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姨見蘇曼麗要發(fā)火,急忙開口辯解道:“太太,不是我給小姐倒的水,小姐沒有要喝,是這位小姐喝開水,我專門為她倒的。”
蘇曼麗將目光落在了云影的身上,她冷眼看著云影說:“哼,又是你。你來這里干什么?我們這里好像不歡迎你。”
云影依舊冷著一張臉:“我找方先生有事情,但是既然他不在,我就走了。”
“說走就走真輕松,你把我們家曉曉燙傷了拍拍屁股走人了,連句對不起都不說。真是沒教養(yǎng)。”蘇曼麗很生氣。
“伯母,不是云影把我燙傷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侯曉曉在一旁極力解釋道。
“好了,你不用為她解釋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會這么粗心大意的,你在家里呆了一段時(shí)日了,你是什么樣我又不是不清楚。一定是某些人”蘇曼麗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云影一眼,“她沒來之前,你在家里做的好好的,從來沒有被什么東西燙傷過,就連那次是佛跳墻那么燙的鍋都沒有把你燙傷,偏偏一杯水就能把你燙傷了,你說這是你自己不小心呢,你覺得我會信嗎?”
“伯母,真的不是云影的錯(cuò),是我自己我自己不小心摔到了。”侯曉曉說的很委屈。她說著還特意看了云影一眼,“真的不怪別人,都是我的錯(cuò)。”
侯曉曉這一眼不看還好,一看,蘇曼麗心中更是認(rèn)定了侯曉曉燙傷是因?yàn)樵朴霸斐傻摹?
她叉著腰指著云影說:“我沒有讓你來我們家,你憑什么來我們家?你這個(gè)掃把星,只要一來我們家我們家就會出事情。”
云影深吸一口氣,本來她在這里受到的刺激已經(jīng)更多了,此時(shí)蘇曼麗不分青紅皂白地罵了她一頓,她心里只覺得極其的難受。
她從來沒有覺得會有一個(gè)地方讓她心情這么壓抑。
她站起來,冷著臉對侯曉曉說:“你把燙傷膏搽一下,記得用冰敷,你身上沒有起水泡,問題應(yīng)該不大。這里多的是人照顧你,我就不參合了,我先走了。”
“想走,沒門!”蘇曼麗說著,上前一把抓住云影的胳膊,瞪著眼睛說,“你真當(dāng)我們方家沒有人了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把我們方家當(dāng)成什么了。”
云影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她不想和蘇曼麗理論。
蘇曼麗是一個(gè)很難纏的女人,強(qiáng)悍,粗魯,和她對上沒有好結(jié)果。她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對她說:“方太太,我來你不讓我來,我走你不讓我走,你到底想怎么樣?還請你教教我怎么做。”
“你,你!沒文化的女人就是口齒伶俐不饒人。”蘇曼麗說著抬手就要打云影,云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蘇曼麗的胳膊,對她說:“方太太,雖然我知道你很不喜歡我,但是這樣隨手打人的習(xí)慣,我建議你還是改一下,畢竟你是方太太,不是什么李太太,張?zhí)阋⒁庖幌履愕男袨榕e止。不要為方家抹黑。”
蘇曼麗沒有想到云影居然會反將她一軍,而且暗諷她是個(gè)鄉(xiāng)野村婦,她更生氣了,指著云影破口大罵道:“你好意思說我,你自己是什么東西,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小小年紀(jì)和別的男人上床生了孩子,你這樣不檢點(diǎn)的東西,你有什么資格嘲笑,教訓(xùn)別人?你就是爛貨,要不是我們家阿珩好心,你這種女人一輩子都沒人要!”
