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兩位嫡小姐為著沈玉琪設計顧輕歡的事兒翻了臉。
而宮里,假山一側
將身影隱在暗處的二皇子緊著眉頭看著代表寶妃前來的桂嬤嬤,語氣略為不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說把人引到華宣殿去的嗎?怎就叫人給跑了!?”
桂嬤嬤的面上無甚表情,只有垂下眼瞼的那雙眸中隱去一閃而過的不滿,桂嬤嬤將情緒完美的隱去,語氣之中透著一股子刻意的恭敬,壓低了聲音道:“那婆子說,人原是在華宣殿中的,可是不知為何竟憑空消失了……”
不待桂嬤嬤說完,二皇子便不滿的打斷了她的話,冷嗤了一聲,道:“到底是人憑空消失了,還是你們識人不善,用人不當!?”
他冷冷的睨了桂嬤嬤一眼,語氣含著質問:“本皇子怎么聽說,是你們用的那個婆子與薛貴妃有舊怨,這才摻的一腳!?”
想到原好端端的一個計劃竟叫一個婆子給攪了,二皇子心里的怨氣不免加深,對寶妃的辦事能力也產生了質疑。
然而,二皇子質疑寶妃的合作能力,桂嬤嬤卻也瞧不上二皇子的自大妄為。
縱是稍稍動一下腦子便知那婆子是受到了她的脅迫才編的由頭把事情攬到了自身之上,怎的在二皇子這里竟信了幾分?
真是該信的不信,不該信的,卻要在此胡攪蠻纏!
桂嬤嬤借著寶妃讓她下去領罰的當口便悄悄打探過了,薛貴妃明面上說要把那個婆子亂棍打死,實則把人扣押起來了,怕是已然懷疑了什么。
不過……
那婆子一家老少人的性命都捏在桂嬤嬤的手中,她倒也不怕那個婆子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只是,眼前的二皇子實在愚蠢的叫人心煩。
桂嬤嬤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不忿,努力用平和的聲音道:“禁衛軍與華宣殿中也有我們的人,奴婢問過了,輕歡郡主那時確確實實是進了華宣殿的,就是不知她與沈大公子如何脫的了身罷了,這事,確是蹊蹺的很!”
見二皇子眉眼低沉,桂嬤嬤趕在他發怒前又道:“二皇子放心,我們娘娘說了,一計不成,還有一計,且,宮外要比宮里方便的多,我們也更好的洗脫嫌疑。”
只要在宮中,便難免惹上嫌疑。
反之,在宮外那便不一樣了。
顧輕歡與沈澤言若是在宮外中的計,縱是扯到天邊也與她家娘娘攀不上關系。
聞言,二皇子微微瞇了瞇眼,有些狐疑:“還有什么計!?可能成事?”
桂嬤嬤見二皇子似不信,故作玄虛道:“二皇子可知今個兒將輕歡郡主引到華宣殿的是何人?”
二皇子在宮中的耳目不少,自然知道是丞相府的沈玉琪將顧輕歡引去的華宣殿,他原是滿不在乎的說出了沈玉琪的名字,卻在琪字落下后,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懂了桂嬤嬤話里的意思,眸中倏地一亮,挑眉道:“你是說……!?”
盡管二皇子的話未說完,桂嬤嬤也懂了他的意思,肯定的點頭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