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染還站在原地,看著江燁消失的方向,還沒有反應過來。
剛才,她是見過爸爸了吧?剛才跟她說話的那個男人,真的是爸爸嗎?
如果是,他為什么肯見她了,就是不肯跟她回去呢?
就這么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既忘記了去江燁,也忘記了去通知涼千城。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懷里的江慕城也不哭了,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就這么看著江時染。
大概過了十分鐘這個樣子,涼千城跟司琴才追了過來,看著滿地狼藉和傻愣在那里的江時染。
確定她跟小寶寶都沒事之后,他們才放下心來,才讓威斯往江時染看的那個方向追去。
“你怎么了?怎么一個人跑到這么遠來了?”
司琴又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邊江時染,確定她沒事,才問道。
不過,看江時染的這個樣子,好像情況不是很好,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剛才在這條小巷子里面。
“沒事了,有我在呢。”
涼千城摟著江時染的腰,看著她懷里對著他笑的小兒子。
其實他已經(jīng)猜到了,剛才小女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他也差不多知道了那個男人突然跳出來見小女人的原因了,只是沒有想到,他才剛剛開始行動呢,這男人就沉不住氣了,立馬就跳出來了。
“千城,爸他剛才見我了,還說,他有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所以才不回到我們的身邊,你說他還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訴我們的,不能讓我們?nèi)兔ν瓿傻模俊?
江時染終于反應過來了,剛才爸爸跟她說的話,也都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其實剛才她想要說這句話的,但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江燁跑掉了。
“追上了沒有?”
看著折回來的威斯,江時染就知道,肯定是追不上的。
從她站在這里發(fā)愣到?jīng)銮С撬麄冞^來,再到威斯去追他,都已經(jīng)過了十五分鐘了,早就走遠了,怎么可能追的上。
之前她才過了多久,就讓涼千城跟司琴找了這么長時間,而且還是因為他們一直都停在這里沒有動,才能找到的。
而離開的爸爸不一樣,他既然不想讓他們找到他,自然不會停留在一個地方,等著他們找到他了。
“沒有,少夫人,我在轉(zhuǎn)角的地方看到一個很奇怪的東西。”
威斯拿出一個面具,很柔軟光滑,像是嬰兒的肌膚一樣,細膩而紅潤。
拿著面具,剛才他撿起來的時候,都被嚇了一大跳。
之前是有聽說一些死胎啊,或者是夭折的孩子的臉皮被人割下來了,然后尸體就被丟在垃圾桶里面,或者是隨手丟在路邊了。
雖然想到那些盜尸案,但是他又不能確定這塊人皮面具是不是江燁的。
而且他跟江燁也是有接觸的,看不出來他是這樣的人。
“這是什么?”
江時染看著威斯手里的人皮面具,不敢伸手去摸,總覺得,那東西很滲人。
也不知道是因為抱著孩子的原因,還是單純地覺得那張面具很嚇人,她往后退了幾步,躲在涼千城的身后,看著威斯的手的方向。
“我想,這可能是人皮面具,這個面具,用的是那些嬰兒臉上的皮膚,或者是身上的皮膚縫制而成的。”
威斯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個東西就是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些盜尸案啊,被拋棄的沒有皮的嬰兒之類的案子,但是也是**不離十了。
一般的人,對于死人都會覺得恐懼,不會有人喜歡去接觸死人的。
所以那些殯儀館的化妝師才會有那么少的人去做,并且那里的工資才高得離譜。
而要去剝一個死人身上的皮,就更加的滲人了。
不過小孩子的死狀還好一點,基本上不會太恐怖,不會嚇到一般的成年人。
再加上小孩子的皮膚細膩光滑,不管是看起來還是手感,都是一級的。
“這,誰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
江時染不由自主地抱緊懷里的小兒子,雙眼很是驚悚,看著威斯的方向。
這樣的東西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那種人也應該是要被抓去千刀萬剮的。
小孩子夭折本來就是一件對他的父母來說很殘忍的事情了,結(jié)果還要那么惡毒地把小孩子的皮給剝下來,那些孩子的父母,知道了之后,該是有多傷心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查出這件事,我想,彭少爺可能更加清楚一點。”
威斯見江時染害怕,也趕緊拿著人皮面具往后退了幾步,然后拿著東西把人皮面具給裝起來,準備拿回去給彭軼瀟當做證據(jù)。
這些東西,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呢。
“這個人,可能是為了喬裝打扮,或者是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的身份,這樣就可以隨時把自己變成女人,男人,小孩,老人,只要人皮面具的年齡符合就可以了,其他的有假發(fā),再加上高超的化妝技術(shù),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司琴是聽說過這種人皮面具的,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也沒有見到身邊有哪個人用過。
這個理論,從一開始提出來的是那個老派的心理醫(yī)生,只可惜的是,那個心理醫(yī)生很少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自從治療好那個病人之后,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剛開始他們都在猜測,是不是那個男人去實踐他的理論去了。
有很多人愿意獻出自己夭折的孩子的皮膚,也有人愿意獻出自己的皮膚來給他做實驗,但是他拒絕了所有的人,之后就消失了。
而現(xiàn)在這種人皮面具出現(xiàn)在這里了,那么就證明那個心理醫(yī)生來到了這個城市了。
是不是他做的人皮面具他不清楚,但是,他是絕對有這樣完美的技術(shù)來制成這些東西的。
“這是什么技術(shù),為什么會有人提出這么可怕的想法?”
江時染不知道那個心理醫(yī)生的存在,她從來都不關(guān)注心理學,也不在意到底也沒有那個心理醫(yī)生的存在。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居然還會有這么殘忍的人。
“這個男人,或許是我們熟悉的某個人,也可能,那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涼千城看過那個男人的資料,前面的那段資料很正常,但是在他治好那個病人之后的資料,就真的很奇怪,就好像那個人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更奇怪的是,那個病患的資料一點都沒有,就好像那個病患也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