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有些氣急敗壞道:“可這些事并不是子虛烏有!今日的事你也看見了!”
琴音若是早些告訴他,他也不至于會顏面盡失,遭人在背后恥笑。
這下,他還有什么臉面見人!?
琴音也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今日這般,面對齊王的詰問,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紅著眼睛嗚咽著。
倒是麗妃窺視了皇上隱隱鐵青的臉色后,替琴音說著話道:“好了,音兒這丫頭是個心善的,你也別怪她了,她也萬沒想到齊王妃竟是如此的不知廉恥,還是交由你父皇來審問吧!”
齊王得了麗妃的提示,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失態了,忙與他父皇告了罪,卻仍是咽不下那口氣,連帶著遷怒了琴貴妾,不愿搭理她了。
琴貴妾紅了眼眶,卻也不敢再說什么,亦不敢哭泣,只好靜靜的站在一側,聽著皇上發話道:“來人!把侍候齊王妃的奴才們各打五十大板,有人愿意揭發齊王妃的,帶上來,朕要親自審問!”
“是!”
那太監總管把皇上的口諭傳下去后,少頃便帶了一位面含懼色的婢子進來了,那勝公公朝著皇上拘了禮道:“啟稟皇上,這個婢子說她有話要說!”
米恩貝爾甫一見到此人,便目眥欲裂,惡狠狠的瞪著人。
哪兒知道,那丫頭是個膽小的。
她自從隨著勝公公邁進御書房的門,便一直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多出,哪兒敢抬頭去看那些個貴人。
“你有什么話要說?”
她垂著頭,只聽見正前方傳來一句飽含威嚴的詢問聲,頓時便嚇的撲通一跪,連連叩頭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這時,一旁的勝公公斥了她一聲道:“皇上問你話呢!照實回答就是,呱噪什么?”
“是……”
那婢子怯生生的應了一聲,聽著外頭傳來挨板子的哀嚎聲,又哆嗦了一下,縮著脖子道:“奴婢是侍候王妃的粗使婢子,今個兒早上,奴婢正打掃完院門,馬廄的格魯便鬼鬼祟祟的在院門口探頭探腦的,讓奴婢過去。”
她又急忙的替自己辯解道:“奴婢原是不肯的,男女授受不親,可格魯說,他尋王妃有要事,又給奴婢塞了一張大額的銀票,與奴婢說,旁的也不用奴婢怎樣,就讓奴婢幫忙給王妃遞個紙條就行……”
說著,她戰戰兢兢的掏出懷中捂了一天的銀票,帶著哭腔道:“奴婢說的是真的,奴婢只是覺得,格魯與王妃都是小番國的人,他許是遇上了什么困難,這才想著要找的王妃,奴婢也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若不然,您就是給奴婢一萬個膽子,奴婢也不敢替他給王妃傳遞消息的呀!皇上!饒了奴婢吧!”
皇上擺了擺手,示意那太監總管接過那奴婢手里的大額銀票,他細細的看了看那銀票上的額度,又看了看銀莊寶印,將那張銀票擱到黃花梨木制的矮木茶幾上,眸光沉沉的看向面含怒意的米恩貝爾,聲音十分的冷冽:“齊王妃,你還有什么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