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母親搬出了皇帝及父親,楚君辭才信了幾分,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附和道:“對!讓皇帝舅舅來,皇帝舅舅會同意的!”
皇帝舅舅最疼他了,向來如此,不是嗎?
說著,他手里握著的鋼刀一松,那把染了血的鋼刀便掉落在地,發出震人心神的‘鏘鏘’聲。
手里的鋼刀甫一落地,辭兒便醒過神來了,他驚恐的看著滿地橫尸及血染的地板,恐懼的搖著頭看向長公主,聲音之間帶著哭腔:“母親,不是我!是小辭!是小辭!”
“母親知道!辭兒不怕哈!”
長公主一把將滿面驚恐的楚君辭拉在懷中,捂住他的眼睛后,這才強若鎮定的吩咐著守在門外的侍衛們:“來人!把這里收拾一下,能救的盡力搶救,不能救的,妥善處理她們的身后事,給她們家里人送些銀錢過去……”
“是!”
馬上便來了幾名侍衛,一聲不響的將這滿地的橫尸一一檢查,然后將尸體搬走。
滿屋子的人,除去長公主之外,竟無活口留下。
從那些侍衛的神情上看,仿佛這些事兒早便見怪不怪了。
次日·皇宮
皇上剛下完早朝回來,御前總管勝公公便來報,說是長公主來了,且等了許久。
眼下,人便在御書房的門外候著。
皇上一邊打開手讓宮人們替他更下朝服,一邊睨視著御前總管勝公公道:“朕的這個皇姐可是許久都不曾進宮了,今個兒怎的一大早便來了?嘖嘖!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她來找朕是為的什么事兒?”
那勝公公在宮人面前跟上跟下的替皇上更換著衣裳,聽罷皇上的問話時,正蹲在皇上跟前替皇上系著配了明黃色穗子的玉佩,聞言仰著腦袋看著皇上回話道:“這……長公主倒是沒說,不過,長公主神情焦慮,怕是遇上什么難題了。”
皇上揮開正欲替他系頸扣的宮人,自己對著一人高的銅鏡系著扣子,從銅鏡中望向系好玉佩后便乖乖的站于一旁的勝公公,嘖聲道:“罷了!皇姐一向慣要面子,若不是難題,只怕她還不愿到朕的跟前來呢!宣她進來吧!”
“喏!”
勝公公領旨而去。
御書房內
皇上正坐在書案后方翻著今個兒中書省新送上來的折子,寥寥看了數目,便用眼神去夾那伏拜在地的長公主,擰著眉道:“皇姐你這是干什么?進門便拜,叫起也不起,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與朕說就是,何必這般作踐了自己?”
長公主聞言直起了身子,卻未起身,納頭又拜,苦聲哀求道:“皇上!請你把鴻澤家的那個丫頭許給我兒吧!”
皇上聞言,眉頭頓時蹙的緊緊的,有些狐疑的迸向長公主,詢問道:“鴻澤家的那個歡丫頭,我不是賜婚給老三了嗎?皇姐怎么也瞧上她了?”
據他所知,他這皇姐與顧王府倒是沒什么往來。
歡丫頭還是上一次陪著沈氏姐妹去的長公主府,這才與他皇姐見的面兒,他這皇姐怎么就突然瞧上歡兒了?
瞧她這架勢,還真是非卿不可一樣?
真是怪了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