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凌太太抬起頭來,看著陳子文,眼里全是驚恐。
夜墨寒、孟思雨和凌思穎和馬上湊過來看票據,果然,凌氏所有大項的產業,全部都劃歸到了陳子文名下。
夜墨寒心想,終于給他猜中了,陳子文這個人果然不是什么好鳥。只是沒想到他的能力這么強,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竟然就可以把凌氏這么多的財產一項項地全部劃到自己名下。
這得打通多少關節,經過多少障礙啊。也許,他一開始接近思穎的時候,就開始預謀了。
陳子文說:“媽,您別怪我心狠,凌家的產業一直是我在經營,思穎的能力也不行,爸死后,這些本來都該歸我的,我就自己操作了一下,把這些產業都劃到我名下了!
凌太太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陳子文說:“你,你….”捂著心口,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孟思雨和夜墨寒趕忙上去扶住凌太太,孟思雨按摩著母親的胸口,凌太太總算是一口氣緩了過來。
凌思穎走上去,對著陳子文“啪”地一聲就是一個耳光,喝道:“你這個下流的東西!”
陳子文沒有防備,被凌思穎打了一個耳光,大怒,他吼道:“凌思穎,你還以為你是千金大小姐嗎?你現在還有什么!還指望我處處讓著你嗎?老子受這窩囊氣受夠了,如今總算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說著,陳子文就舉起手來,要還給凌思穎一個耳光。眼見得這一巴掌就要打到凌思穎臉上,夜墨寒伸手抓住了陳子文的手臂。
夜墨寒的手像鉗子一樣,緊緊地捏住了陳子文的手臂,陳子文痛得齜牙咧嘴的直叫喚,夜墨寒才手一甩,把陳子文的手放開了:“你這渣滓!”
凌思穎又是氣又是急,但又無可奈何,在這種情況下,她除了發脾氣,再也想不出其他方法來了。但是,明顯,發脾氣這一招只有對愛她的人有用。
陳子文從來沒有愛過她,現在,她在陳子文眼里也沒有了利用價值,再怎么發脾氣,對陳子文也是無關緊要的事,甚至,陳子文會袖手旁觀看笑話。
凌思穎越是生氣著急,他越是高興,被壓抑這么久以來的變態心理終于得到了釋放。凌思穎無奈之下,竟然哭了起來,平日里兇悍強硬的樣子一掃而光。
孟思雨一邊安撫著母親,一邊流淚。
凌太太指著陳子文,流著悔恨的淚水說:“云峰在的時候,就對你這個賊子不放心,沒想到,他的預感成真了。沒想到,你比他想的還壞,還狠。”
陳子文冷笑著說:“你以為我會喜歡你這個小女兒嗎?不就是占著自己有錢嗎?成天臭著一副臉,給誰看吶?誰能忍受得了她?要不是為了錢,我能看上她?”
凌思穎從小養尊處優,自身條件也不錯,走到哪里,都是一片恭維聲,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她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沖上去,又想打陳子文,此刻,她殺了陳子文的心都有。
可是,陳子文這次早有預備,凌思穎剛沖到他跟前,就被他反手一耳光打到了臉上了。隨著重重的“啪”的一聲,凌思穎的半邊臉立刻紅腫起來了,凌思穎的嘴角滲出了絲絲的血跡。
凌太太站起來,顫抖地指著陳子文說:“你!”
她也想沖過去打陳子文,但是,被夜墨寒和孟思雨阻止了。
夜墨寒說:“媽,你別著急,他囂張不了多久了!
說著,夜墨寒掏出了電話,打給了趙琳:“趙琳,你和林律師什么時候到?”
“夜總,很快了,十五分鐘后就到了!
夜墨寒放下電話,冷冷地看著陳子文。陳子文在這種眼光下心里有些發虛,但是,他還是強撐著和夜墨寒對視著,而且嘴上還不示弱地說:“哼!夜墨寒,縱使你有通天的本領,白字黑字在這里呢,我不信你還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來!
夜墨寒也不回應他,只是對孟思雨說:“思雨,你帶媽和思穎先回房休息,等會我再叫你們出來。”
又對凌太太說:“媽,你放心好了,我和爸早就料到這一步了,他不會得逞的!
夜墨寒雖然這樣說,但是,凌太太和孟思雨只以為他是擔心凌太太受到這樣重大的打擊,丈夫去世了,家產又全數落入他人之手,會撐不住?傄詾橐鼓贿^是安慰老人家罷了。
孟思雨一手扶著凌太太,一手拉著凌思穎進了房間。凌思穎這次很配合,乖乖地跟著孟思雨進了房間,嘴里還一直自責著:“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找了這樣一個人渣…..”
孟思雨讓凌太太靠在床上,可是,凌太太哪里閉得上眼睛,只是一直流淚。凌思穎也是一直流淚自責。孟思雨的心里也很難過,但是還得安慰她們。
好在孟思雨從小經歷風霜,從苦環境里長起來的,這打擊雖然重大,但是她比凌太太和凌思穎的抗受能力還是強一些的。
在房間里的十五分鐘,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孟思雨聽見外面按門鈴的聲音,又聽見夜墨寒開門的聲音。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來人是誰,她真怕陳子文起什么壞心,把夜墨寒給害了。
接著有人進門的聲音,孟思雨她們就聽見夜墨寒在外面對著屋子里喊道:“思雨,帶媽媽和思穎出來吧!
孟思雨慌忙扶著凌太太出去了,凌思穎趕緊出去了。
一出屋子,來到客廳,就看見趙琳帶著夜家專用的林律師站在客廳里。孟思雨松了一口氣,總算來的是自己人。
“媽,思穎,來這邊坐下!币鼓锨胺鲋杼是坐在中間的位置。
陳子文的眼里流露出一絲慌張,看著夜墨寒不慌不忙,有條不紊的樣子,似乎是有備而來,他的心里越發慌張。
“林律師,麻煩你把我岳父凌云峰的另一份遺囑宣讀當著大家的面宣讀一遍。”夜墨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