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顧輕歡孩子氣的一面,厲璟天不禁莞爾,寵溺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沒好氣道:“你呀!”
見懷中的人兒安好無恙,厲璟天松了一口氣,這才與眾人道:“這個院子畢竟是租來的,如今小番國的王城之中到處都是暗樁,此地不宜久留,隨我來吧!”
趁著夜色,一行人借著輕功幾個起躍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他們方回到厲璟天早便采辦好的宅院里,一行官兵便疾如閃電的將顧輕歡等人方才所在的院子給包圍了。
“開門!開門!”
前頭的官兵在騎著高頭大馬領頭人的示意下,將那緊閉的院門拍的哐哐作響,吵鬧聲驚起了四鄰。
遠遠望去,隔壁的夜燈燃起了幾盞,聽聞是官兵在追查什么人,唯恐惹禍上身,又忙兒吹熄了油盞燈,讓夜色回歸于寂靜。
騎在馬上的領頭人見屬下拍了許久的門也沒人來開,眉目發冷的沉吟半響,最后強硬道:“把門給我撞開!將他們一舉拿下!”
“是!”
很快,他們抬來了木樁,幾個官兵合力將那木樁扛在肩上,快跑著撞上大門,將那門板撞的巨響,嚇的幾家有小孩子的傳來孩子的啼哭聲。
到底是民宅,那院子的大門經不起折騰,撞個幾下便吱呀一聲應聲倒下,門板撲地激起灰塵滾滾。
那領頭人翻身下了馬,威風稟稟的把著別在腰間的配刀,喝令了一聲:“給我搜!”
官兵們舉著火把握著鋼刀沖了入內,屋里卻早已人去樓空,只余下幾滴蠟淚滴在桌面上,屋中毫無人煙氣息。
離這所院子不遠的一棟酒樓里,黑燈瞎火的閣樓上站著幾個看戲的人,厲璟天看著那院中聚集著的火把,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來:“看見了?如今阿那也已經是病急亂投醫,寧愿殺錯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他覺得有嫌疑的人。”
任何一個入城的人都要接受盤查,更何況,扶辰一行,再怎么易容,體形都放在那里,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所以說,他們一旦邁入王城,便被列為嫌疑對象,逮捕是早晚的問題。
顧輕歡望著不遠處因撲了個空而怒氣沖沖離去的官兵一行,抿了抿唇,沉聲發問道:“是什么人在與小番國通敵?”
厲璟天擁她入懷,面容冷峻地看向前往玄厲皇朝的方向,冷笑道:“除去中宮那位,還能有誰?”
厲璟天告訴顧輕歡,皇后許了小番國的君王格朗原,若是能將他殺死在戰場之上,皇后必定會動用她母族的勢力讓皇上平息戰亂,與小番國再次簽定和平條約并贈予治療鼠疫的方子。
因戰亂與鼠疫之禍,小番國亡國在即,早已無力應戰。
中宮皇后所開的條件,自是能讓格朗原動心。
無需打敗玄厲大軍,只消殺一人,他的國家便可得救,鼠疫之癥亦可力挽狂瀾。
一舉數得的好事,他為何不做?
所以,這才有了以假的顧輕歡誘敵一事。
想必,他在乎他家小家伙的事,也是皇后告訴那格朗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