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之前也沒聽兄長提過。”沈玉盈懵懂的附和著沈玉琪。
原也沒聽她家哥哥提過歡姊兒有這樣厲害的醫術的呀!
可,顧輕歡學醫術那時便是被他人冒充在顧王府中裝病的時候,且,事關鬼谷子及顧鴻榮,更與靈令息息相關,不能為人知。
她更不能讓丞相府與顧王府陷入官家的猜疑當中,故此打著哈哈推說道:“這話說來話長,許是久病成醫吧!那一年,我病的昏昏沉沉,人也總是迷糊著,總是夢見一些醫書典籍,令人奇怪的是,自從神醫將我救醒之后,有時候,我的腦海之中竟會跳出一些醫典來,我也為此疑惑了許久……”
顧輕歡的話,沈玉琪自是不信的,見顧輕歡如此搪塞她們,不禁撇了撇唇,不悅道:“輕歡郡主您實在不必如此,縱是您道出師承何處,臣女與妹子也學不來您的這身醫術,何必編出三歲小兒都不信的話來搪塞我們呢?您不說便不說罷,權當臣女沒問過就是了。”
沈玉琪語氣雖淡,可字眼卻個個犀利,方才分明還一口一個歡姊兒的喊著,這會便成了輕歡郡主了,可見她心中頗為不滿。
沈玉盈聞言,微顰著眉頭暗中拉了拉沈玉琪的袖子,示意她不要這般,打和道:“歡姊兒不是這個意思,她從前病過,如今大好便好,身懷醫術是好事,又何必計較她師出何處呢?”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必須要遵守的秘密,不是嗎?
歡姊兒不與她們說,自是有她不說的道理。
既是如此,她們又何必打破沙鍋問到底呢?
沈玉盈想的開,可沈玉琪余怒未消,哪兒理會沈玉盈的打和,反將衣袖從沈玉盈手上扯了出來,冷眼望向馬車窗欞之外,一副不愿搭理她們的模樣。
“琪姐兒……”
顧輕歡眉頭微微顰著,正要哄人,可令人奇怪的來了。
顧輕歡還未來的及說些什么,僅僅是喚了沈玉琪一聲罷了,原還一副氣鼓鼓模樣的沈玉琪竟噗哧一聲笑開了,看著沈玉盈及顧輕歡笑道:“好啦!我哪是這般小家子氣的人,不過是逗你們玩罷!”
沈玉琪雖是這么說,可顧輕歡卻是瞧出來了,沈玉琪的眸中并沒多少笑意的。
但,沈玉琪愿意順著臺階下來,顧輕歡還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氣的。
不管如何,她們都是丞相舅父的嫡親女兒,如果可以的話,她是不愿與沈玉琪翻臉的。
在姐妹三人都有心緩和氣氛的情況下,丞相府的馬車之中又恢復了方才的歡聲笑語。
少頃,丞相府的馬車在長公主府門前停了下來,被長公主府中等待賓客的嬤嬤迎了進內。
姐妹三人與在場的一應夫人及貴女打過招呼后,便開始了應酬。
話里話外提的最多的,還是顧輕歡治愈鼠疫的事。
顧輕歡從前的謠言,她們還是記得的,卻始終未料昔日這個心智不全的小傻子竟搖身一變成了玄厲的郡主更甚是成了挽救了整個玄厲皇城的神醫。
當真是時來運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