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染被涼千城突然吻過來的唇嚇住了,她費(fèi)力地推開他,偏過臉去。
但是,涼千城似乎并不想放過她,伸出大掌放在她的后腦勺,迫使她朝著他的方向轉(zhuǎn)過來,性感的薄唇快速地含住她的嘴唇。
整個身子都附在她的身上,剛好可以完美的擋住她的臉,讓人不能從擋風(fēng)玻璃那里看到她的真容。
他閉著眼睛,品嘗著她如罌粟般讓人癡迷的唇,霸道地撬開她的貝齒,另外一直大掌放在她腰間。
這女人真瘦,他的手幾乎可以握住她的腰了。
江時染抬起那只受傷的手,費(fèi)力地去抓涼千城的頭,想要從他的身下掙脫開。
他直接無視她的掙扎,吮住她的唇,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一股如熊熊烈火的熱情把她整個淹沒,健壯的身軀緊貼著她柔軟的身子。
她的手終于爬到了他的臉上,在外面看來她是享受的抱著他的頭。
其實(shí)不然,她的手正在努力推開他的頭。
也許是太用力,被夏雨欣的拉布拉多犬咬開的傷口再次流血了。
溫?zé)岬难喉樦氖直鄣温湓谒咨囊r衫上面,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傳入他的鼻息。
突然,他停住了動作,放開江時染,皺著眉頭。
該死,他居然忘了,女人身上還受著傷,他是要帶她去看醫(yī)生的。
從她的身上爬起來,然后坐回駕駛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江時染見涼千城放開了她,這才吃力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轉(zhuǎn)過頭打開門,腳還沒有接觸到地面,她就看見正在車窗旁邊的離小季。
小臉痛苦而驚訝,她趕緊從涼千城的車上下來,一個沒站穩(wěn),摔倒在離小季的輪椅面前。
“小季哥哥,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抬起頭,看著離小季,一張痛苦的小臉上掛著兩行晶瑩的淚珠,傷口因?yàn)椴恋降孛媸艿蕉蝹Γ共簧蟿诺乃揪蜎]有辦法從地上爬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為什么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她已經(jīng)得到懲罰了。
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喜歡他的代價太沉重,她已經(jīng)不愛他了。
以前的她是渴望千城哥哥愛她,疼她,吻她,可是現(xiàn)在,她不想要了,她只想跟離小季好好的,哪怕離家的人不喜歡她,不待見她,只要離小季站在她的身邊,陪著她就好。
“染染,不怕,有我在。”
離小季的心揪著疼,把手伸到她面前,給她依靠。
眼中帶著敵意,看著涼千城。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人渣,染染傷成這樣了,居然趁人之危。
“小季哥哥,你是不是很討厭這樣的我?”江時染不敢伸出手去,這樣的她,怎么可以把那么臟的手放在他那么溫暖的手上。
她覺得自己真的好臟,明明自己已經(jīng)答應(yīng)做小季哥哥的雙腿了,卻跟其他的男人接吻,還被小季哥哥抓住了。
“染染,小季哥哥永遠(yuǎn)都不會討厭你的,你是我最心疼的小傻瓜。”
離小季俯下,身子,捧著她的臉,像捧著一件無價珍寶一樣,眼神充滿了溫柔和心疼。
他突然好討厭坐在輪椅上的自己,無法抱起自己深愛的女人,無法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
涼千城從車上下來,跨著修長的腿,走到江時染的面前,橫抱著她,走進(jìn)醫(yī)院。
該死,這膽怯的小模樣讓他某個位置一陣難受。
明明五年前的她,雖然活潑可愛,聰明伶俐,但是無法吸引他的眼球,可為什么出獄后的她,如同一朵妖艷的罌粟花一樣,讓他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該死,覺得她那副輕咬嘴唇,膽怯發(fā)抖的樣子十分誘人,尤其是她的嘴唇,如同飽滿多汁的水蜜桃一樣,讓他上癮。
他突然有些想念那個天天追在他身后,用甜甜的聲音喊著他千城哥哥的江時染了。
她永遠(yuǎn)都會給他最燦爛的笑容,纖細(xì)的小胳膊纏著他撒嬌。
“放開她。”
離小季雙手熟練地操作著輪椅前進(jìn),追上涼千城,聲音充滿憤怒和敵意。
給江時染掛了急診,涼千城瞇著眼睛看著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離小季,薄唇一張一合,不屑地問道,“離小季,我放開她,你一個殘廢可以做什么?抱著她來找醫(yī)生嗎?還是讓受傷如此嚴(yán)重的她自己來找醫(yī)生?”
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弧度,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正在被醫(yī)生縫針的江時染。
“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操心,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就行了。”
離小季推著輪椅走進(jìn)治療室,看著江時染那張痛苦的小臉,伸出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都怪他,因?yàn)槁牭礁赣H病重的消息就直接這么沖了出來,把她一個人留在離家。
確認(rèn)父親已經(jīng)沒事之后,他才急急忙忙地往回趕,卻不料在醫(yī)院門口看到?jīng)銮С菑?qiáng)吻江時染的那一幕。
他很清楚,江時染是抗拒的,只是,那個男人太混蛋了。
“呵,離少爺,你要是有本事護(hù)著她,她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涼千城靠在門口,瞇著眼睛看著江時染的傷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剛才已經(jīng)叫醫(yī)生把江時染手臂上的犬齒印留了數(shù)據(jù)了,小女人不肯說是誰,他有的是辦法去查。
在他查到之前,最好讓自己出來跟小女人公開道歉,否則,他也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么事。
“我的女人,我自然會保護(hù),麻煩你管好你的女人,不要讓她來傷害染染。”
離小季一直都不喜歡周蘇琴,以前江時染還沒有入獄的時候,她就經(jīng)常背地里排擠她。
現(xiàn)如今,知道她出獄了,處處為難她,羞辱她。
他離家不怕周家,如果非要拼,他未必會是敗方,如果加上涼家,他的確沒有勝算。
但是,如果涼千城不插手,那么他就可以壓制住周蘇琴。
江時染疼得額頭直冒冷汗,受傷的手寶貝控制住不能動,抓著離小季的手的力道越來越重,眼淚已經(jīng)吧滿足于只是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而是直接滑落下來,滴在離小季的手背上。
“染染,是不是很痛,你咬我吧,如果太痛的話。”
離小季伸出自己干凈的手臂,移到江時染的嘴前,想要幫她分擔(dān)一點(diǎn)痛苦。
江時染痛苦地?fù)u了搖頭,抓緊離小季的手,放在自己的懷里,拼命地忍著。
涼千城站在一旁看的面色黑沉,不知是因?yàn)楸M職的醫(yī)生把江時染弄疼而生氣,還是因?yàn)榻瓡r染把離小季的手放在自己的懷里而憤怒。
“好了,手上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好了,現(xiàn)在,給你的臉上擦藥。”
醫(yī)生看到江時染臉腫的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面貌了,心里一陣難受。
這么小的小姑娘,居然也下得去手,真不是人。
“染染,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