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套復式別墅的位置就比較偏僻,幾乎很少人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現在還是上班的時間,更加沒有什么人來了。
沒有跑幾步,江時染就被男人追到了。
“小賤人,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鐘離洛一臉憤怒地抓著江時染的手,上次害他被爸爸丟到美國,如果不是因為快要結婚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里,“上次還沒有完成的事,我們繼續。”
用力地抓著她的頭發,往車子那邊拖過去。
“鐘離洛,我是離小季的未婚妻,你這么做,他不會放過你的。”
江時染的頭發被鐘離洛揪著,抬起手,用力地抓著他的手,試圖讓他松開自己的頭發。
她唯一可以留給離小季的東西,涼千城沒有拿走,她不能丟在鐘離洛這里。
“離小季?真是笑話,他現在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根本就沒有空管你。”鐘離洛勾起一個狡詐的奸笑,“都說紅顏禍水,這句話真的沒錯,都是因為你,投資離小季新項目的那幾個大公司要撤資,現在的他,只要有人從背后輕輕地推他一把,他就會變得一無所有。”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明明早上他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難道是因為他跟她的訂婚嗎?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還問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你,要有自知之明,像你這樣的女人,還想得到幸福,還想成為光鮮亮麗的豪門太太?”鐘離洛拖著她繼續往前走,強勢把她塞進車里,“如果你聽話,我可以考慮考慮留你做個小情人,起碼,衣食無憂,只要在我需要的時候,張開你的雙腿就可以了。”
“滾開,不要拿你的臟手碰我。”江時染甩開鐘離洛的手,想要從車子上下來。
“啪”地一聲,一個紅色的五指印出現在江時染的臉上。
鐘離洛用力地關上車門,嘴里罵罵咧咧的,“小賤人,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也不看看自己那副鬼樣子,還真以為自己還是江家大小姐呢。”
啟動車子,往鐘離洛的私人別墅開去。
突然,她看見涼千城那輛藍色的埃文塔多從她的身旁開過,
伸出雙手,用力地拍著車窗玻璃,“救我。”
最終,她眼睜睜地看著那輛藍色的埃文塔多從她的視線消失。
血從她的手上流出來,一個紅色的掌印留在車窗玻璃上。
身子無力地退回車子后座,絕望地閉上眼。
突然,鐘離洛一個緊急剎車,她差點從后座沖到副駕駛座去了。
額頭因為撞到座位,起了一個大大的包。
睜開眼,那輛藍色的埃文塔多橫在鐘離洛的路虎前面,并且按著喇叭。
看到她說救她的口型,他就沒有辦法直接離去。
為什么他每次見到她,都是傷痕累累的樣子。
那個男人不是說要保護她,給她幸福嗎?
他以為,訂婚后的她,過得很好,卻沒有想到,還是跟以前一樣,可憐兮兮的,身上到處都是傷。
涼千城從車上下來,拿著手機迅速地撥了一個電話,“鐘離老先生,我是千城,我現在在我的私人別墅這里,我好像看到鐘離小少爺了,他車上的女人,我還以為是鐘離少夫人呢。”
鐘離洛這下子臉色全變了,不等涼千城掛斷電話,把江時染從車子上摔下來,大罵一聲多管閑事,立馬開著車灰溜溜地跑了。
江時染在地上滾了一圈,看到涼千城那張沒有表情的俊臉,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
拿起手帕,簡單地包扎了一下剛才因為太用力裂開的傷口。
“上車。”涼千城把車開到江時染的身邊,聲音冷若冰霜。
江時染停住腳步,對上他的視線,立即把頭偏開,沒有上他的車,繼續往前走。
她不敢上他的車。
涼千城把車門打開,磁性的聲音醇厚低沉,“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我送你去離氏。”
伸出手來,一把拉過她,把她塞進車里,然后嘭的一聲把車門關上,啟動車子往離氏大廈開去。
二十分鐘后,那輛藍色的埃文塔多停在離氏大廈樓下。
涼千城用眼角的余光撇了她一眼,然后下車,徑直朝著離氏大廈走去。
江時染趕緊下車,跟上涼千城。
五分鐘后,涼千城帶著江時染出現在離氏的會議室。
一瞬間,整個會議室都變得異常的安靜下來。
撇了一眼會議室的每一個人,涼千城冷笑一聲,看著離建飛,“離總裁,打擾您的會議實在是很抱歉,您的兒媳婦剛才在路上遇到點小麻煩,我救了她,順便把她帶過來了。”
江時染怯怯地站在涼千城的身后,雙手攪在一起,不敢抬頭去看離小季的臉。
“我的女人,就不勞涼先生費心了。”
離小季雙手握拳,手背上青筋突起,眼神中帶著一股很強烈的敵意。
張了張嘴還想繼續說什么的時候,被離建飛用眼神制止了。
“涼賢侄,還真的是麻煩你了,你可以在休息室等我一下嗎,我找你有點事要談。”
聽到離建飛的話,江時染轉身也想要離開。
本來這些事她也不懂,留在這里礙眼,還不如去外面等著。
“染染,你留下,這些事,等你跟小季結婚了,總是要面對的,提前學習一下也可以的。”
說完,離建飛咳嗽兩聲,吃力地坐回椅子上,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江時染停住腳步,又退回會議室。
一幫人看到江時染又折了回來,開始竊竊私語。
“離總裁,剛才我們已經把事情都說清楚了,你好好的考慮考慮一下,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就先行一步了。”
臉上掛著很奸詐的笑容,似乎吃定了他們一樣。
“除了那件事,其他的條件都可以再談。”
離小季始終不肯松口,他守了這么就,守得那么辛苦,怎么可能就這樣放手。
就算他跟江時染結婚會影響離氏的股份又如何,失去的錢,他離小季可以賺回來,可是江時染如果走了,他就找不回來了。
“離賢侄,那看來我們沒有什么好談的,我們決定撤資。”
幾個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原本腳已經踏出會議室的涼千城,又折了回來,瞇著眼睛掃了周圍的人一眼,冷笑道,“不用了,染染跟我的關系,我想在座的各位沒有一個不清楚的,我只說一句,你們正在研究的這個項目,他們撤資多少,我就投多少,當做我送給染染的結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