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沒聽聞玄厲來了青蜀國的人,這白衣少年忽然尋上她,其中定別有用意!
再者,這青蜀國日漸壯大,怕是也不甘心位居人下,定是起了旁的心思了。
就是不知,這白衣少年忽然尋上她,所欲為何罷了。
米恩貝爾定定的看著那面含淺笑如沐春風的白衣少年,碰也不碰他遞過來的茶水,只是環胸看著人,等著他的下文。
“公主是爽快人,留在此做人質,怕是委屈了。”白衣少年道。
米恩貝爾冷笑了一聲,睨著人,冷聲道:“眼下本公主是孤家寡人,什么人質不人質的,高興了這天下任我翱翔,你也不必拐彎抹角的,直說就是。”
她來玄厲不過是想她的姆妃能過的更好,如今姆妃沒了,她還有什么可在乎的?
聽出米恩貝爾話里意思的白衣少年抿唇笑了笑,將手里拿著的聞香杯擱下,直視著人道:“公主既沒了束縛,也不想回到番國去,何不隨心所欲?”
“呵!隨心所欲?你倒是說的好聽!”
米恩貝爾冷冷一笑,目含嘲諷的看著白衣少年,譏諷著道:“你不過是知道我恨毒了玄厲,恨毒了顧輕歡,想借我的手在這玄厲攪的血雨腥風,好坐享漁翁之利罷了,何必說的這么好聽?”
心事被人戳穿,那白衣少年也不尷尬,仍是微微笑著,挑了挑眉,詢道:“公主既是知道,那不知……在下能否有這個榮幸享一享這漁翁之利?”
“沒有!不能!”
米恩貝爾果斷地拒絕了他,倏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睨著白衣少年,面無表情的開口道:“本公主的仇,本公主自己會報,玄厲沒一個好人,你青蜀國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休想拿本公主當作你們的棋子!”
米恩貝爾說著,拾起擱在桌面上的長皮鞭,將其別回腰后,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廂房的門被米恩貝爾摔的哐當作響,白衣少年邊上的書童蹙了蹙眉:“公子,她不配合,那咱們要怎么辦?”
白衣少年卻不以為然的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他睨著樓下那米恩貝爾鉆進了馬車之中,薄唇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弧度,十分有信心道:“按計劃把東西給她送過去吧!她會同意的。”
聞言,書童有些猶豫,卻溫順的應下了。
他家公子的判斷從未失誤過,如此看來,定是那番國的公主在嘴硬罷了。
在回落腳點的路上,馬車廂中闔眸假寐的白衣少年忽然開口提示著駕駛馬車的書童:“身后有尾巴跟著,甩掉他們。”
“是。”
書童得了白衣少年的命令,揚起手里的鞭子便狠狠的抽了馬兒一下,馬兒吃痛,撒腿便跑。
書童駕著馬車左拐右拐,想把身后跟蹤他們的人給甩掉,只可惜,直到馬車駛進了死胡同中,他身后跟著的影子亦未能成功甩掉。
白衣少年將帷帽戴起遮去那玉雪冰容,拿起佩劍出了馬車,站在馬車之上,對著空無一人的巷子喊話道:“閣下好身手,只是不知是為財還是為命?”
一身黑衣的扶辰幾個凌空落地,對著白衣少年拱了拱手,恭敬道:“不知青蜀國的二皇子此番秘密來玄厲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