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勝公公有些微微的詫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模樣有些滑稽:“長公主是說,有事要問兒奴才?”
長公主點了點頭,神情堅決道:“沒錯!”
勝公公又是恭敬一拜,十分客氣道:“不知長公主有何要事要詢問奴才,您說便是。”
“厲少將軍與那輕歡郡主果真是兩情相悅?”
既然無法在皇上這里下手,她也只能從厲璟天與顧輕歡二人那里下手了。
就是不知,這兩人的兩情相悅能堅持到什么樣的地步罷了!
長公主目光灼灼的看著勝公公,等著他的回答。
那勝公公哪兒知道這長公主的心思,他不敢夸大,也不敢透露太多,只是含糊的說了一句:“那賜婚的圣旨是厲少將軍求來的,想來是兩情相悅的。”
若不是兩情相悅,從未求過皇上的三皇子如何會求來這一道賜婚圣旨?
若不是兩情相悅,素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輕歡郡主如何會千里迢迢的趕到小番國去救人?
就為著一句不知真假道三皇子失蹤的字紙,她便歷盡千辛萬苦的邁出國門,千里救夫。
這不是兩情相悅,又是什么?
“好,本公主知道了,多謝勝公公告知。”
長公主微微點頭,與與她作揖的勝公公道了一句,便轉身離去了。
長公主一腳一步的走著,因哭泣而微微紅腫的眼睛里迸出一抹冷意。
她眼皮子微掀,眸中掛著嘲弄,暗忖道:人果真都是自私的,什么情同手足,什么救命之恩都是假的。
皇上既為了他的兒子做打算,那她替自己的兒子謀算一番,不算過份吧?
長公主紅唇掀起,衣袂隨著步伐而擺動著,勝公公眼看著她消失在角門之外,這才回了御書房中回話。
“她走了?”
勝公公進來后,書案后方的皇上頭抬也不抬的詢了一句。
“是。”
勝公公恭敬的拘了拘禮,回應道:“臨走時,特意詢問了奴才,三皇子與輕歡郡主是否兩情相悅,奴才告訴了長公主,賜婚的圣旨是三皇子自個求的,長公主沒說旁的,走了。”
“多嘴的奴才。”
皇上嗤了一聲,在勝公公的拱手認罪下又道:“說了便說了罷,只盼著朕這皇姐能看在那兩個孩子兩情相悅的份上,棄了這個念頭罷。”
他靈兒的孩子怎能隨意任人擺弄?
給她的,必要是這世上最好的。
在眾皇子當中,也唯有天兒配的上她。
難得的是,他二人兩情相悅。
甚好!
甚好!
他還盼著日后她與天兒成婚后,能喚他一句父皇呢!
長公主入宮來求皇上把顧輕歡賜給楚君辭被拒一事,當天的中午便出現在厲璟天的書案之上。
他看完長公主與皇上的對話之后,總覺得長公主在御書房門外特意問勝公公的那一句話透著幾分的古怪。
雖然后來的長公主沒有再強求皇上賜婚,可厲璟天覺得,長公主并非是容易放棄之人。
看來,顧王府與厲將軍府要多加防備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