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賤人!都是你的錯!你個喪門星!”
被染了鼠疫的番國新君格朗原強忍著不適沖到了米恩貝爾的寢室之中,沖著因病而昏昏欲睡的米恩貝爾就是狠狠的一記耳光,打得她猛的一個激靈,強撐病體氣喘吁吁的看著格朗原,蒼白的唇瓣揚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我的錯?我是喪門星?”
“呵!”
米恩貝爾冷笑了一聲,譏笑道:“我可沒叫你裝模做樣的來迎接我,是你自己要扮那可笑的親情,如今來怨我什么?”
若不是這個男人要演出一副父愛的模樣,以她的脾性,又怎會主動去見他?
如今被傳上鼠疫了,便露出這副丑陋的嘴臉來,可真叫人惡心的!
“你還敢頂嘴!”
格朗原臉色忽青忽白,氣得渾身發抖,他強忍著那險些提不上來的一口氣,指著米恩貝爾的手氣的微微顫抖:“若不是你嫁與玄厲之后一直不安份把玄厲的人都給得罪狠了,我番國怎會有今日的這般下場!番國叫你給害慘了!”
若不是這個不肖女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玄厲皇朝之中攪的血雨腥風,以他的誠投,玄厲皇朝又何至于會下如此毒手!
原是想將米恩貝爾送到玄厲去求和,可萬萬沒想到米恩貝爾竟憑著一己之力,把玄厲的人都給得罪狠了。
想到這里,格朗原便覺得一口氣橫逆上升,氣血上涌,險些暈厥。
他只管把所有的問題都歸于米恩貝爾,卻不知玄厲早已洞悉他與青蜀國勾結才會招此橫禍。
“叫我給害的?呵呵……”
米恩貝爾掙扎著病軀冷笑了兩聲,嗤笑道:“自古以來,國禍怨紅顏,可曾怨過亡國的君主?”
米恩貝爾一句亡國君主氣得格朗原一個趄趔,在侍從的攙扶下,他強行站穩腳跟,竭盡全身力氣沖著米恩貝爾怒喝了一句:“孽障!你還敢放肆!”
他正要給米恩貝爾一個狠狠的教訓,他身邊的得力助手巴達衛首長與卓里阿桑便尋過來了,兩人的面色皆極為難看:“王上,不好了!公主所帶回的鼠疫引起了民憤,他們認為是公主的不貞破壞了兩國的和平,故而引起的天罰,城中人心憤憤,怕是要起內亂了!”
不知是碰巧還是天意使然,從米恩貝爾踏進番國那日開始,番國便一直暴雨不斷,全國各處爆發水患,加上鼠疫擴散,番國百姓的心同暴雨中的天色一般,陰沉沉的,壓抑的叫人喘不過氣來。
巫師說,此乃是上天對他們番國背信棄義的懲罰。
于是,番國的百姓從出使團中探知了和親的米恩貝爾公主為何回歸,又知鼠疫便是米恩貝爾帶回來的,一時之間,民憤洶涌,各地官員的強行鎮壓卻愈發的引起劇烈的民怨,各地百姓紛紛怒喊著要懲罰不貞之人。
“你說什么!?”
格朗原聞言,異常震驚的看著以手帕蒙了口鼻的兩位大臣,只覺得兩眼發黑。
青蜀國要以鼠疫攻擊玄厲的事,格朗原是知道的!
正是因為青蜀國的人說了,等玄厲鼠疫發作之后,玄厲必定會引發民憤,待玄厲起了內亂,他們再聯手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