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信封之上,寫著皇后與小番國君主通敵的字樣,叫大皇子看了臉色突變,他瞪圓了眼像是難以置信,又像是在意料之中。
畢竟,厲璟天三皇子的身份,便能成為他爭那個位置最大的勁敵。
他指著厲璟天磕磕巴巴的‘你’了半天,終是頹廢的抹了一把臉,苦聲哀求道:“你放了她這一回吧!本皇子愿意將皇位拱手相讓……”
“拱手相讓?大皇子這是把皇位當作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嗎?嗯?”
大皇子話還沒落下,厲璟天便嗤笑不已,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大皇子,出口的話語毫不留情:“大皇子與其在此與我說這多,倒不如回去勸一勸皇后娘娘,讓她放人,若不然,我定會與她不死不休!”
大皇子縱是再庸俗也聽出來了厲璟天嗤笑他無能,見厲璟天毫無講和的打算,也不再自取其辱,恨恨的拂袖離去了。
厲璟天的手上有皇后通敵的證據,大皇子不敢大意,出了厲將軍府后,又直返皇宮去了皇后宮里。
“母后,厲璟天的手中掌握了您與小番國新君通敵的罪證,這該如何是好?兒臣本欲與他求和,還遭那廝好一頓折辱,委實太過氣人了!”
見皇后轉醒,大皇子立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皇后說了一遍,求她拿主意。
大皇子在厲璟天跟前受了辱,皇后自是氣憤難平,她握著大皇子的手氣惱的斥責道:“你這傻孩子,你是不是傻!你堂堂的皇長子,做什么送上門去受他折辱?”
見自個母后心疼他,大皇子滿腔感動,見皇后欲要起身,更是親自將人攙扶了起來,唯恐皇后動怒,囁囁的解釋道:“兒臣見母后寢食難安,憂思過度而病倒,又知您與厲璟天的過節,便想親自上前與他求和,哪兒知道那廝不理會兒臣也便罷了,他還出言羞辱……”
像是怕自己說多了,招惹皇后心煩,又惦記著厲璟天手里掌握的通敵證據,大皇子猛地住了口,又問:“母后,兒臣受些折辱也便罷了,可厲璟天手里可是掌握了對您不利的證據的啊!這該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皇后眸含殺機,目含殺意的看著遠方,握著大皇子的手也愈發的用力,一字一句道:“他既不愿講和,那便殺了罷!”
厲璟天必須死!
皇后想要殺人滅口,卻不想厲璟天的動作更快!
他先一步將皇后通敵及許下以母族官員進言要皇上平息戰亂、不計前嫌的信件遞交給皇上,并將那封信抄錄多份,著說書人在茶樓飯肆一一宣揚,將皇后惡行公諸天下。
如此一來,皇上就算想看在多年夫妻的情份上也包庇不得皇后通敵的死罪。
如今街頭巷尾莫不在議論皇后通敵一事,就連朝中官員也為之汗顏,低聲暗討著:
“真沒想到皇后竟為了一己私欲而與敵國勾結,罔顧一眾將士的性命!實在是太過份了!”
“是啊!是啊!”
“分明就是小番國背棄盟議在前,與青蜀國勾結在后,還妄想以鼠疫禍害我玄厲皇朝,若不是輕歡郡主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如今被滅國的,就是咱們了,皇后竟還勾結小番國,妄圖以皇后母族勢力逼迫皇上休戰!這是在拿一眾將士的命在戲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