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奴仆本是好心勸阻秦可心,怕她又惹了是非,哪兒知道自己的話還未落下便挨了秦可心狠狠的一記耳光,只見她怒瞪著那個奴仆惡狠狠的道:“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你這吃里扒外的東西!”
“若只是謠言,那王爺叔父等又怎會放任這滿街的謠言而不管?你都不長腦子的嗎?啊!”秦可心打罵完仆人,又冷眼剜向顧輕歡,語含嘲諷道:“不過是王爺叔父心善,念著這個小賤種好歹是他們養了多年的人,留她幾分薄面罷了!”
“又怎會料想這個賤人聽到傳言竟沒有自己離去,反而厚著臉皮繼續住了下來,王爺叔父心善,沒有前來逐她,本小姐卻容不得這人吃用王府多年,如今還敢厚著臉皮留下!非要把她給攆出府去不可!”
說著,秦可心又對著隨她一同過來的奴仆疾言厲色道:“還傻愣著干什么?聽不懂人話嗎?把這個小賤種給本小姐攆出去!”
那幾個奴仆還尚有些猶豫,可經不住秦可心幾次的推搡責罵,畏手畏腳的湊了上來,還沒碰到顧輕歡呢,便聽到顧輕歡冷了幾分的聲音:“我倒不知道如今的顧王府是秦表小姐當家做主了!我看你們誰敢碰我!”
顧輕歡話落,那幾個奴仆更是害怕了,說什么也不敢上前挪一步,氣得秦可心打了他們好幾下,見無人敢動,便氣狠狠的瞪著顧輕歡道:“他們不敢!我敢!”
“我還怕了你這個小賤人不成?不過是個野種……啊!”
秦可心氣勢洶洶的話還沒落下便挨了顧輕歡的一記耳光,顧輕歡抿唇冷眼望向秦可心,語氣同淬了冰似的寒冷:“我敬太妃祖母,也看在她的份上幾次不同你計較,如今你竟仗著這幾分薄面欺上門來了,我斷沒有繼續容你的可能!”
她,是沈舒靈之女!
她不是野種!
“你……你敢打我!?”秦可心仿佛被打懵了,她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瞪向顧輕歡,一雙杏眼瞪的大大的,里頭布滿了不敢置信:“你個小賤種竟敢打我!?我同你拼了!”
秦可心咬著牙說完便要撲上來撕打顧輕歡,豈料,她那舞在半空的雙爪還沒能碰到顧輕歡便被人狠狠的攥住了:“我看誰敢動她!?”
眾人聞言看去,見是顧家世子及門外站著的厲少將軍,皆是一驚。
不同的是,秦可心的是受了驚,顧輕歡是吃驚。
厲璟天怎么來了?
還站在她的閨房之外,這要是叫人給傳了出去,街上關于她的傳言,怕是又要多一樁了吧?
顧墨風攥著秦可心的手很是不留情,力道大到痛的她小臉發白,又很是委屈,只能語含委屈的哽咽道:“風哥哥……痛……”
然,顧墨風卻沒半分憐香惜玉的心思,反而嫌臟似的將她的手給丟開,同拋什么臟東西一般,叫秦可心百般恥辱的咬緊了下唇。
顧墨風無視秦可心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淡淡的蹙起了眉心望向門外的厲璟天,語氣淡漠道:“雖說官家給厲少將軍同小妹賜了婚,但,你二人終究未行大婚之禮,你如此貿然的出現在小妹的閨間……怕是于禮不合,還請厲少將軍能夠憐惜小妹的閨譽,在閣樓下候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