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首都大也終于放了暑假,程亦然倒是非常期待和宋漪的約會……啊不,避暑小活動,只是沈濂不放手,她已經(jīng)磨了大半個月,脾氣都磨沒了!
于是她跟沈濂打了起來。
打起來的時候,是在武館打的,穿好裝備,她畏畏縮縮的被沈濂放倒了幾次,沈濂不想和她玩了,要戴她回家。
程亦然不服氣,跑過去拉著教練打了一頓。
雖然教練沒真被她欺負到,但也被折騰得夠嗆。
沈濂知道他家小瘋子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下手都是往死里去的,能在短時間內(nèi)廢掉對方的行動能力。
兩人招式凌厲,旗鼓相當,沈濂在一邊看得很過癮,就是不明白為什么這家伙賣面對自己時這么慫,十分之一的實力都發(fā)揮不出來。
沒一會兒,教練溜了,表示不想和程亦然切磋。這小瘋子不講武德!
沈濂哭笑不得,把氣喘如牛的程亦然拎出武館,第一件事就是去醫(yī)院。
“去避暑!!”程亦然扒著他撕心裂肺道,“我不要在家!我會發(fā)霉的!我要和宋漪去玩!”
“她到底哪里吸引你了?比我香嗎?”
“有你香啊!這么香的大美人釣在我跟前你還不準我碰!你憑什么!這好歹是我的自由吧!”
“萬一你跟她跑了怎么辦?”
“你就不能再找一個嗎!”
沈濂:“……”
就這態(tài)度,他能放她去,先祈禱他腦袋被驢踢吧。
“我不去醫(yī)院!你不讓我去我就s……”
沈濂狠狠吻了她一下,將人抱了起來,冷著臉道:“你煩不煩啊。”
程亦然抱著他嚶嚶嚶:“你欺負我。”
他將人塞進車里,撩衣服檢查了一遍自己發(fā)現(xiàn)的傷口,額頭青筋紙條,給了她腦袋一掌。
“你能不能乖一點,讓自己受傷很好玩嗎?”
“我又不能打你!!”程亦然吼他,咬著牙踹了他一腳,“你兇什么兇!你說你這么管你媳婦是對的嗎?!”
“你有好好跟我說話嗎?”沈濂陰惻惻道。
“我怎么沒有,你好好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有聽嗎?你個混蛋!”程亦然在車上撒潑。
沈濂無奈,起身將人禁錮在懷里,繼續(xù)檢查傷口。
為了打趴教練,這個家伙瘋狂露出自己的破綻換傷,如果不是另有目的,她是不會喊疼的。他怕自己沒注意到這家伙的傷勢,她一不小心就嗝屁了。
比如內(nèi)臟出血什么的。
程亦然趴在他身上咬他脖子。
沈濂蹙眉,被她鬧得燥熱難耐,啞聲道:“你到底在干嘛?”
程亦然將他撲倒在車上,把臉埋在了他頸窩里,囁嚅道:“游戲吧。”
沈濂:“……”
你永遠也搞不懂這個家伙真正在想些什么東西。
他見媳婦滾燙的臉挖出來,深深地凝視她一雙凌厲冰冷的異瞳,親了下她的額頭,淡聲問:“好玩嗎?”
“呃……”她蹙眉嚴肅地思索著,一邊扒拉他衣服。
沈濂:“……”
所以呢?美人計嗎?
他起身,把人摁椅子上,用安全帶捆了個嚴嚴實實,回身下車,到駕駛座開車走人。
程亦然:“……沈濂,回到家你不如給我弄個籠子和鐵鏈吧?把書柜放在里頭就行,我沒這么多要求。你不把我鎖著我就絕對不會放棄找宋漪的念頭。”
“你以為我不敢嗎?”
“倒真不是挑釁,畢竟我也沒把自己當人,所以鎖著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她頓了下,忽然表白,“沈濂我愛你。”
沈濂:“……”
什么啊,感覺她在求著自己鎖了她。小瘋子突然間發(fā)什么神經(jīng),因為接近宋漪的渴望和自己的抵死阻攔刺激到她了嗎?
小瘋子發(fā)神經(jīng),他倒是很理解的,不發(fā)神經(jīng)就不是小瘋子了。
“嘖,暑假你不回長寧嗎?和你媽見見。”他可不想讓事情發(fā)展得這么奇怪,至少現(xiàn)在不想。
“能在家賴多久啊,頂多十天。”
“今天收拾一下送你回家。”
“我不,我想見宋漪。沈濂,她說她想和我交朋友,我想去探探她的底嘛。再比如說她知道程家什么事之類的,我接近她也沒什么壞處。”
“你怎么知道沒有壞處?你什么都不清楚,被賣了都不知道。”沈濂嗤之以鼻,“你被她利用過的次數(shù)還少嗎?”
“沈濂!我很厲害的!”她憤憤地掙扎,“嗷嗚!”
“賣什么萌。”他翻了個白眼,認真道,“我都沒摸清楚宋家是什么底。你要知道他們一直以來都很低調(diào),當初程家在的時候要是對上還真說不定誰會贏。我不準你去招惹宋漪。”
程亦然蹙眉:“你在說什么啊。”
“我懷疑程家消失的事有宋家的手筆,當年鬧得這么大,我一點也不相信宋家是隔岸觀火。程家下落不明的資產(chǎn)說什么被毀了,指不定被宋家吃了多少!”
