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發(fā)現(xiàn)之前,她又恢復了那看好戲的目光,手里捏著的絲帕輕輕的按了按唇畔那幾乎掩不住的笑意,唇角高高翹著,目帶譏諷。
顧輕歡略略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確是空著的,學院配置的書案早已不翼而飛。
她拍了拍面帶忿色替她不平的錦俞郡主,將人安撫了一番之后,才冷著嗓音輕喚了一聲:“風吟。”
“是!”
風吟應了一聲,便走到顧輕歡原本放著書案的地方,發(fā)現(xiàn)沒有被拖拽的痕跡,不禁眉心一皺,起身與顧輕歡道:“請小主子稍候,奴婢去去就來。”
在顧輕歡點頭允了之后,借著輕功匆匆離去。
喬白松開攬著嬌俏女學子肩膀的手,庸懶的倚在椅子的靠背上,拿起一旁不知誰給他寫的那情意綿綿的詩作,看也不看的便揉成一團,將紙團拋向顧輕歡,進而吸引她的注意力。
錦俞郡主率先發(fā)現(xiàn)喬白拋過來的紙團,一擊將那紙團打飛,眉目帶怒的瞪向喬白,呵斥道:“喬白!你想干什么?”
喬白沒理會錦俞郡主,迎上顧輕歡微微蹙著眉看過來的目光,沖她挑了挑眉,又拋了一記眼波,言語極其輕佻:“小輕輕,要不要……人家把書案與你一同共用呀?嗯?”
喬白這話一出,好幾道目光大喇喇的往顧輕歡的身上刺來,尤其喬白身后那女學子的目光最為強烈且飽含敵意。
顧輕歡的目光略略掃過喬白及他四處的鶯鶯燕燕,不假思索的斷然拒絕:“不必了,多謝喬公子!
話落,喬白身后的那道目光卻愈發(fā)的妒忌駭人,顧輕歡略看了她一眼,卻見那女子忙垂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對此人,顧輕歡有些印象。
先前她為著喬白幾次與她起了齟齬,卻又因此遭受到喬白冷落的那個女學子,不正是她么?
顧輕歡正欲深思,風吟去而復返,甚是不悅的抿著唇道:“小主子,奴婢找到了,您的書案被丟棄在不遠處的池子里,浸了水了!
聞言,眾人神態(tài)各異,顧輕歡卻若有所思的看向那目中帶著幸災樂禍光芒的女子,往著她的方向走了幾步。
就在眾人猜測她是不是要去與喬白同坐時,她回頭走向風吟,附在風吟耳邊吩咐了幾句,風吟的目光同為瞥向那不知顧輕歡主仆說些什么而神情不安的女學子,點了點頭,又出去了。
這時,教導文詩堂的蔡夫子掐著時辰邁了進來,瞥見神態(tài)各異的眾學子,不禁頗為意外的掃了眾人一眼,神態(tài)威嚴地詢了一句:“發(fā)生什么事了?”
顧輕歡對著蔡夫子緩緩拘了一禮,將事情據(jù)實相告。
蔡老夫子聞言,頓時厲眸橫掃眾人,怒問了一句:“何人行徑,速速報來,老夫尚可輕饒,若報上院正,怕行罰堂一趟是逃不脫的!
喬白身后的女學子甫一聽到行罰堂三字,不由得瑟了一下,卻愈發(fā)的緘默不語,抿著唇與身旁侍奉她的婢子換了個眼色,皆是面色發(fā)白。
“夫子!
喬白忽然站了起來笑吟吟的開了口,他沖顧輕歡拋了一記眼波,在蔡夫子嚴厲的眼神下繼續(xù)道:“學生知道是何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