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可以救我,我什么都可以告訴你,但是我說完了之后,你一定要救我。”
女人也不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能救她,但是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她絕對不會放棄的。
還不等女人開口,梁千夜已經(jīng)從酒店追了出來。
司琴低聲說了一句“shit”,然后啟動車子就離開了酒店。
女人整個身子都縮在后座,生怕被梁千夜看到。
“行了,已經(jīng)開了很遠(yuǎn)了,你的故事可以開始了,如果我不滿意的話,我隨時考慮把你送回剛才的溫泉酒店。”
司琴把車速降慢,他不想惹麻煩,但是又好奇這個女人到底在害怕什么。
而梁千夜那個男人,很有可能跟涼家不存在的那個人有關(guān)系,也許可以從這上面找到什么線索。
女人的嘴唇哆嗦地很厲害,會頭暈看了一眼,沒有見到梁千夜追上來,這才開口說剛才在酒店房間里面發(fā)生的事。
司琴瞇著眼睛,聽著很仔細(xì),不漏過任何一絲細(xì)節(jié)。
女人足足說了十分鐘,才把剛才里面發(fā)生的事說清楚了。
她是趁著梁千夜轉(zhuǎn)身的空擋,才撿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從酒店沖了出來。
不等他追上來,她就跳進(jìn)了司琴的車。
如果不是剛好遇到司琴,也許她就真的死在酒店的那個房間了。
雙手用力地抓著胳膊,全身蜷縮在司琴后座的一個小角落里,某個位置傳來的刺痛,幾乎都要使她暈厥過去。
“你是說,你看到那個男人的房間里面,放了很多女人的模型?”
司琴摸著下巴,嘴角微微上揚。
看不出來,斯文陰柔的外表,居然藏著這么變態(tài)的心。
跟梁千夜比起來,他的變態(tài)只是小打小鬧而已。
“是的,各種各樣的模型,有滿滿的一大柜子,求你,送我去醫(yī)院。”
女孩快要承受不住了,如果再不去醫(yī)院,也許她真的會死掉的。
原本只是想在那些富家公子哥那里賺點錢,卻沒有想到差點把自己給折了進(jìn)去。
“我只答應(yīng)了救你,并沒有答應(yīng)你其他的條件,先你可以下車了。”
司琴并不想做多余的事,他還要趕著回去看他的小染染呢。
“你都已經(jīng)救我出來了,就好人做到底,送我去醫(yī)院,說吧,你要多少錢,我給你錢。”
女人好怕自己在到醫(yī)院之前,就已經(jīng)死在路上了。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不愿意幫她,這里的路這么偏僻,很少有人路過這里,說不定她死了都沒有人來救她。
“手機給你,自己打電話,還有,趕緊滾下我的車,被弄臟了。”
司琴已經(jīng)做的很多了,這個女人的話并沒有多大的實用性,最多的都是在描述梁千夜的變態(tài)和她對他的恐懼,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求你了,好人做到底,我會報答你的。”
女人撲上前去,她不想下車,也不敢下車,剛才司琴開得那么慢,萬一梁千夜追上來了,不出幾分鐘,她一定會被抓回去的。
她是死也不愿意回到那個魔鬼的房間了,那張臉對她來說,就是惡魔撒旦的化身。
“在求我?guī)兔χ埃悴幌胫牢沂钦l嗎?”
司琴轉(zhuǎn)過身,邪魅地看著女孩。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讓他司琴平白無故的幫忙,也沒有人敢叫他幫忙,除了江時染。
他把她帶到這里,已經(jīng)是最大的極限了。
“你是誰?難道是剛才那個男人的同伙?”
女孩雙手用力地抱著自己的雙臂,警惕著看著司琴。
“我叫司琴。”
女孩聽到司琴的名字之后,連忙打開車門,爬了下去。
這里的人都知道司琴,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長什么樣子的,他很多變,有可能是一個掃地的阿姨,也有可能是一個佝僂的老大爺,甚至可能是一個身材較好的妙齡少女。
總之,司琴沒有一個固定的長相,也沒有一個固定的性別,就連那些找他治過病的人,都說不清楚他的具體長相。
即使是這樣,也不會有人去冒充他,因為第二天在路邊,垃圾桶里,或者后備箱上出現(xiàn)那個冒充他的人的尸體。
“這條路,很偏,但是經(jīng)常會有情侶來這里野戰(zhàn),也許你運氣好,在死之前可以遇到一對情侶。”
司琴把車門關(guān)上,揚塵而去。
沒想到,梁千夜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臉,居然會這么瘋狂。
他要不要告訴江時染呢?
這樣肯定會嚇到她的,還是算了,過段時間再說。
想到今天晚上要幫她催眠,想起那天的事,心里的感覺很是復(fù)雜。
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如果江時染因此而傷心難過,最后會離開涼千城,就意味著他有機會繼續(xù)留在江時染的身邊,如果她還要繼續(xù)堅持留在涼千城的身邊,那就意味著,他將永遠(yuǎn)成為過去式了。
不管是哪個結(jié)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看著司琴離開之后,江時染才跟凌月進(jìn)去房子里面。
她的腳剛踏進(jìn)大門,突然一個禮炮從她的頭頂綻放,“星星,生日快樂。”
凌夫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豐盛的晚餐了,司琴定的蛋糕也已經(jīng)送到了,就等主角登場了。
江時染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給嚇了一跳,看到大廳放著的那個多層生日蛋糕才想起來,今天是凌月的生日。
之前頭一疼,又去了一趟醫(yī)院,把這事給忘了,她都沒有去準(zhǔn)備誰生日禮物。
“凌月,不好意思,一下子忘了今天你生日了,下次給你補生日禮物。”
“你已經(jīng)送給我了。”
凌月看著凌夫人那張久違的笑容,這是世界上最好的禮物。
哪怕那個笑容不是為了他而綻放,他也很滿足了。
“真希望凌夫人可以恢復(fù)正常,你們母子可以過上以前的幸福生活。”
這是由衷的希望,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幸了,她沒有那么偉大,不會說去希望這個世界變得美好,她只希望,身邊的人多點笑容就好。
“但愿吧。”凌月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司琴還沒有回來,“染染,司琴還沒有回來,你要不要打電話給他。”
“不用了吧,說不定人家現(xiàn)在正在跟周夫人溫柔鄉(xiāng)里纏綿呢,我總不能去打擾人家的好事吧。”
想到那么香艷的畫面,江時染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雙手用力地搓了兩下自己的手臂,晃了一下頭,然后往里面走去。
走到二樓,她想先去洗個澡,然后換一身干凈的衣服,再下來吃飯。
剛走進(jìn)房間,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她陽臺的位置,看著外面的景色。
走進(jìn)房間,把門輕輕地關(guān)上,走到那個身影的旁邊,也看向他看的方向。
兩個人都不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站著。
過了許久,涼千城擦起打破沉寂,“今晚,不要去找司琴。”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
就算最后她還是選擇離開,至少,這一個月,他真正擁有過她。
“那是屬于我的記憶,你無權(quán)干涉。”
江時染是一定要知道那天發(fā)生的事的,她跟離小季,已經(jīng)徹底地結(jié)束了,但是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她想跟涼千城在一起,就更加要知道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不能接受一個這樣骯臟的自己留在涼千城的身邊,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她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關(guān)。
“我只想不想你難過,不想看到你為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