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章氏被禁在小佛堂有些日子了,原以為自己還有好些日子才能跨出小佛堂的門。
陳伯來的時候,她是歡喜的,以為溫紹華的怒火消了,愿意見她了。
但,陳伯身后立著那兩位面色嚴厲且身著禁衛軍服飾的官爺叫她心中隱隱不安,她捏著手里的佛珠串子,試探的開著口與陳伯道:“陳伯,老爺呢?這兩位官爺是什么人?他們來……”做什么的?
話未落下,那奉了刑部尚書命令的禁衛軍哪里容許章氏這般的啰嗦,尤其是章氏這種身負惡行的犯人,他們直接越過陳伯便將章氏桎梏住,預備將她押行。
章氏被一番變故嚇了一大跳,她神情慌亂,心頭卻是惶惶不安,她一邊掙扎著向陳伯求救,一邊拔高了聲音的呵斥著將她的手扭在身后的禁衛軍:“陳伯!這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叫他們放開我!痛!你們放肆!你們是打哪兒來的狂徒!?竟敢闖入我溫府無禮?我可是溫府的二夫人!!”
那禁衛軍二人哪里聽她說這多,押了人便走。
陳伯見章氏仍要掙扎,忙隨在禁衛軍的身后叮囑著:“二夫人,你莫要掙扎了,隨他們走吧!老爺與老太太都在外面候著你呢……”
章氏聞言更是不安了。
府中莫名出現了大內禁衛軍已叫她惶恐,再一聽聞溫紹華及老太太都在外面等著她,她更是心驚膽戰……
心中唯有一個念頭,便是事情敗露了。
她一生并未做過其他的惡事,唯獨對那個女人用了手段。
是那個女人活該!
誰叫她占了她正妻的位置,險些害她被浸豬籠。
章氏幾個念頭之間,回想起對沈氏的怨恨,被那兩個禁衛軍拖行到了溫府門前的公堂上,這才驚愕的發現,溫府門前竟設立了公堂,且圍了不少人觀望。
那些人甫一見了她,便指指點點的,還有氣性大的拿起石子往她臉面上砸,罵她心思歹毒。
刑部尚書拍了拍驚木,叫那些圍觀的路人安靜。
話音才落,那披頭散發,衣裳落破的溫婉便也被人給架了出來,見了溫婉這般狼藉的模樣,眾人嘩然,又是指指點點的議論紛紛。
刑部尚書見那溫婉這般,還以為是她欲要逃離被禁衛軍捕捉的緣故所致,不禁蹙了眉頭詰問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那禁衛軍面面相覷了一眼,恭恭敬敬的對著刑部尚書拘禮回話答曰:“回尚書大人的話,卑職二人見到此人時,她已是這般模樣。”
自然,溫婉也是撒潑了一番的,直接叫他們給攥住了押走。
因那禁衛軍二人對著刑部尚書拘禮,溫婉被桎梏住的手得已放松,她揉著生疼的手腕抿唇不語,對方才欲要掐死她的溫紹華及一直不理不睬她的溫老太太與章氏視若無睹。
經方才一事,她算是看明白了!
這個世上無人可讓她依靠,唯一靠的住的,唯有她自己!
什么父親,母親,胞弟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