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和她的三號在沈濂辦公室聽他的男秘書為她匯報這幾個月的業績報告，程亦然和沈濂兩只若無旁人在一邊眉來眼去，還很小學生的朝對方扔東西。
“沈先生。”三號喚沈濂，開始談正事。
程亦然不插嘴，躺在沙發上打開游戲，蘇秉文的電話打過來，要問葉曉雪的性取向，她煩不勝煩。
“我說你又不信，我有什么辦法，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還得給你解釋，怎么想都是我虧了。”
“我當然會正面上，這是時機問題！我只是請教一個問題——葉曉雪到底為什么不喜歡你？”
程亦然托腮，一副聽不懂的表情：“什么？我為什么不招葉曉雪喜歡？她今天是不是和你說我壞話了？”
“她沒說你壞話……”
蘇秉文下意識反駁，心說他的小天使怎么會說別人壞話。不過他想到那句“非常討厭”，又有些不爽。
“她說她非常討厭你，我覺得她這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你很喜歡招惹她嗎？”
程亦然翻了個白眼：“你想太多了，她就是個小氣鬼。我明明只是隨口向她搭了句話。話說我怎么感覺你最近有些針對我？不是我的錯覺吧？”
蘇秉文停頓了一下，還沒說話，她立馬接道：“哼，我明白了，畢竟你要追的人是討厭我的人，你當然會和她統一戰線。別再跟玩老子勾心斗角的游戲了！絕交吧！”
“啊別！不是！我我我承認自己是有些誤會，這不是要解開這個誤會嗎？電話里不說了，傷和氣。我看看……后天我有時間，會過來一趟。”
“你誤會去吧，又不是我男朋友。”
“用得著三句不離‘男朋友’嗎！！”
“你吼我？”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程亦然：“……”
雖然知道你在懟我，但你看看你這是解除誤會的態度嗎？絕交！
“咳，不是，我錯了。”他連忙認錯，道，“到時候我們聚一聚吧？成？”
“你想見葉曉雪就直說，拉上我干什么？”
“你不來也得來，到時候我去找你。”
蘇秉文一錘定音，掛了電話。
程亦然側頭看著手機屏幕，半晌，嘀嘀咕咕道：“還解除什么誤會？保持神秘不好嗎？”
她承認她確實是故意逗葉曉雪，畢竟長得好看，就想看她生氣嘛。而且葉曉雪自己不也是樂在其中嗎？有她這個“敵人”在，每天都充滿了斗志~
雖然她也想不明白葉曉雪為什么要和她對這干就是了。
和沈濂談完，三號和程亦然還有些話說，帶著她到另一家接待室。
“老板，高家不能放過。”三號表面態度，“這件事已經傳出來，沈然沒有作為，高家還活蹦亂跳，從今往后沒人會再把我們當回事。”
程亦然皺眉。
這么多人關注她的行蹤嗎？
“你知道這事有些棘手。”她在沙發上坐下，“倒不是冷家的部分，只要臉皮厚就能混過去。只是在高家的這邊有我的兩個熟人。”
“熟人？”三號聞言，有了大膽的懷疑——對老板動手的或許是老板口中的熟人，投毒或許還另有隱情。
“如果一個有著強烈渴求，并遭受過殘酷打擊的人一旦得到權力，他們的破壞性也是極其可怕的。你可以理解為反社會人格。高旭、霍奔都是如此。”
有高家的扶助，這些餓狼已經食髓知味，絕對不會放下手里的東西向他人屈服，甚至會對比自己強的勢力帶著強烈的惡意，或者說……戰斗欲。
更可怕的是他們還不是單純的蠢貨。
程亦然不想跟他們直接剛上，高家勢力并不簡單，她要對付這兩人必定會有牽扯。
“先想一個一招制敵的辦法，不要給他們掙扎的機會。”程亦然開始構思，“青州有這個能力嗎？”
三號搖頭：“青州沒有，你有。”
程亦然：“……”
突然拍馬屁？
“如果老板忌憚的只有那兩個人，或許不需要您出手。”三號笑容可掬，“老板可以試著去見一下高大小姐。”
程亦然打了個響指：“我很高興你有這個自信。”
“老板言重了，是您給了我這個底氣。”
廢話不多說，現在就動身。二號三號沒帶幾個人，去得倒很豪橫，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底氣。
但這是沈然的風格，她得延續下去。
讓人琢磨不透~
沈然去見了拜訪了高家的掌權人高小姐，不過直到離開也沒傳出什么消息，大家猜測她是鎩羽而歸，紛紛開始笑話。小小青州也配跟世家對抗？
第二天，消息更新，高家大小姐在家中暴斃，一波又一波的警察來了又去，封鎖了高小姐的住處。
沒過多久，高氏產業開始動蕩，眼看要變成別人的掌中之物，高旭和霍奔耐心終于消耗殆盡，出手奪權。
數日之后，動蕩結束，高家產業改姓凌，高旭、霍奔兩人被警方逮捕，按謀殺罪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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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
宋漪聽著特助念這段新聞，冷漠的臉上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特助讀完，垂著頭紋絲不動站在原地，額頭浮現冷汗。
