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厲一年,沈氏孕七月,溫章氏收買替沈氏診脈的大夫,在安胎藥中加入催產(chǎn)藥物,害其早產(chǎn),更是放出謠言,污蔑沈氏之女非溫家老爺親生。”
“玄厲十四年,亦是今春,溫章氏著人更換了沈氏救命之藥,害其藥石罔效,含冤身亡!”
刑部尚書聽著衙門師爺念完了溫章氏的惡行,神情厭惡的看著章氏道:“歹毒婦人,你可還有什么要說的!?”
章氏聽著衙門師爺數(shù)著她的罪狀,心頭猛地一駭,正垂著腦袋,眼神飄忽的絞盡腦汁,欲要狡辯。
怎知一旁的溫紹華竟是聞言怒起,怒摑了她一記耳光,指著她怒的渾身顫抖,怒不可遏道:“你!你個賤婦!竟是你陷害的靈兒!竟是你害的靈兒早產(chǎn)!!!”
這才讓他誤解了沈氏多年……
章氏這才恍惚記起溫紹華也是在一旁的,立即臉色大變的揪著溫紹華的衣裳要解釋:“不是這樣的!老爺您聽我解釋……”
刑部尚書見章氏竟與溫紹華糾纏成一團(tuán),不管他的問話,不禁惱的重重的拍了拍驚木,怒訴兩人道:“本官問話的時候,請肅靜!”
溫紹華恨恨的拂開章氏巴著他衣裳的手,面上雖帶著悔恨,但也不敢再開口與章氏糾纏她陷害沈氏一事,只得惡狠狠的瞪著她,像是要將她生啖了一般。
刑部尚書拍了拍驚木,又重復(fù)問著章氏:“溫章氏,你可還有什么話要說?”
章氏面色惶惶,卻抵死不認(rèn),連疊聲的喊冤。
刑部尚書見章氏不知悔改,竟還叫冤,也不與她多說,只是冷笑了一聲,便讓人傳遞人證物證。
溫婉本欲打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生母與溫紹華兩人當(dāng)堂糾纏反目,甫一看到那人證之中竟有那雯兒的身影,不禁駭?shù)拿嫔笞儯可b獰的盯著雯兒不放,神情可怕極了。
而章氏在目及那面色憔悴的老年大夫時,便驚駭?shù)恼f不出話來,神色頗為心虛的移開了目光,有些不打自招道:“這、這些是什么人?民,民婦并不認(rèn)得他們……”
那老年大夫先是被厲璟天的人給尋著,本就被逼問了一番,又轉(zhuǎn)移到了金麟等人的手上,幾番逼問早便駭?shù)男哪懢懔眩直簧驖裳越慌c刑部尚書的手里,更是被刑部的種種手段嚇的暈厥數(shù)次,早便悔不當(dāng)初。
這會子聽那溫二夫人佯裝不認(rèn)得他,便驚呼著道:“溫二夫人,你不認(rèn)得老夫,老夫可認(rèn)得你啊!當(dāng)年若不是你的威逼利誘,老夫又豈會做那失德之舉?在那大夫人的安胎藥里加那催產(chǎn)的藥物啊!?”
章氏在溫紹華吃人的眼神中連連否認(rèn):“你莫要渾說!我、我當(dāng)年已是溫府二夫人,我、我害大夫人做甚?你這老頭不知收了什么人的錢財(cái)來誣陷我……”
豈知章氏的話還未落下,那雯兒便啼哭著插嘴道:“是你!就是你嫉妒大夫人,嫉恨于她,才叫大嬤嬤來讓奴婢換了大夫人治病的藥!就是你!嗚嗚嗚……是你讓二小姐假意與大小姐套近乎,用奴婢的賣身契作要挾,逼迫奴婢幫著二小姐殺了大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