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這么認真爭分奪秒地工作著,會不會怪自己來簡直是搗亂啊。
“你怎么來了?”很明顯,夜墨寒有些意外。他雖然還是板著個臉,眼里卻抑制不住帶著些許的笑意。
孟思雨本來發紅的臉,就更加紅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總不能說我想你了,想來看看你吧?這樣未免也太羞人答答了。
低垂著頭站在那里,一只手扶著包帶,一只手絞著衣服的下擺,咬著嘴唇不說話。
夜墨寒見她這個樣子,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你喝酒了?”一走近,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
孟思雨慌了神,后悔剛才自己怎么暈乎乎的沒有想到這點。不然她是不會主動跑到這里挨罵的。
“你聽我解釋,是這樣的,公司不是慶功宴嗎……”孟思雨小聲地說,暗暗觀察著夜墨寒的臉色。
夜墨寒點點頭,說:“也難怪,這次溫氏取得了一次很大的市場份額的拓展,難怪溫博陽高興,我現在也只能迎頭趕上,不然就會把原有的市場份額也丟了。”
孟思雨聽夜墨寒這樣說,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咳,我真想不去那里上班了…..”她早就想辭職了,無奈溫博陽抓著她的把柄。
夜墨寒寵溺地摸了一下孟思雨的頭發,說:“不必自責,你一個小秘書能左右什么呢?你在那邊歷練吧,不必因為這邊就委屈自己。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到我們的公司上班。”
孟思雨直想哭,到現在,夜墨寒還這么為自己著想,一點也沒有責怪自己。甚至剛才自己多么擔心會因為喝酒而挨罵,而夜墨寒卻什么也沒有說。
現在,她有點明白,為什么他所有的手下對他都那么死心塌地了。夜墨寒有一種格外的真誠,在這個世界上是難能可貴的。
“喝酒不要喝太多,難受嗎?我打電話讓阿勇來接你回去。”夜墨寒摸摸孟思雨發燙的臉頰:“你回去后讓張媽給你做點解酒湯,我晚上可能就不能回去了。”
說著,就要去拿手機打電話。
“不要!”孟思雨叫出來。
“怎么了?”夜墨寒有點奇怪,轉身問。
孟思雨眼睛亮晶晶的,定定地看著夜墨寒,卻什么話也不說。夜墨寒卻還沉浸在工作的氛圍中,沒有理會過來。
“怎么了?喝酒喝傻了嗎?”夜墨寒走過來,摸摸孟思雨的額頭。
孟思雨卻就勢,一把抱住了夜墨寒的腰,再也不肯放開,慢慢的,臉頰在夜墨寒的胸膛蹭來蹭去。
夜墨寒一下子明白過來,體內的情緒被孟思雨調動起來。他的鼻息沉重起來,卻笑著說:“一身酒氣,臭死了!”
孟思雨聽到這話,卻一下子抬起頭,吻住了夜墨寒高高在上的唇,夜墨寒再也忍不住,抱著孟思雨的臉,深情地擁吻起來了。
孟思雨混雜著醇厚葡萄酒香味的體香,她因為酒氣,而越發柔媚的肢體,迷離的眼神,大膽的迎合,都令夜墨寒的血脈擴張。
他一腳踢上辦公室的門,把孟思雨打橫抱起,放在大大的辦公桌上。
“會不會被人發現?”孟思雨雖然酒醉,但頭腦卻還保持著時刻的警惕。
夜墨寒啞然失笑:“放心吧,這里是我的地盤!”
迷離的輕飄飄的感覺,孟思雨覺得自己向云端上的一片羽毛,既刺激,又美好,又完全地自由。
她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呻吟聲,但還是沒能忍住。夜墨寒強大的攻勢讓她無法抑制。
夜墨寒從未體會到孟思雨這近乎瘋狂的舉動,這讓他感到驚喜。想不到,這小丫頭體內潛藏著這么大的潛能,從前她總是羞澀又矜持。
今天借著酒精的作用,她大膽地釋放自己,盡情地享受兩人愛情的歡愉。她在極度地快樂中一陣陣顫栗的同時,夜墨寒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孟思雨依然抱著夜墨寒不肯放手。
“怎么?還沒滿足?”夜墨寒帶著微微胡茬的下班愛撫地蹭著孟思雨細膩的臉頰。
“嗯,不是….”孟思雨搖搖頭:“我就想這么抱著你。”
這是孟思雨第一次跟夜墨寒撒嬌吧,因為這酒精地作用,她才干如此大膽地流露出壓抑在心中真實的情感。
夜墨寒笑起來了,這是他為數不多的笑容,眼睛完成一雙月牙,眼里亮亮的,仿佛有星星。
“你笑起來真好看。”孟思雨癡癡地看著夜墨寒:“你為什么常常都不笑呢?”
夜墨寒眼里的光暗淡下去,母親去世那天,他一直守在她床邊,母親呼喊著父親的名字,希望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能夠再見他一眼。
而那可惡的夜文天,卻還流連在外,不知道在什么女人身邊鬼混。
母親臨死前那種極度期盼和絕望的表情,深深地刻在了少年夜墨寒的心里。從此以后,這個世界上,就很少有什么東西能讓他笑的了。
當孟思雨這樣問的時候,那場景那傷痛又襲上了夜墨寒的心頭。
“我讓阿勇來接你吧。”夜墨寒又恢復了冷冷的樣子,推開了孟思雨。
孟思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竟然夜墨寒一下之間,情緒變化得這么快。咳,總是握不住他的神經線,要么是自己太笨了,要么就是這個夜墨寒完全就是個變態。
這是冰火兩重天,剛才還笑的那么溫暖,現在臉上就能結冰。
夜墨寒又伸手去拿手機。
“我能不能再待一會兒?”孟思雨抬眼可憐巴巴地望著夜墨寒,明顯,她被他一下子冷峻下來的臉色嚇壞了,總覺得自己是哪里不小心觸怒了他。
“你難道想在這里坐一個晚上嗎?”夜墨寒板著臉說。
“那你晚上睡哪兒?你就工作一晚上嗎?”孟思雨也不示弱。
夜墨寒嘆了口氣,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外面,有一間書房,你看到了吧?”夜墨寒說。
孟思雨點點頭。
“書房里,有一張小床,我累了可以靠著休息一會兒。”
“那我也可以啊!”孟思雨執拗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