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一輛馬車正啪嗒啪嗒的朝著宮門奔去,揚起了許些的灰塵。
那飛奔的馬車檐角上掛著一盞描了顧王府字樣的燈籠,那燈籠隨著車身的搖晃而來回擺動著,使得里頭的火苗被晃的忽明忽暗。
那燭火映在車夫的臉上,在他眉目間,隱隱看出了幾分的急色。
馬車在臨近宮門時被皇城的禁衛(wèi)軍給攔住了,守門的禁衛(wèi)軍有些詫異的打量著描寫了顧王府字樣的燈籠,詢著人道:“顧王府的馬車不是方才出的宮么?怎么又折了回來了?”
馬車里頭的顧輕歡聞言,撩開馬車簾子,將自己郡主的令牌給車夫遞了過去,并著急道:“王妃中了毒,你快把我的令牌拿給他們看,好叫他們放行,我們好進宮尋御醫(yī)。”
“是!”
那車夫接過顧輕歡遞來以示身份的令牌,便按顧輕歡的話與那攔了他們馬車的禁衛(wèi)軍交涉。
不一會,又一輛馬車從外頭返了回來,見顧王府的馬車正在與禁衛(wèi)軍交涉,便停在了不遠處,似乎在等他們交涉完。
那攔路的禁衛(wèi)軍偏頭看了看后頭的那輛馬車,見它不過來,便接過顧王府車夫手里拿著的令牌,狐疑的來回翻看著,像是不信一般。
禁衛(wèi)軍不知顧王妃中了毒,那車夫卻是知道的,他見那攔路的禁衛(wèi)軍面色狐疑且將他們郡主的令牌來回翻看著,不禁急了,催促道:“這位大人,煩請您快些,我家主子身子不適,著急著進宮找御醫(yī)呢!”
那禁衛(wèi)軍卻是神色不耐的瞥了車夫一眼,不耐道:“催什么催?眼下宮門要下鑰了,凡是有宮宴的日子,離席時,這馬車也是許出不許進的,我們肩負保衛(wèi)皇宮的責任,自是要小心應(yīng)對,細細勘查,你這般急色匆匆,怕不是夾帶了什么人進來吧?”
那車夫不過是因為顧輕歡的話而惦記主子中了毒,這才著急催促罷了,哪兒想到竟會被攔路的禁衛(wèi)軍倒打一靶。
況且,夾帶賊人進宮,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呢!
他如何擔得起這個罪名!?
那車夫頓時便被嚇的臉色發(fā)白,連連擺手道:“不不不,哪能呢!給小的一萬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啊!”
那禁衛(wèi)軍原也是奉了命令要細查來往人員而已,并不是有心要刁難顧王府的人的,甫一查驗?zāi)禽p歡郡主的令牌是真的,又撩了馬車簾子看過,的確是面帶痛苦之色的顧王妃暈厥在馬車之內(nèi),這才匆忙放了行。
顧王府的馬車被放了行,那車夫便火急火燎的趕著馬車往著宮里去了,哪兒留意到馬車里頭是一個主子還是兩個,更不曾留意看他身后的馬車是否調(diào)頭離去。
唯有那守門的禁衛(wèi)軍見顧王府的馬車匆匆奔向皇宮內(nèi)墻,而另一輛馬車竟是調(diào)頭離去,不禁撇了撇嘴,與一旁的禁衛(wèi)軍嘀咕道:“這顧王府的小主子當真是孝心有佳,顧王妃的身子不適,她竟不一路隨行,就遞了個令牌便走了,嘖!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