她跟著宋漪打拼這么多年，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這段新聞卻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這個沈然……簡直就是死神。
宋漪也是怎么覺得的，她原來是對姓程的感興趣，只是被她落了這么多次臉，她都懶得再搭理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屁孩，沒再關注。
但沒想到她會給自己來這樣一處好戲。
裝模做樣的到高家走一趟，什么也不做就走了。真正的開場是在高小姐，五大世家的掌權人，她說處理就處理了，還讓凌家給兜住了，鍋最后也理所當然的甩給最可疑的人了。
仿佛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但她前一天的出現，笨比都知道不可能和她沒關系，這才是最騷的。
好一出“借刀殺人”，比高家的人耍得漂亮多了。
話說，高小姐的意外，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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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然答曰：“一號在手，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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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濂得知來龍去脈，抱著媳婦親了親，驕傲道：“我老婆真是厲害，辦得漂亮！”
他本來是打算自己幫媳婦報仇的，但他現在還不夠強，打算再多花點時間……呃，一眨眼，媳婦已經解決了。
“我其實沒做什么，主要是凌家和冷家。”程亦然惴惴不安，她不想讓沈濂覺得自己可怕。
雖然她真的沒做什么，只是拉攏了凌家和冷家給他們畫餅，分食高家，還借他們的手處理了兩只小蟲子。
“沒人能欺負我媳婦了。”沈濂抱著她愜意的來回晃，心情激動，又親了親她的臉，“太棒了！”
他由衷的感到了自豪，她程氏的身份不再是他心頭的一塊大石，程亦然即使宣布程家回歸，她也有自保的能力，并不勉強。
他完全不知道程亦然的計劃，這幾天她甚至擠時間陪他約會，沒露出半點異樣。要不是他關注高家的動向，他連高家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
“我媳婦天生這么厲害嗎？”他抱著程亦然倒在穿上，笑瞇瞇道。
程亦然呆呆的：“什么厲害？”
沈濂頓了下，捧著她的臉虔誠的親吻了她的額頭。
她從小就在學怎樣活著，怎樣在惡毒的言語拳腳下站住腳跟，很多人叫她瘋子，畏懼厭惡她，覺得她是神經病。
他不能說自己愛的程亦然是純潔無暇的，他無法否認她確實是那樣的瘋子。
但她姓程，她在這樣的世上……活著并不容易。
“我愛你。”
他將人摟緊懷里，眼眶有些發熱。
程亦然消化不了這個奇奇怪怪的表白，腦子有些打結，嘀咕道：“愛什么？”
“你的存在。”
她趴在沈濂身上，手指在他肩頭上畫圈圈，似懂非懂的神情：“這樣啊……”
沈濂失笑，抬頭順她的毛，將一縷頭發卷在指尖，笑著問：“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死也不。”
她撐起上半身看著他，緩緩湊近他的臉，微微側頭，直到睫毛碰到他的臉，閉上眼睛小心的嗅他身上獨有的氣息。
“你不會推開我的，對嗎？”
“嗯。”他低聲應，揉了揉她耳朵。
“那我也愛你。”她說完，低頭親他的唇。
這似乎是一場交易。
程亦然自己也不知道“喜歡”是什么，“愛”又是什么東西，她沒有概念，或許之前是有的，但此刻她想不起來。
她只覺得很開心，心花怒放的開心。
淺嘗輒止，她輕輕碰了碰沈濂柔軟的唇，抬眸看他的眼睛，里頭溢滿的寵溺，倒映這一個女孩的身影。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臉，指尖從鼻梁滑過唇瓣，細膩溫熱的觸感傳到大腦，在某個地方落下烙印。
手的終點在他心臟停下，她張開手用手心感受底下強而有力的，充滿生命力的心跳，眼底浮現亮光，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沈濂握住她放在自己心臟上的手。
雖然她剛剛一言不發的樣子亂摸，還有些呆呆的，但或許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動作有多溫柔，帶著虔誠和道不明的愛意，像上帝撫摸他最得意的佳作。
“在找什么？”他輕聲問。
“我好想多要一個沈濂。”她趴在沈濂胸口，語氣帶著惋惜。
沈濂：“……”
你當爺是玩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