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欲想說,我都是太在乎你了等,卻不料聽到顧墨風那冷如寒風一樣的聲音緩緩說道:“秦可心犯下如此的大錯,太妃祖母您就這般輕飄飄的放過她,可曾想過您這般行事,對孫兒的世子妃不公,對忠勇王府不公?”
若是旁的小打小鬧也便罷了,看在他家太妃祖母的面兒上,他不欲與她計較這多。
可秦可心把壞主意都打在他世子妃的頭上來了,太妃祖母還要如此的偏袒,就不怕叫人寒了心嗎!?
順太妃聞言,手里轉著的佛珠頓時停了下來,她厲眸迸向顧墨風,厲聲詰問道:“那你欲待如何?也去尋個人來毀了她的清白嗎?還是要把她亂棍打死?你不要忘了!她可是你的表妹!!!”
“呵!”
顧老四冷笑了一聲,諷刺的目光看向臉色發白的秦可心,譏諷道:“可沒有哪家的表妹會對自己的表哥用藥,對自己的表嫂用藥,還尋了人來,要壞自個表嫂的清白……”
“顧墨然!”
這下,順太妃是真的動怒了,朝著顧老四怒喝了一聲,厲聲斥道:“你給本宮閉嘴!你還嫌這件事兒不夠大是吧!?”
顧墨風緩緩抬起眼簾看向怒意滔天的順太妃,向來從不忤逆的他,一字一句道:“然哥兒又沒說錯,太妃祖母為何要這樣動怒?”
秦可心在顧王府中做了這么多的腌臜事兒,樁樁件件,也沒見他太妃祖母這樣怒過。
如今不過是拆穿秦可心的所做所為罷了,這就怒了?
顧墨風的心,漸漸下沉,漸漸發寒,眸中的恭敬暖意不再,取代的是那濃濃的心寒與一次又一次累積上的失望。
順太妃被他眸中的冷寒驚了一下,就連到嘴邊的呵斥怎么也說不出口。
風哥兒這孩子素來都是孝順的,何曾這般頂撞過她?
是不是她做的太……
順太妃有些心驚的暗忖著,卻又聽聞顧墨風道:“太妃祖母,您未免也太過偏心了!”
“風哥兒!”
顧王爺蹙著眉頭斥了顧墨風一聲,卻是能理解自個兒子的。
這事,到底是可心那丫頭做的太過,觸了眾怒了。
素日里胡鬧也便罷了,可毀人清白這事她都干的出來。
若不是歡兒洞悉了這一切把人給救了下來,他如何與錦俞丫頭交待?
如何與忠勇王府交待?
顧王爺是越想越心驚,他來來回回的打量著秦可心,始終都想不明白一個好好的姑娘家怎會變得如此可怕!
顧王爺思索了片刻,又一一打量過在場所有人的神情后,最后的目光停留在秦可心的身上,沉吟道:“可心丫頭的禁足抄寫便不必了,還是回秦府去吧!”
眾人聞言,卻沒多大的意外,唯有順太妃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個兒子,錯愕道:“鴻澤,你竟要趕她走!?她可是……”
“母妃!風哥兒還是您的嫡親孫子呢!錦俞丫頭還是您的嫡親孫媳婦啊!您若是還要如此的偏心,您日后要如何與孩子們自處!?”
“您且看看他們那寒了心的失望模樣吧!在他們與可心丫頭之間,您要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