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關于程母對沈濂考驗的最后一天,三人一起去了動物園。
去動物園看動物其實是其次,沈濂和程母表示,動物園最大最讓人期待的看點,就是看動物園的程亦然。
程亦然興奮得走路帶風,無時不刻不被各種動物勾走神,一看就是大半天,還要拉著沈濂講話,現在正在討論咬合力的問題。
不過她看到老虎往這邊來,轉眼就把沈濂忘了,湊過去聚精會神地盯著大貓看,還一臉癡笑。
“這也是貓科動物,不怕嗎?”沈濂在一邊煞風景。
“這就是兩碼事了,這種體型我能完全將貓忘在一邊,還別說它們的叫聲了。”程亦然踹了腳沈濂,兇巴巴道,“是不是見不得媳婦開心?”
沈濂微笑臉,摁著媳婦腦袋用力揉了揉,獰笑道:“真是調皮!”
程母在后面看著,他不能像以前那樣給媳婦一巴掌了,她最近也變得越來越囂張,程母也不管管!
不覺得要接受考驗的程亦然這個神經病嗎!
程亦然被揉疼了,蹦過去揪沈濂頭發:“你先提貓的!”
沈濂順勢摟了把媳婦,在她耳邊道:“你母親對我的表現已經滿意的,你說你來我們沈家的表現能不能合格呢?”
程亦然頓時斂下兇巴巴的表情,溫柔地撫平沈濂腦袋上被自己揪亂的頭發,將臉貼在他胸膛不要臉道:“別說了,我愛你。”
“完全沒有信心嗎?”沈濂無情嘲笑,“畢竟是個小瘋子呢。”
“嗯嗯嗯嗯,我不接受意見,只想讓你滿意。”程亦然抓著他的手抬起來,將臉埋在他臂彎,悶悶道,“不要把我扔給別人。”
賣萌的本事倒是一絕,明明長了一雙嚇哭小孩的異瞳。
沈濂心里腹誹,抿著唇角捏了捏她的臉,回頭警惕程母。
程母原本也在看老虎,聽到女兒的動靜回頭看他倆,見沈濂看過來,她又不動聲色地轉過頭去,裝作沒看見,只是嘴角多了抹笑意。
沈濂心里松了口氣,喜上眉梢,和程亦然道:“看到了。不過咱媽笑了。”
程亦然眨眨眼,反應過來沈濂說什么,笑著抬起腦袋,用腦門在他胸膛撞了兩下,笑道:“你這個笨蛋,我從沒擔心過這個。”
“以前你可是怕得要死。”沈濂很有意見,之前媳婦都不準自己見程母,好像他見不得人一樣。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初見時你把我打骨折了,我媽小心翼翼地照顧了我好幾個月。”程亦然咂舌,“雖然我早就好了。”
“因為是母親啊,會因為你受傷記恨我,也會因為你的喜歡接受我。”沈濂摁住媳婦亂動的腦袋,下巴搭在她頭頂,輕聲問,“你記恨過我嗎?”
“等哪天我開始怕疼,指不定就記恨你了。”程亦然語氣很失望,“誰讓我不怕疼呢?”
我從顧煬那里搶過你啊。
沈濂想起這個來,心情變得沉悶,閉上眼睛揉了揉她發尾的小卷毛。
這是自己給她最痛苦的一擊把,即使自己當初掐著她脖子在顧煬跟前吻了她,她也沒想過離開顧煬,在最后卻被顧煬拋棄。
他不敢提當初的事,雖然他本來就不怎么看好他們兩,顧煬還沒陪她過節。
程母看來半天大貓,大貓都要睡著了,不遠處抱著的兩人還沒分開,她不由感到無奈,回身找了個借口回家。
沈濂松開了程亦然,還想挽留一下程母,不過被拒絕了。
“程亦然,你這愛玩的性格到底是遺傳誰的?”他百思不得其解,遺憾道,“我以為咱媽會喜歡這次出行的。”
程亦然給了他一個白眼:“誰讓你抱我,這不就成了二人世界嗎?讓咱媽怎么好意思跟著。”
沈濂無辜:“是你要抓著我的。”
“是你要跟我說話的。”程亦然懟回去。
沈濂深沉臉,一本正經道:“是嗎?那說一下你怎么回我的?”
“我是來看大腦斧的,笨蛋,誰要跟你扯這些!”程亦然嗤之以鼻,一副不屑和他計較的冷酷臉。
沈濂看她真的趴欄桿上看大貓了,湊過去貼在她身側,陪她一起看。
程亦然往旁邊躲,拉開距離,又找了個姿勢靠過去,舒舒服服地呼出一口氣。
“你在看什么?”沈濂問,嘀咕道,“為什么看得這么入迷?”
“感覺它很像你啊,姿態和眼神都很威嚴,華貴的金色條紋,重要的是很可愛。”程亦然煞有介事道,“抱起來肯定和你一樣暖和吧。”
“看什么都像我?”沈濂心里美滋滋的。
“嗯……”程亦然猶豫了會兒,沒忍住笑了出來,肩膀一顫一顫的,“還真是,欄桿的顏色和你的衣服一樣,后頭那棵樹肆意舒展,頂天立地的樣子有你的風范。”
“神經病。”沈濂嘴里嫌棄,臉上笑得得意,將人摟進懷里,握住她的手。
程亦然繼續嘀咕道:“你很喜歡從后面靠近我啊,我視線看不到你的聲音,放眼望去的世界卻全部染上了你的色彩。”
沈濂將臉埋在她肩膀,仔細體會了下她說的感受,嫌棄道:“總感覺會很恐怖。”
“我也覺得。”程亦然揚眉輕笑,感覺到手指上的異物,低頭翹起手指看了眼,一枚閃閃發亮的鉆戒出現在了無名指上,她擰著眉頭打量起來。
“喂,表情能不能這么可怕?”沈濂見她一副發現犯罪現場的嚴肅表情,抬手搓了搓她的臉。
“你搞的鬼?”她給了沈濂一個肘擊,將手遞過去給他看。
“嗯,喜歡這個款式嗎?我覺得簡約的更有感覺。”沈濂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又摁在胸前,板著一張臉爆了句臟話,“該死,我沒想到會這么美。”
他心跳得飛快,罕見的紅了臉。
程亦然很驚悚,罵道:“能不能別偷偷摸摸給我戴我!我還以為這個世界開始玄幻或者自己被什么變態盯上了!而且你不是求婚的意思吧!這么隨意,絕對不是吧!”
“是啊!這不是很自然嗎?”沈濂也急眼了,“什么玄幻的事,什么變態啊!也就只有你這種神經病會這樣想吧!我有什么錯!”
“你說什么?”程亦然捂著耳朵,糾結道,“你剛剛第一句話在說什么?!”
沈濂斜了她一眼,不滿道:“我不是在求婚,我是在通知你準備好和老子結婚。”
程亦然頂著死魚眼,字正腔圓:“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