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兄看來是喜歡我的妹妹陳薰兒是吧?”陳云峰率先開口道。
孫奕辰點了點頭:“陳兄追求的李思甜,貌似對陳風也頗有好感!”
“那我就直接說了,陳風雖然是我堂弟,但是如今已經被逐出陳家,而且他三天前曾經在我爺爺的靈堂上大鬧,還打斷了我父親一條腿,與我已經是大仇,我必定要除掉他!”陳云峰咬牙道,當然,除開這些原因,更重要的是,陳風之前在天朝酒店,剛才在李思甜面前,都讓自己丟盡了面子,不可原諒!
“這陳風,是否有什么背景?”孫奕辰畢竟是大家子弟,心思謹慎,即使要對付一個人,也會先了解清楚。
“他本人沒什么背景,不過是個窮當兵的,但是他與洛州排名第三的豪門周家關系匪淺,這也是我沒有讓家族出手對付他的原因!”陳云峰解釋道。
“周家?”孫奕辰松了口氣,笑道,“陳兄放心,周家不足為慮。”
“孫兄還是不要大意,周家不僅生意產業龐大,而且周家老三還掌握著半個洛州地下世界,實力頗為強大,我陳家也不敢輕易招惹!”陳云峰提醒道。
“陳兄或許不知道,洛州排名第二的孫家家主孫瀚海,就是我的堂叔!”
“而且,洛州孫家,不過是華京孫家的一個分支,一個小小的周家而已,我還不放在眼里!”孫奕辰自豪道。
聽到孫奕辰居然來自華京,陳云峰吃了一驚,當即態度變得恭敬:“原來孫兄乃是大家子弟,薰兒如果嫁入孫家,那絕對是天大的福氣!”
“不知孫兄要怎么對付陳風?”
孫奕辰冷笑道:“今天陳風仗著一棟別墅在我們面前炫耀,我這就去孫家,讓我堂叔收回別墅,看他還怎么得意!”
“好,這樣一來,薰兒絕對不會再高看他的!”陳云峰一拍大腿,“我這就送你去孫家。”
當下,陳云峰一路飛馳,連夜將孫奕辰送到了孫家宅院。
與林家的霸道不同,孫家頗為淡然,這些年來,一直處于洛州第二家族的位置,既不上升也不下降,林家雖然敢欺負周家,欺負其他家族,卻唯獨不敢欺負孫家。
因為孫家在華京有根基!
作為華國的首都,華京內部勢力錯綜復雜,沒有強大的實力,根本別想立足,而孫家能在華京站穩腳跟,這份實力,絕對不是林家可以比擬的。
也因此,孫家在這些年洛州的各種爭斗中,一直超然于物外,只是做著自己的生意。
“堂叔,侄子深夜拜訪,請不要見怪!”經過仆人帶領,孫奕辰來到了孫瀚海的書房。
孫瀚海約莫五十歲,相貌端正,天庭飽滿,單單坐著,也散發出大家之主的威嚴氣勢。
“奕辰來了啊,這次來洛州,是旅游嗎?”孫瀚海淡淡道。
“堂叔,這次我來洛州,是為了追求一個女子!”孫奕辰當即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孫瀚海皺眉道:“你想我怎么幫你?”
“我想堂叔收回洛龍山山頂那棟別墅,最好是能給我,至于錢的話,我會讓父親打給您!”孫奕辰笑道,“侄子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子,堂叔應該要幫忙的吧!”
孫瀚海嘆了一口氣,當年他在孫家,爭家主之位爭不過大哥,于是一氣之下,帶著自己的人馬來到洛州打拼,逐漸坐到了洛州第二的位置。
雖然,這些年洛州孫家已經沒有與華京本家聯系,但是這個侄子的確是他看著長大的,他這個請求,讓孫瀚海著實有些為難。
“奕辰,你換個要求吧!”孫瀚海思索良久,還是說道。
“為什么?”孫奕辰十分不解,“堂叔是擔心您的信譽問題嗎?您放心,我會封住陳風的嘴巴,不會讓他說出絲毫對您不利的話!”
聽到這話,孫瀚海臉色一變,厲聲呵斥道:“奕辰,絕對,絕對不要去得罪那個人!”
“堂叔!”孫奕辰越發不滿,“我記得您當初和我父親爭奪家主之位的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雖然你走了多年,但父親每每談起您,都是挽足嘆息,說是,如果你能輔佐他,孫家絕對能再進一步!”
“當年的事情不用再提了!”孫瀚海有些落寞,“我現在只想經營好洛州孫家這一畝三分地。”
“可是,您現在為什么變得這么膽小?”孫奕辰大聲道,“那陳風背后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周家,哪怕是您不靠本家,都可以輕易對付,您為什么不敢得罪他?”
孫瀚海一愣,當即苦笑道:“奕辰,你誤會了,我并不是害怕周家的權勢!”
“那是為什么?”
聽到這句話,孫瀚海回想起當初陳風的屬下巳蛇找他買山頂別墅的時候,他曾拒絕,因為這棟別墅,乃是他專門留給北河郡一位大人物的。
可是,隨著巳蛇一個電話,那位大人物立刻打電話給孫瀚海,讓他把別墅讓了出來。
“你記住,永遠,永遠不要得罪這個人,否則,哪怕你孫家在華京有些根基,也會被他連根拔起!”
想到那位大人物的話,孫瀚海臉色嚴肅道:“奕辰,你記住,在洛州,你誰都可以得罪,但唯獨不要得罪陳風,那是我們本家都招惹不起的人!”
“哼!”孫奕辰冷笑,“堂叔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既然你不肯幫我,我自己去找人,我還不信,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陳家棄子!”
說完,孫奕辰直接離開了孫瀚海的書房。
孫瀚海舉起了手,最終卻是沒有攔住他,只是淡淡道:“老狼,跟著奕辰,關鍵時刻,保住他的性命!”
“是,老爺!”黑暗之中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隨后,消失在書房之中。
看著孫奕辰離開的背影,孫瀚海嘆了口氣:“大哥,這是你唯一的子嗣,我為你保住,也算是我對孫家的償還,從此之后,我們再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