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然，還是跟你說一聲吧。我準備回去了。”
程亦然微微睜大眼睛，錯愕地盯著屏幕里癱在椅子上的趙楠：“回首都大？”
“嗯？不想回首都大，只是回國一趟，探望一下爺爺奶奶。說實話我喜歡上了游學的日子。”趙楠看著天花板發呆，“準備好的時候再跟你們說吧。”
“要聚一下嗎？”程亦然試探著問。
“我是這樣打算的。”趙楠說到這個頓時直起腰桿，眼底迸發出微光，“而且我有男朋友了，這段日子狀態調整的不錯。”
程亦然瞪著眼睛，滿臉不可思議，一時間沒說出話來。
這個男朋友他……真的假的？
“等我回來再說吧，保持期待。”趙楠得意洋洋，晃了下手指，“我和周維清說一聲，你……慢慢消化？”
屏幕黑下來，跳轉到桌面，程亦然深吸了口氣站起來。
這個消息也太突然了。自己不久前還在和周維清說趙楠癥狀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不會是被小人趁虛而入了吧！？
“不對！男朋友這種東西，應該要等姐妹一起把完關才允許存在吧！”
“你當挑貨嗎？”
“難道不是嗎？”程亦然猛地回頭，見沈濂穿著一件運動外套站在門外，失聲道，“你不是在首都嗎！”
“有些話無論如何也想當面和你說。”沈濂開門進來，隨手鎖上門，“剛剛你在說什么男朋友？”
“趙楠說她要回來了。”程亦然言簡意賅，坐回椅子上斜了他一眼，“越來越把這里當自己家了。”
沈濂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下，連人帶椅將媳婦推到床邊，還貼心地脫了外套。
程亦然看了眼關著的門，一邊問他：“你是剛回來的嗎？一點消息也不給是怎么回事？整天訓我有事不跟你說，你自己還不是那個逼樣……你脫褲子干嘛！！”
“剛回來的。”沈濂將解開的皮帶搭在椅子上，無辜道，“趕路累了睡一會兒，有問題嗎？”
“你說的睡……”
程亦然聲音被沈濂堵住了。
沈濂將媳婦拽起來摁在床上，滿臉認真道：“媳婦真是厲害，洞悉一切。”
程亦然在他臉上糊了一巴掌，嫌棄道：“別告訴我你回來就是為了睡媳婦的。”
沈濂疑惑：“為什么不可以？”
程亦然：“……我居然被感動到了，我下賤。”
沈濂輕笑出聲，將媳婦塞進被子里抱著：“也不算是說這個。我們的動物園需要的設施建筑已經完工了對吧？接下來就是引進動物了。”
程亦然嚷嚷：“是我的動物園！”
沈濂揉了下她腦袋，翻身從兜里掏出當年的戒指給她戴上，一邊道：“是件好事。我們挑個好日子訂婚怎么樣？”
程亦然不滿：“給我點儀式感不好嗎？又給我套戒指！還是這招！”
“等動物園正式開張，我們就可以結婚了。”沈濂興致勃勃，翻身將媳婦扶起來靠在床頭，摘了她手上的戒指。
“你對我的動物園有什么企圖？訂婚結婚看我動物園干嘛？而且我們沒必要訂婚啊。”程亦然無所謂地嘀咕，“我對結婚也沒有什么要求，領個證就好了。”
沈濂跪坐在她身前仔細擦拭了下剛剛的戒指，聞言瞪了她一眼：“不行，過年過生日這么隨便也就算了，婚禮哪能兒戲？到時候怎么對得起我未來子女？”
“啊？”突然說到后代，程亦然驚了下，有又些好笑，“婚禮和你家未來的子女沒什么關系吧？”
“我說不行！”沈濂格外強勢，低頭吻在她指尖上。
程亦然滿臉笑意，傾身過去抵住他的腦袋。
“不是說要儀式感嗎？別干擾我。”沈濂將媳婦推開，握著她的手一本正經問，“程亦然，你愿意嫁給我嗎？”
“不愿意。”她氣鼓鼓道。
沈濂不為所動，繼續問：“愿意給我生猴子嗎？”
“生不了。”我是人，生什么猴子。
沈濂拿出戒指給程亦然戴上了。
“喂！我沒同意好吧！”程亦然笑著踹了他一腳。
沈濂將她拽到身前，俯身咬了下她脖子，唇瓣移到氣管的位置，張口咬了下去。
程亦然仰頭嗚咽了聲，抬手揪著他的頭發蜷縮起來。
沈濂松口，在咬痕上輕輕吮了口，拉開距離在她耳邊道：“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一次語言。”
程亦然視線迷離：“松得有點早，可以再來一次嗎？”
沈濂：“……求婚的事再說吧。”
他從口袋里掏出了點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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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來過程家之后，沈濂很自然的把這里當自己家了。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對勁，反正他們是要結婚的。
沈濂思索著穿上衣服，看了眼媳婦桌上的作業，一邊道：“程亦然，我剛剛好像聽到咱媽叫我們。”
程亦然癱在床上，動了動手指，悶悶道：“幾點了？”
“晚上八點。”
“絕不是剛剛吧……應該是兩個小時前！”
沈濂扣好扣子，俯身看了眼媳婦，視線落在她帶著戒指的手上，單膝跪在床邊狠狠親了兩下，紅著耳朵道：“你帶著這個，我完全停不下來。”
“快給我摘掉。”程亦然反手糊了他一巴掌。
沈濂握住她的手腕爬回床上，在她額頭親了下，沒好氣道：“嘴里說不出一句好話。”
程亦然連忙拽著被子滾開，裹住自己從床上蹦起來，溜達去了浴室，一邊道：“收拾一下去吃飯吧。”
沈濂起身跟上她，不依不饒地說婚禮的事。
“你到底怎樣才能給我一個正經的答案？你需要的儀式感我或許感悟不到，但戒指和我的請求都是真心的，我邀請你以妻子的身份和我共度余生……”
他將手貼在浴室門上，眼底有些失落。
“你明明說過會跟我結婚的。”
程亦然打開門，骨節分明的指尖上，閃耀的婚戒格外亮眼，宛如一件上乘的藝術品。
沈濂情不自禁地伸手覆在她手上，視線卻被她擋住，一雙冷硬地異瞳撞入視線，唇瓣傳來柔軟的觸感。
“這次不會摘下了。”程亦然承諾道，拉開距離關上門。
沈濂瞪大眼睛，心底狠狠地顫動了下，下意識拉開了浴室的門，一條毛巾飛了過來。
“沈濂！！”
“砰！”
他眼疾手快地關上門，抿了下唇角殘余的觸感，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