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若是想再嫁皇室是不能了。”皇后補充道。
“另,為了叫小番國安心和親公主之事不會牽扯到兩國交好,皇上可派人前去安撫,以示我朝大度……”
聞言,皇上若有所思的看了皇后一眼,點了點頭,像是贊同皇后的話一般。
他拉過皇后的手,在她手背上重重的拍了拍,像是感激,又像是自言自語:“皇后睿智,朕,正有此意。”
說著,皇上站了起來,撫了撫身上并不存在的褶子,目含深意的看了皇后一眼,說著讓人捉摸不透的話語:“皇后啊!朕得謝謝你,你忙著吧!朕去批折子了。”
皇后心中雖有疑,可見皇上挪步,便恪守宮規(guī)的給皇上拘禮:“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嗯了一聲,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皇后一眼,看得皇后滿頭霧水,這才邁著步伐離去。
皇上臨走時的目光叫皇后心間隱隱不安,待皇上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鳳儀宮之后,她這才心神不寧的著人道:“去,快去打探一下皇上今日都見過了誰,又都商議了什么事。”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個兒的皇上,話中有話。
皇上那未說出口的話,會是什么?
皇后心間,很是不安。
另一邊……
皇上回到御書房后便遣下了宮人,只留一個太監(jiān)總管勝公公在身側侍候,他拿起朱筆正欲批閱奏折,忽然抬頭看了一旁替他研著紅墨的勝公公一眼,問道:“皇后近日都見過誰了?”
那勝公公研墨的手一頓,回想了一下,這才甕聲甕氣的回答道:“回稟皇上,早些天陳夫人來過。”
陳夫人?
安婉蕓?
皇上蘸了蘸紅墨,目含深意的掃了勝公公一眼,挑了挑眉,輕哼了一聲:“只是來過?”
勝公公當下便面色惶惶的鞠躬道:“是,來坐了一會,拿了些賞賜便走了。”
“呵……”
皇上低低的笑了一聲,又睨著面色帶惶的勝公公一眼,示意人起來:“朕不過隨口一問,你緊張什么?繼續(xù)研墨吧。”
勝公公應了一聲,又捻起紅墨條,細細研墨了起來。
只是,那豆大的汗珠在這涼爽的季節(jié)里怎么也止不住,順著額頭滾下,又被他慌忙以袖拭去,手里的動作是半分也不敢停。
皇上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薄唇上的笑意是那樣的譏諷,嘲弄。
見勝公公的紅墨研的差不多了,皇上頭也不抬的吩咐道:“去把大皇子請來,你,親自去。”
“是。”
勝公公不疑有他,恭恭敬敬的下去了。
勝公公退下后,皇上對著空無一人的御書房淡淡的開了口:“那安婉蕓離了皇宮之后,還去了哪里?”
這時,梁上翻下一位戴了面具的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對著皇上行著半跪禮:“回主子的話,齊王壽辰那日,安婉蕓拿了皇后賞給齊王妃的頭面,去了齊王妃的院里,連人帶禮的被齊王妃給攆出來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