“伯母,你怎么能這樣說呢?”侯曉曉這個(gè)時(shí)候站起來慢悠悠的拉著蘇曼麗勸解道,“云影那是年紀(jì)小,被別人騙了。”
她這話一出,云影冷眼看著侯曉曉,冷笑了一聲:“行了,你們兩個(gè)人都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想把我趕走直說就是。不管你們口中這個(gè)方家有多好,我都不稀奇。我以后再也不回來了。你們大可放心。”
蘇曼麗此時(shí)正在氣頭上,云影的話不僅沒有讓她心里舒服,反而徹底將她激怒。
她二話不說走過去一把抓住云影。
然而云影比她反應(yīng)更快,一個(gè)轉(zhuǎn)身讓蘇曼麗撲了個(gè)空,重重地摔在了地毯上。
“伯母,你怎么樣!”侯曉曉見到這個(gè)情況,嚇得驚叫一聲,立刻跑過去將蘇曼麗扶起來。
“伯母,你還好嗎?有沒有摔傷?”侯曉曉顯得很驚慌。
蘇曼麗愣了一下,見侯曉曉給她使了個(gè)眼色后,立刻呼天搶地像個(gè)潑婦一樣的哭了起來。
云影微微皺眉,以為蘇曼麗真的是哪里受傷了,看著她說:“你怎么樣?哪里受傷了?”
“你別黃鼠狼給雞拜年。”
蘇曼麗指著云影憤憤的罵道。
“我好心好意的關(guān)心你,既然你不領(lǐng)情的話,那隨你。”云影說著,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你不許走,你把我弄倒了就想一走了之?想得美!”蘇曼麗氣急敗壞地沖她叫道。
“是你自己摔倒的,至于你怎么說到那要問你自己。”云影說著冷笑了一聲,她剛想離開,樓上卻傳來一個(gè)熟悉的聲音。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一大早就聽見你們一個(gè)個(gè)大呼小叫。”
云影,侯曉曉,蘇曼麗三人的目光一時(shí)之間全部投在了站在二樓樓梯口處的人。
只見方珩之穿著白色的襯衣,休閑長褲,頭發(fā)梳得十分整齊,顯然他已經(jīng)起床很久了。
他略略地掃視了一下客廳里,看見云影之后,他微微皺了一下眉。
“你在干什么?”
云影輕笑了一聲,眼中滿是寒涼的笑意。
她看了一眼蘇曼麗和侯曉曉,再望向方珩之時(shí),眼中有一絲嘲諷:“這里不歡迎我,我走。”
“你不是要找我爸嗎?”
“多的是時(shí)間,不急于一時(shí)。”云影說著就要離開,然而蘇曼麗卻急忙喊到:“你就這么讓她走了,你知不知道她剛剛做了什么?”
方珩之微微皺眉,沒有說什么。
倒是一旁的云影轉(zhuǎn)身回來,看著蘇曼麗說:“方太太,我倒很好奇我對你做了什么,值得你這么勞心勞肺想要狠狠教訓(xùn)我?”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蘇曼麗沖她吼道,隨即她看著方珩之,委屈難過地說,“她真是個(gè)惡毒的女人,來了才多久,就用開水把曉曉燙傷了。這會又把我推倒了。這個(gè)女人就是個(gè)禍害,她的存在就是讓我們方家雞犬不寧。”
方珩之微微皺眉看了一眼侯曉曉肩膀上那片紅彤彤的地方,又看了一眼頭發(fā)散亂儀容不整的蘇曼麗,隨即他將目光落在了云影的身上。
“這都是你做的嗎?”
云影沒想到方珩之居然會反問她,這讓云影有些出乎意料。
云影先是一愣,隨即冷笑了一聲:“我以為你夠了解我,沒想到你所謂的了解也不過如此。”
“我問你這是不是你做的?”方珩之看著她。
云影覺得很心煩,又很生氣。但是更多的是難過和無奈:“你覺得是我就是我做的。”
云影看著他,眼神不卑不亢:“你若覺得我對你母親做了什么想討回來的話,隨便你。你想把我怎么樣,也隨便你。”
“我只是問一下你,你至于發(fā)這么大的火嗎?”方珩之有些不悅。
云影見他神色淡淡的,心中驀然一痛。
他的隨口一問,明顯表示了對她的不信任和不在乎。他們相處了這么久,她原本以為方珩之對她已經(jīng)極其了解,她以為他明白她的為人,卻沒想到這樣一個(gè)顯而易見的事情,他居然還會質(zhì)疑她。
她的心里像是下了一場大雨。
她慘然一笑,對方珩之說:“很好,我告訴你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現(xiàn)在我回答完你的問題,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