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歡見他沒有再要逼近的意思,將手里橫著的匕首收了起來,沒好氣道:“自然是加了東西的,若不然,哪個醉酒的身上只有酒香而沒有酒氣?”
若不是如此,在護城軍那又怎能輕易的就蒙混過關了?
楚君辭又品了一口,末了輕舔著唇瓣看著顧輕歡,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來:“呵!女人,你有點意思!”
顧輕歡睨視了他一眼,冷冷的回了一句:“是么?更有意思的還在后面呢!”
武功她或是不行,可在用毒或醫術方面,顧輕歡自認自己也不差!
她瞪著眼睛看著仿佛察覺出她這話是什么意思的楚君辭,聽著他咬牙嘣出一句‘該死的’之后,連連后退,將自己倦縮在馬車的角落里。
在楚君辭搖搖晃晃著想要前來抓她,卻忽然一頭栽倒在褥子上時,顧輕歡的心頭狂跳的厲害,嘭嘭嘭嘭的,仿佛要從胸腔中蹦出來一般,心慌的厲害。
幸好,幸好她的迷藥起效果了!
若不然,她還真沒辦法制服他!
見這個與自家主子爺力均勢敵的男人終于倒下,風吟緊緊繃緊的一顆心這才得松懈半分。
她沒有把握能戰勝這個男人。
甚至,恐怕連他的一招,也招架不。
心一松,風吟緊緊握出汗來的化風劍緩緩垂了下來,而后,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再度舉起手中的劍,咬著牙便要刺向倒在褥子上的楚君辭,仿佛要趁機奪他性命。
“風吟!住手!”
顧輕歡一把攥住風吟的手,滿眼驚愕的看著眼前冷汗淋漓的風吟,將事情的嚴重與她分析:“他不能死在我的馬車上!”
“他的身份一日未弄清楚,我們便不能殺他!
要知道,這人與長公主府可是有著密切的關系,她不能給她的父王母妃豎長公主這么一位敵人。
按輩份來說,她的父王還要稱長公主一聲皇長姐呢!
她怎能叫他們反目成仇。
況且,這人的身旁還有著不容小覷的勢力,光看他這一路的神秘蹤跡,與在她們前頭鋪路的那些神秘人,便知殺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顧輕歡正給風吟分析著事情的厲害,倒在褥子上的楚君辭低吟了一聲,扶著腦袋坐起來了,像是尚未睡醒的小孩子一般,孩子氣的搖了搖頭,嘟囔著:“唔~頭好暈啊……”
那軟軟糯糯的嗓音叫顧輕歡主仆吃驚,兩人齊齊放眼望去,只見那個男人又同心智不全的楚君辭一般,他揉著似睡眼惺忪,像是蒙上一層薄霧的墨眸,打了個哈欠看著不知為何攥著手的兩個姐姐一眼,嘀咕道:“漂亮姐……”
話到一半,楚君辭仿佛意識到自己叫錯了,忙兒改了口:“咦?哦!漂亮哥哥!楚君辭要辭兒告訴你,他記住了你送給他的這份大禮,說是一定會好好還給你的,你給楚君辭送什么了呀?辭兒可以有嗎?”
“……”
顧輕歡與風吟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滿臉的嚴肅。
事情,好像越來越詭異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君辭他,怎么跟兩個人似的?
一個是心智不全的癡傻小兒。
一個卻是叫人心驚膽戰之人。
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