“你一點證據(jù)也沒有!”
“那件事誰有證據(jù)?我這是合理懷疑!程亦然,我承認你厲害,但這次你能不能聽我的?宋漪是敵非友,身為程家唯一已知存活的后人,我希望你能抱有警惕,認清自己的身份。”
程亦然有些委屈:“你為什么這么懷疑?”
“宋家祖輩行商,到她這數(shù)十代,仔細算下來是千年的世家!勢力國內(nèi)外盤根錯節(jié),只要她愿意,她能隨意發(fā)起一場……”沈濂頓了下,止住了話題,道,“總之宋家野心勃勃,就怕她能把是要把你吃干抹凈。”
程亦然撇嘴:“我就不能先下手為強嗎?她真盯上我,我也逃不了吧?”
沈濂厲聲道:“聽我的!”
“我不聽!”她吼了回去,“我代表的是程家,和你沈家有什么關系!雞蛋也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啊!她要什么我都給她還不行嗎!我在乎嗎!”
沈濂踩剎車,怒聲道:“程亦然!”
“你叫什么!反正我不會躲在你羽翼下。聽清楚了,我程亦然做事用不著你沈濂插手!”
沈濂捏著方向盤,氣得發(fā)抖:“你就一點也不在乎!”
程亦然沉默,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后腦勺,許久,委屈巴巴地嘀咕了句:“如果你不喜歡一無所有的我,那我就在乎。”
沈濂咬著牙呼出一口氣,無力地趴在了方向盤上。
程亦然平靜道:“我承認你的懷疑有道理,確實應該警惕宋家。但我要的警惕不是躲避,更不是藏在你身后看宋漪怎么玩弄你。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我會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但不包括生命。”
“可我是你男人!”
“男人很牛比嗎?在我程家面前你算什么男人,你就是只小……”程亦然看他轉(zhuǎn)過頭,咬了下舌頭,鎮(zhèn)定改口,“小可愛。”
沈濂無語,撐著方向盤嘆了口氣:“我不會讓你有事。”頓了下,改口說,“我會保護你毫發(fā)無損,如果你不想躲藏,我會是你的依靠,而非保護傘。”
程亦然揚眉,粲然一笑:“那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不要小看我。我是神經(jīng)病,怎么會斗不過宋漪一個魚唇的人類。”
沈濂抽了下嘴角,發(fā)動汽車繼續(xù)行駛,一邊道:“我看你也是神經(jīng)病。”
“沈濂,我喜歡你。”程亦然嘴角笑成了標準的躺倒括號,十分可愛,語氣夸張道,“我好喜歡你。”
沈濂聽得渾身酥酥麻麻地,帥臉一紅,傲嬌地吼了句:“知道了!!”
程亦然喜滋滋地,嘴角繼續(xù)上揚,大聲道:“我愛你!臭沈濂!”
“閉嘴!”
沈濂心律不齊,不想和她說話,老是在開車的時候吵他,煩死了!還讓不讓他好好開車了!
“笨蛋沈濂~!”程亦然得意洋洋。
“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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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宋漪還派人來接程亦然了。
沈濂這幾天很忙,走的時候沒來得及送她,不過拿著手機絮絮叨叨跟老媽子一樣交代好她帶什么。
程亦然起先還和顏悅色地應了幾句,后來實在被說得不耐煩,吼了他一句,掛掉手機拎著行李箱走人。
宋漪沒親自來,她和二號坐在車里翹著腳吃可口的西瓜。
二號捧著西瓜四處打量著這輛豪華商務車的內(nèi)飾,咂舌長嘆:“老板,你不打算入手一輛嗎?我不介意這種車招眼的,我駕駛技術(shù)很好!”
“我也不介意,你嫌棄我的車可以自己買一輛這樣的。我主要是覺得你開得高興就好。”
二號:“……老板你要不要這么扣啊?”
“喂!是你自己說要買吧?!這不是扣不扣的問題!”程亦然頓了下,“這不是我扣不扣的問題,明明是你扣!”
“哇,老板你也太不要臉了。”二號鄙夷不屑,咔嚓咔嚓啃了手里的瓜,又搶了片盆子里的,諂媚道,“老板,我覺得避暑這種活動也很好玩……啊不,陶冶情操,我們也可以……”
“偶爾的話,蹭別人的就好了。”程亦然津津有味地吃著瓜。
“哇!老板!你這發(fā)言也太寒酸了吧!”
程亦然瞥了他一樣:“你不覺得幸福嗎?當我保鏢還能免費享受避暑……啊不,豪華地夏日活動。你別給我?guī)芰耍侨ニ武舻谋苁钋f園。”
二號得寸進尺:“老板,我們也買一個避暑莊園什么的吧!”
程亦然煩不勝煩:“我們有莊園啊!應有盡有的莊園!”
“你又不帶我回去玩!”
“玩?zhèn)屁啊你!你說我保鏢!”
“咳!”二號尷尬,剛剛一不小心說出心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