
他雖不介意先娶個側妃進門,卻不代表他愿意被人算計,欺瞞。
若那日是因他中了毒而強迫了她,他愿意負這個責。
倘若……下手的人就是她,那便是兩說。
秦可心的心猛的一緊,她想別開臉,卻因為顧晉旭緊緊的捏著她的下巴而無法動彈,只得心虛的移開了視線,嘴硬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掙了掙,眼神有些慌張,道:“放開我!”
這時,外出打水的翠微回來了,她甫一進門便瞧見了這一幕,心中猛的一緊,忙把手里端著的臉盆往地上一放,沖了上來扒拉顧晉旭,尖叫道:“世子!您快放開側妃!”
顧晉旭本就飲了酒,且他本就沒把秦可心放在眼里,更何況是翠微這么一個小丫頭,他頭也不回的把翠微甩倒在地,瞇著眼睛回頭打量著翠微,對她有些印象:“是你?”
他記得,那日醒來后,混在平世王府的人除了秦可心之外,這丫頭也是混在其中的。
如果當真是秦可心動的手腳,這丫頭或許知情。
顧晉旭這么一想,頓時便冷聲下令道:“來人!把這丫頭給我押下去!問一問王妃壽辰當日,她們混入平世王府的目的是為何!!!”
秦可心聞言瞳孔猛的一縮,難以置信的看著顧晉旭,如墜入冰窖一般,渾身發冷。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