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優(yōu)雅的紳士姿勢,手放在江時染的面前,等待著她的接受。
他的掌心有一個掌紋識別器,這是在等江時染認主。
江時染看了一眼司先生,然后又回頭看了一眼彭軼瀟。
彭軼瀟對著江時染點了點頭,對司琴的這個決定還是很贊同的。
伸出手,輕輕地放在司先生的手上,認證完她的掌紋之后,司先生站直身子,站在江時染的身后,像一個稱職的保鏢一樣。
“沒想到,司琴這么有心。”
彭軼瀟一點都不覺得這個司先生突兀,如果不是他冰冷的軀體,咋一看,跟司琴真的是一模一樣。
“他一直都對我很好,為我做了很多事,可我卻什么都不能幫他,還總是害他受傷,有時候,我覺得我很對不起他。”
“他是自愿的,如果是涼千城,他也會這么做的,只不過,江時染只有一個,選擇了涼千城之后,誰都成為了不能將就了。”
感情中這種事,誰能說得準呢。
他只不過比司琴幸運一點,他喜歡的人,恰巧也喜歡他而已。
江時染牽著司先生回到大廳,小蕓正抓著頭很努力地想對招呢。
彭老爺子樂呵呵地捋著胡須,看著小蕓,很有耐心。
小蕓每次下棋都不肯老老實實的,每次都會耍賴,即使這樣,她還是輸?shù)煤軕K。
“小蕓,你跟爺爺下棋呢。”
江時染走到兩個人的旁邊,司先生一直都跟著江時染的旁邊,離她不會超過一米。
“染染,你總算是來了,我跟你說,我頭都想破了,都不知道怎么走下一步棋。”
小蕓轉(zhuǎn)過頭,抱著江時染哭訴。
本來她就缺一根筋,想不到太遠,剛開始還很有興趣玩,后來總是輸,她都快要失去興趣了。
“他,他,他怎么在這里?不,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小蕓想到剛才碰到他的身體,硬的跟石頭一樣,還冷冰冰的,她以為他已經(jīng)歇菜了。
連氣息都不敢確認,就直接跑路了。
“他不是司琴,他是司先生,是司琴特意定制的機器人。”
確實,除了行動的時候動作機械一點,其他的地方幾乎跟司琴一模一樣。
聽了江時染的話,小蕓才走到司先生的面前,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真硬。
還真的是個機器人,她這會不覺得害怕了,對著司先生的腳狠狠地踢下去。
下一秒,她就抱著自己的腿跳了起來,“痛,痛,痛,好痛啊。”
彭軼瀟心疼地快步走向前,及時抱住小蕓,心疼地把她的褲腳卷起來,已經(jīng)青了一大片,“都說了他是個機器人了,不怕痛的,你對著他撒什么氣,下次我陪你去意大利找司琴,直接把他揍成豬頭。”
等她去找司琴,恐怕他都已經(jīng)到了意大利了。
估計剛才江時染接受孫熙的采訪的時候,他就離開了。
司先生把臉轉(zhuǎn)向小蕓,對著她的臉掃描了一下,出現(xiàn)一大串資料,用跟司琴很相似的聲音說道,“小蕓,女,23歲,無業(yè),才坐了五年牢從監(jiān)獄出來,在涼千城的店工作了不到一個月,因為跟周夫人結(jié)仇,被趕出餐廳,然后就一直跟著小染染,投奔林落雪,后來遇到英俊瀟灑的司琴,在他的幫助下,釣到了彭家未來的繼承人彭軼瀟,現(xiàn)在一整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欺負彭軼瀟的無良少女,平時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闖禍精,小染染主人,請您不要跟這樣的人做朋友,會影響到你的人品的。”
司先生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完小蕓的資料后,最后得出的結(jié)果是,她是一顆老鼠屎。
“我,你,我今天不拆了你,我……”
小蕓被彭軼瀟抱著,她的腿一直朝著司先生的方向踢。
她什么時候變成無良少女了,無業(yè)而已,又不是她不去工作,彭軼瀟不讓她去的嘛。
雖然說她確實有那么一點不良記錄,但也不至于影響江時染的人品吧。
“好了好了,不要跟司先生生氣,他也是被司琴設(shè)置好程序的,不能怪他。”
江時染嚴重懷疑,這個司先生就是司琴,嘴居然一樣那么欠。
不過,他這么詳細的資料,恐怕也是司琴特意設(shè)定的程序吧。
“司琴這是把自己的老底都給你了,這個機器人恐怕跟他的數(shù)據(jù)庫連在一起了,不管是誰,只要他掃描過臉,就會把那個人的消息報給你。”
所有人都知道,司琴有一個很龐大的數(shù)據(jù)庫,那里面有他搜集的所有的資料,不管是誰的黑幕,還是那些人的把柄。
彭軼瀟是警察局局長,最需要的就是司琴這些數(shù)據(jù),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這是犯法的。
但是他又找不到司琴的證據(jù),有時候自己也需要這些資料,到時候可能還需要司先生的幫忙。
所以,他也不能得罪司先生。
“是不是這樣啦,司先生,去掃描一下他。”
江時染想要試一下,是不是真的這么好玩,就隨意指了一個傭人,讓司先生去掃描。
“好的,小染染主人。”
司琴走到那個傭人的面前,對著她的臉掃描了一下,果然出來了一對信息。
“李麗,29歲,彭家傭人,高中學(xué)歷,到目前為止,在彭家工作了兩年零三個月12天8個小時,跟彭家的二老爺有染,幾乎是一周幽會一次,偶爾去彭二老爺?shù)姆块g,大多數(shù)都是在酒店,經(jīng)常去的酒店是‘時光’酒店,最近總是以懷孕為借口,問彭二老爺要錢,拿著錢去養(yǎng)小白臉。目前為止,一共問彭二老爺要了五次錢,金額總計五百萬元整……”
“停。”
江時染有些尷尬地看著彭老爺子,知道自己捅了簍子了,趕緊阻止司先生繼續(xù)說下去。
她只是想試一下是不是真的如彭軼瀟所說,沒想到,把彭家的丑聞給挖出來了。
“好的,小染染主人。”
司先生聽到江時染的命令之后,立馬就住了嘴。
司琴早就把江時染的聲音輸入司先生的程序里面去了,只要聽到這個聲紋的命令,他都會照著做的。
李麗的臉都已經(jīng)變了顏色,其他的傭人,也都面面相覷,生怕司先生掃描到他們,把他們平時做的一些不好的事都抖了出來。
大家都很恐懼,還有幾個心虛的厲害的,不等彭老爺子做出反應(yīng),自己承認了錯誤,然后辭職走人了。
“對,對不起,我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江時染拖著司先生走到旁邊,把它拖到一邊,讓他面壁思過。
可是她前腳剛一走,司先生后腳就跟了上去。
“站住,你,去那邊面對著墻站著,沒有經(jīng)過我的允許不許過來。”
江時染指著司先生,看著它回到墻邊,才慢慢地走回到剛才的位置。
彭軼瀟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趕緊通知了彭二爺。
他是很開放,但是對于這種事是不能容忍的。
如果彭二爺?shù)脑洳辉诹耍簿蜔o所謂了,他最恨的就是這種花心的男人,把糟糠之妻放在家里,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
在彭家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只要妻子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丈夫的事,就不能無緣無故地離婚,更加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否則的話,都會被趕出彭家。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彭老爺子坐在沙發(fā)上,臉色很是眼里,看著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