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歡等人走后,涼亭處又出現(xiàn)了一男一女的身影,那男子搖了搖手里繪了山水圖騰的折扇,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來,而他身后的女子則滿眼妒忌的瞪著顧輕歡離去的背影,不解道:“主子爺,您不是不打算參與大皇子的奪嫡之爭的么?為何要打碎厲將軍夫人的鐲子,豈不是遂了那中宮的意?”
那男子聞言,倏地收起了手里搖著的折扇,他回頭眨著漂亮的桃花眼看向那眸中盡是怨恨的女子,眉頭微挑,語含慵懶的語氣中帶著一抹殺意:“婉兒可是在教本皇子做事?”
那女子被他話里的一句婉兒給嚇住了,小臉倏地發(fā)白,忙兒面色惶惶拘禮賠罪道:“奴婢失言,還請主子爺饒恕一次!”
那男子冷嗤了一聲,又站直了身子看著已然看不到的顧輕歡的身影,薄唇彎了彎,那把繪了山水圖的折扇抵在唇上,笑道:“這久不見,本皇子的心中對她仍是這般的感興趣,你說,她若是嫁了人,那得多無趣?嗯?”
那拘著禮陪著罪的女子不敢說話,她那垂頭沉默不語的姿態(tài)叫那男子唾棄:“若不是想看看她見到你時,那驚訝的小表情,本皇子又何須費(fèi)這大的勁將你換了回來,嘖!無趣的人!”
說著,只見他將手中握著的折扇唰的一聲打開,緩慢的搖頭晃腦道:“還是那小東西比較可本皇子的心吶!不知道……接下來的戲碼,她會不會喜歡?”
那男子的話,像是在問她,她卻不敢搭話。
宮外齊王妃暗中命人做手腳的事,那女子是知道的。
只是,有些時候,主子爺像是在問著她,更多的時候,卻是他在自言自語。
他,并不需要有人回答他的問題,除非他想聽。
故此,那女子淡淡的垂頭不語,只待自家主子爺安排。
見自個領(lǐng)來的女子無比的順從,那男子冷哼了一聲無趣,便領(lǐng)著她離開了。
宮宴有什么好玩的,好玩的事兒,在宮宴之后呢!
宮宴后,厲璟天本想在他母親的面兒前替顧輕歡說幾句好話的,哪兒知道他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母親的人影。
他正欲去尋顧輕歡,隔著三三兩兩相互告別的人群中看見了乖巧無比站在顧王妃身邊陪著拘禮告辭的顧輕歡,薄唇微微勾了起來,正欲抬步,卻被神色匆匆的宮人給攔住了去路:“厲少將軍不好了!厲將軍夫人在皇后娘娘的宮中暈倒了!娘娘特派奴才前來尋您……”
“你說什么!?”
厲璟天神色一冷,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眸中迸出一抹森森冷意,他抿著薄唇瞪著前來稟報(bào)的小宮人,語氣沉沉地詢問著:“這是怎么一回事?我母親怎么會暈在了皇后娘娘的宮里?請了御醫(yī)沒有?我去看看!”
“哎!”
那宮人應(yīng)了一聲,匆匆隨在厲璟天的身后同他講著厲將軍夫人暈厥的經(jīng)過。
不遠(yuǎn)處的顧輕歡原是看見厲璟天本是要朝著她們走過來的,可不知打哪兒冒出的小宮人攔了他的去路,兩人又說了些什么,厲璟天竟是神色匆匆的走了。
許是,他有事吧!
顧輕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