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沈玉雙面上很是不屑,可礙于沈老夫人在,到底不敢太過放肆,只得暗戳戳的開口道:“是呀!思靜姐姐,這輕歡郡主如今借住在我們丞相府,可不算是一家人嘛!你就別與她客氣了。”
原還有些疑惑自家人的黃思靜在聽聞沈玉雙的話后,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是這樣。”
然,沈老夫人及顧輕歡縱然明白沈玉雙會錯了意,也不糾正于她。
在外人看來,顧輕歡此行,可不就是借住嗎?
旁人心中有數(shù)歸心中有數(shù),只要這層明紙沒有挑破,她便仍是顧王府的孩子。
如此,又何必多此一舉平白的給兩家徒添麻煩呢?
不知是否因顧輕歡與沈玉盈走的太近還是旁的緣故,沈玉雙原就有些不待見顧輕歡,這會子瞥見顧輕歡頭上簪的那只簪子是她央了許久都沒能得到手的那支鏤空金絲蘭花,心里更是慪氣的緊,卻仍是藏著怒意陪著眾人說說笑笑。
直到沈老夫人要小歇了,讓她領(lǐng)著黃思靜及顧輕歡在府中閑逛,出了迎椿堂的大門,沈玉雙這才瞪著顧輕歡,陰聲怪腔的詰問著人:“顧輕歡你堂堂一個郡主,來到別人家里白吃白喝也便罷了,怎還有臉拿人家如此珍貴的物件?你就不覺得臉上燒的慌嗎?”
“???”
顧輕歡有些不明所以,就連黃思靜也有些吃驚地扯了扯沈玉雙的衣袖:“玉雙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與輕歡郡主生這大的氣?”
“她……”
沈玉雙本是要怒罵顧輕歡搶了她東西的,可眼角瞥見了沈澤言三兄妹朝這邊走了過來,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又蓋因那支簪子也不曾到過她的手,嚴(yán)格說起來,也不算是她的東西,怎么說,她生這氣,實屬不占理,只好恨恨道:“我就是瞧她在丞相府中白吃白喝不順眼罷!”
這話叫靠近的沈氏兄妹聽見了,沈玉盈頓時便擰著眉道:“玉雙姐姐怎能如此無禮?要說起來,輕歡郡主吃住都是我丞相府的事兒,到底也沒花你二房的銀子,你怎能對我丞相府的貴客加以斥責(zé)?”
一句二房徹底挑起了沈玉雙的怒火,她驟然翻臉的指著顧輕歡與沈玉盈恨恨道:“你到底與誰親誰疏?”
“玉雙……”
見沈玉雙生氣,黃思靜擰著眉正要勸和,方一開口便被沈玉雙打斷了,只見她指著沈玉盈怒氣沖沖道:“好!這既是你的丞相府,我是外人,那我這個二房的不住也罷!”話落,竟怒沖沖的拂袖離去了。
“玉雙!玉雙!”
黃思靜連連喚了幾句,見沈玉雙頭也不回,又見顧輕歡有沈氏兄妹作陪,匆匆與眾人拜別便追著沈玉雙去了。
沈澤言等看著沈玉雙與黃思靜一前一后離去,這才擰著眉同顧輕歡道:“沈玉雙便是這樣的性子,你無須將她的話放在心上,這丞相府你盡管住下就是。”
沈澤言與沈玉盈勸著人,唯有沈玉琪看著顧輕歡頭上的那支簪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