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府日漸式微,早便做不到草菅人命了。
溫紹華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diǎn),頓時(shí)便羞惱成怒的摔了一個(gè)茶盞,生生的將人嚇了一跳。
他惡狠狠的看了溫二夫人一眼,咬牙怒道:“把人帶到大堂廳來!是人是鬼,我要問個(gè)究竟!”話落,欲要拂袖離去。
溫二夫人起初被溫紹華那吃人的眼神給駭了一跳,而后,她覺得自己光明磊落,她問心無愧,并沒什么好怕的,硬是梗著脖子要一同前去,道:“老爺,妾身也去!妾身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要這般歹毒的要來害妾身!若叫妾身給查了出來,定不輕饒她!”
溫紹華臉色難看的看了溫二夫人一眼,并未開口拒絕,卻在溫婉開口前拒絕了她想一同前去的話:“你們?cè)谶@里等著,不許跟來!”
話落,又吩咐了圍守的奴仆看管著,不許溫婉她們擅自前去打探,這才領(lǐng)著溫二夫人一同前去了大堂廳。
溫府的大堂廳里
溫紹華臉色難看的坐在主位上看著被一眾家仆領(lǐng)上來那畏畏縮縮、長(zhǎng)相極為平庸,身著粗麻布衣的中年男人劉喜,厲聲詰問道:“你是什么人?誰派你來詆毀我溫府名聲的!?你若不據(jù)實(shí)說來,我便命人扭了你去見官,告你一個(gè)私闖家宅的罪!”
那劉喜被溫紹華的氣勢(shì)給嚇了一跳,他縮了縮脖子,目光閃爍著,卻在瞥見站在溫紹華身邊保養(yǎng)的極好卻擰著眉的溫二夫人時(shí),眼中閃過一抹驚艷與懷念,這可是他的第一個(gè)女人啊!
見那鼠目獐頭模樣的劉喜毫不修飾的露出那驚艷與懷念的目光,溫紹華鐵青著臉,擺在八仙桌上的手也緊握成拳,手上的青筋暴起,他拼命抑制著怒意看著那劉喜,胸膛起伏的厲害。
溫二夫人自己不曾與人有染,心中自是有數(shù)的。
迎上這鼠目獐頭猥瑣男人打量自己的驚艷目光,心中更是一陣濃濃的厭惡,更恨那派這樣的人來惡心自己,敗壞自己名聲的幕后之人。
溫紹華見那劉喜只顧著盯著溫二夫人看,半分回答自己話的意思都沒有,不禁重重的摔著茶盞,借此將那劉喜的視線拉回。
那劉喜被嚇了一跳,恍惚記起了溫紹華先前的詰問,忙不迭地從懷里掏出那珍藏了多年的手絹兒來,再次梗著脖子道:“我、我是來尋我女兒的!以此為證!”
溫二夫人放眼望去,竟是觸目驚心!
劉喜手里拿著的手絹兒因上了年頭的緣故有些泛舊,可上頭繡著的合*歡花,正是溫二夫人出閣前最愛的花樣。
且合*歡花下用墨綠色的絲線繡成葉子狀的月字是瞞不住人的,那便是她的手絹?zhàn)樱?
還是,還是那一夜之后便不翼而飛的那條手絹?zhàn)樱?
她本以為是當(dāng)時(shí)的溫紹華拿走了,卻不想竟是落到了這人的手中!
溫二夫人眉心狂跳,她目光嚴(yán)厲的看著劉喜,恨恨地詰問道:“這手絹?zhàn)幽隳膬簛淼模。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