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把床往離著窗邊的位置又移了十公分,才把所有的東西都徹底地放回到他們幾個人剛來這里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樣子。
所有的人站在那里,很是驚訝地看著江時染,覺得很不可思議。
如果拿著尺子來量,應該是跟之前的位置是沒有多大的偏差,甚至驚人的相似。
這種只有強迫癥和潔癖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沒想到江時染都可以做到。
“你怎么確定這就是原本應該存在的布置呢?你不覺得,這個床的位置擺放著都不合理嗎?還有這個桌子,這個茶杯,很明顯更加適合他們的位置是其他的地方嗎?”
凌月是不知道江時染見過這個地方,應該說,這里除了司琴可能猜到了,沒有人知道她是見過這個房間的布局的。
就算是他們,有著超強的記憶,也沒有辦法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面把這里的東西完全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我不知道,只是我好像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所以看到剛才的樣子,就覺得這里不應該是那個樣子的,所以就按照自己腦海中的想法來擺放這里的家具,可似乎這個樣子看起來,更加適合這里的裝飾風格。”
看到這個房間恢復之后的樣子,江時染還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里見過。
蹲在門口,雙手抱著膝蓋,努力去回想。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穆阿道看著江時染蹲下來,他也陪著她一起蹲下來,看著她。
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受什么委屈了,才會這個樣子。
“我沒事,據(jù)說蹲下來人的思路更加清醒,所以我試一下,看能不能想起來,到底是在哪里見過一樣的房間。”
江時染抬起頭,看著穆阿道,特別認真的說道。
這一句話,一下子就把這個房間里面所有的人都給逗樂了。
但是礙于涼千城的那張高冷的臉,都不敢笑,一直都憋著。
這個男人是惹不起的,敢笑他的女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他的女人都是對的,即使只有他女人一個人堅持那個觀點,他也要顛覆全世界來配合她的那種。
“誰告訴你的?”
穆阿道雖然憋著笑,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當然了,這絕對不會是嘲笑的話,只是,不管是什么事情,總有一個依據(jù),不管那個依據(jù)有多不可靠。
“我是這么認為的,蹲下來不是大腦離心臟更近一點嗎,血液供應更加充足一點,然后腦子轉的快一點,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了。”
江時染其實是肚子有點疼,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才故意這么說的。
既然撒了一個謊,那么就要撒第二個謊來圓第一個謊。
現(xiàn)在她的肚子好多了,所以才會去回答穆阿道的話,要不然的話,她肯定還要繼續(xù)假裝下去。
站起來,仔細看著這個房間的布局,雖然熟悉,她就是想不到到底在哪里見過這樣的房間了。
“想起來了?”
看著江時染突然站起來了,原本憋著笑的一幫人都很驚訝地看著她,還真的有效?
尤其是穆阿道,雖然是中醫(yī)世家的孩子,可他對西醫(yī)也是有所涉獵的。
對于江時染的那套說法自然是沒有科學依據(jù)的,不管是蹲著還是站著亦或者是躺著,心臟里的血要流到大腦都是要經(jīng)過那么長的路程的,不可能說因為她蹲下來就存在血流著快一點之說。
“不是,天都這么黑了,我想回家了。”
江時染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穆阿道,她都出來一整天了,有點想家里的兩個小寶寶了。
而且這里她都已經(jīng)還原了,知道這里的布局了,已經(jīng)沒有必要繼續(xù)留在這里了。
所有的人,臉上都冒著三根黑線,看著江時染,害他們白開心一場。
還以為真的有這種神功能呢,下次要是腦子不清醒了,想不出來了,他們也蹲下來試一下,看能不能有點頭緒。
結果,他們都有一種被江時染給耍了的感覺。
“好,我們回家。”
涼千城可不在意別人的心里到底有多受傷,只要他女人高興,這一幫人都吐血而亡他都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用他的話來說,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他們自己想要被氣死的,關他女人什么事。
“這就回去了?不繼續(xù)找線索了?”
感覺最受傷的是彭軼瀟,平時他查案的時候,經(jīng)常遇到瓶頸,一旦想不通的時候,他就會去抓頭,再這么下去頭都要禿了。
要是江時染的方法真的管用的話,他就不用去抓頭了,蹲下來就好,一點壞處都沒有。
“這里這么干凈,有什么線索一眼就能看見了,還用找嗎?”
江時染對著彭軼瀟翻了一個白眼,好歹是個警察局長,智商這么堪憂,她都懷疑他那些案子是不是靠運氣破的。
其實真正要找線索的話,恐怕他們在她來這里之前就已經(jīng)把所有的東西都找過一遍了。
這么大部隊都找不到什么線索,她來就能找出什么決定性的線索了?
在這里唯一的收獲就是,她看到了這個房間原始的布局,絕對是她熟悉的。
這句話是真的傷了彭軼瀟的心了,在這里弄了半天,好不容易弄亂了,結果,她居然在沒有任何人的提醒和幫助下,把這個房間給復原了不說,居然現(xiàn)在還懷疑他的智商。
蹲在墻腳的位置,伸出手,對著地上開始畫圈圈詛咒江時染。
“不用管他,他的智商從來都沒有在線過,我們走吧。”
凌月很嫌棄地看了彭軼瀟一眼,然后也跟著司琴他們的后面繼續(xù)往前走,直接把彭軼瀟一個人留在那里繼續(xù)畫圈圈。
原本蹲在地上一直都在畫圈圈的彭軼瀟,突然跳起來,大喊道,“我終于想通了,到底是誰了。”
幾個人齊刷刷地回頭看著彭軼瀟,除了江時染之外,所有的人都表情嚴肅地看著彭軼瀟。
本來就是要瞞著江時染,這下子好了,這個智商不在線的,居然想通了,而且還這么高調(diào)。
看著這一幫的眼神,彭軼瀟伸出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弱弱地說道,“那個,我剛才蹲下來,是想通了前段時間查的案子的兇手是誰,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