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帶著李迎在部落里面到處參觀的時候,白頭鷹帳篷里面,一場關于李迎去留的爭論正在激烈地進行著。太陽西下的時候,老人們終于達成了一致:這個年輕人必須留下來,不是可以,而是必須。
既然“董事會”一致通過李迎必須要成為這個部落的一分子,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則是必不可少的。老人散會后,分頭向其他人交代了舉辦歡迎儀式的事宜。
此時還蒙在鼓里的李迎和百合以及她的幾個年齡相仿的表/堂兄弟玩在了一塊,盡管有著年齡差異和語言不通,但這并不妨礙他們成為了好朋友。李迎的到來無疑給這些個年輕人帶來了極大的樂趣,和父輩不一樣,他們渴望了解外面的世界。李迎心里有著許許多多的疑問,但由于語言不通,雙方都無從求解,只能靠觀察和琢磨,慢慢去尋找答案。
當百合帶著李迎回到營地的時候,歡迎儀式立刻拉開了序幕。
所有的族人都從帳篷里面走了出來,齊聚在了白頭鷹帳篷前的營火前。無論男女老少,都穿戴整齊,幾乎把所有的裝飾品都披掛在了身上,從頭到腳,無一落下。部落的總人口一共九十五人,關系親密,與其說是一個部落,倒不如說是一個大家族。年齡決定了族人在部落里面的身份和地位。
“董事會”的全體成員端坐在帳篷前面的木凳子上面,面前的桌子上面擺放著金色的酒壺、杯子和碟子,上面擺放著一些不知名的食物。白頭鷹邊上空了一個位置,他伸手示意李迎過來坐在了他邊上。
白頭鷹站起來,用威嚴的目光巡視了全場,沸沸揚揚的人群立刻安靜了起來。
白頭鷹抑揚頓挫地發表了一通演講,李迎在邊上聽得大氣都不敢喘。雖然聽不懂白頭鷹在說什么,但他知道這演講的內容肯定是和他有關。白頭鷹的聲音有著一種無形的魔力,總能讓人心悅誠服。
演講完畢,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白頭鷹示意李迎站起來,用拇指從面前的顏料碗里蘸了金色的顏料,象征性地在他臉上劃了幾道線。人群中,又響起了雷鳴般的響聲。
白頭鷹大手一揮,一頭碩大的馴鹿四肢綁著,倒掛在一根大木頭上,被幾個結實的中年印度安人抬了過來。
一個五大三粗的印第安人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尖刀,在鹿的脖子上輕輕一抹,一股濃烈的鮮血噴出,灑在了雪地上。鹿在雪地上蹬著四肢抽搐了了一會,便不再動了。中年人用刀麻利地在鹿的腹部切開一道口子,伸手探進鹿的腹腔中探索,跟著拉扯了一番,隨后掏出一顆還微微顫動著的鹿心,遞給了李迎。
他看過一篇關于印度安人的小說,里面有提到過印度安人請尊貴的客人吃生牛肝的事情,那是一種榮耀。沒想到這今天讓他碰上了類似的事情。
受寵若驚的李迎,毫不猶豫地接了過來咬了一大口,跟著便將鹿心遞給了白頭鷹。李迎之前吃過生鹿肉,所以對這并沒有什么心理障礙。滴著血的鹿心在老人們的手里轉了一圈后,便徹底消失了。
白頭鷹對于李迎的舉動,感到十分高興,甚至點燃了煙斗讓他抽第一口,跟著示意他看百合的表演。
百合她拔出刀,非常熟練地將鹿皮扒下,跟著把肉從鹿骨處剔開。才一會功夫,一頭完整的鹿便被分成了三堆:一堆皮,一堆肉,一堆骨。
與此同時,幾個人搬來了木柴,一層一層疊了起來。很快,熊熊的篝火在白頭鷹的圓錐帳篷前面燃起。
一些女人走出人群,用削好的樹枝,串好了肉在火上烤了起來。
百合洗完手加入了烤肉的女人們當中。她特地挑選了一塊四磅多的里脊肉,在篝火上細心的翻轉著。只有她心里清楚,這塊肉是專門留給李迎的。
夜色中,肉香四溢,彌漫了整個營地。
族人們大一邊快朵頤,一邊津津樂道著,話題大多離不開這位酋長身邊這位神秘的年輕人。吃飽喝足之后,一些壯年男子戴這各種各樣奇形怪狀金色面具,勇士一般拿著戰斧和長矛,圍著篝火,踩著鼓點跳起了類似出征前的戰舞,
當這正式表演結束后,部落里面的男女老少都圍著篝火跳起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舞蹈,口里喊著同樣奇怪的調子。整個營地熱鬧的像過節一般,每一個人臉上,都泛發著興奮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