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銘嘲弄似得一笑,雙手抱肩無奈的低下頭,這個問題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他知道即使說了小碟也不會相信,現(xiàn)在的她心里恐怕只有她自己了。
“你的笑是什么意思?”小碟扭過身不再看他,過了一會兒還等不到他的回答就徑直的向前走去,走了幾步身影一晃一銘再跟上去卻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小碟?我靠,媽.的妖女。”
“你在罵我?”一銘剛罵完小碟就出現(xiàn)在他身后,兩人對視一番一銘苦笑著將小碟的身體推開,后者一愣,嫵媚的臉上布滿失落,而一銘則是強行移開視線在心中大罵“妖女,妖女”沉默一陣小碟再次向前走,這會兒一銘可學(xué)乖了,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生怕她又玩什么花樣。
“我只知道我叫小碟,那時候我剛剛睡醒,有一個男人這樣叫我。”小碟幽幽的說著,一銘一愣,他開始在想象這個男人可能是誰?“那個男人長的什么樣子?是不是”一銘想要跟她形容一下瀟的長相,可當(dāng)他對上小碟疑惑的目光時,他停了下來。
“你怎么了,怎么不繼續(xù)說下去?”小碟眨眨眼,她真的不一樣了,每一個動作間都能透露出無限的嫵媚柔情,一銘嚇得退后一步,握緊雙拳,指甲陷進肉里,那種疼痛感讓他清醒過來,“我沒事,咱們還沒有很熟,不必走的這么近。”
小碟顯然對挑逗他很感興趣,一銘越是退后,她就越是向前,最終一銘愣是被她擠到無路可退,背靠著山洞壁,小碟的雙目綻放出無限光彩。
“熟不熟的都不是問題,只要你想要,我就是你的。”她豐滿的曲線擁上來,在一銘身上有意無意的摩擦,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無比曖昧,熾熱的溫度在山洞中燃起一片紅色的光芒。“你還在猶豫什么?難道我不美嘛?”一銘吞了吞口水,呼吸有些急促,要知道他可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男人了,這種明顯的勾引行為若還是不能引起他什么動靜的話,那他可真要去男科醫(yī)院看看了。深吸一口氣一銘壓抑住心中悸動不滿的推開小碟,“我拜托你別鬧了行嗎?”
“呵呵,你生氣了?”小碟猛地抱住一銘的后背,胸前的柔軟直接抵在他的背上,那一瞬間電流涌過,“夠了!”一銘猛地大吼一聲,回蕩在山洞中“嗡嗡”作響,“嗡嗡,嗡嗡”之前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跟一銘的聲音產(chǎn)生了共銘,透過不遠處的墻壁,一銘依稀感覺到有股能量在移動。小碟被他剛才的吼聲嚇了一跳,溫順的站在一邊像只被嚇壞的小貓,無辜的雙眼眨動著,“討厭,你怎么可以兇人家,人家做錯了什么嘛?”
“哎”面對無藥可救的小碟,一銘無奈的嘆了口氣,“小碟你還是別玩了,你不是我愛的女人,你這副樣子只會讓我感到惡心。”小碟臉上的笑容猛地僵住,卻還要抽搐似得保持笑容,一股子殺氣從她身上涌現(xiàn)出來,壓迫的一銘有些不自在,盡管這樣他還是要把話說清楚,至少他不能再看著小碟這樣作踐自己,“你愛的人是瀟,他是我的好兄弟,好伙伴,我不知道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愛上他的,我只能確定你是很愛他,很愛他,不惜一切的愛,作為伙伴我曾經(jīng)很敬佩你的敢愛敢恨,所以我不想看到你現(xiàn)在這種墮落的樣子,這會讓我覺得很對不起瀟。”
“瀟?”小碟默念這個名字,很奇怪她居然相信了一銘的話,“瀟長的什么樣子?”小碟暗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神往的色彩,這種色彩讓她如同枯萎的玫瑰一般的臉上重新有了光芒,那是屬于人類的光芒。一銘愣了愣,有些欣慰的說:“閉上眼睛,去想象著挖掘你心底最寶貴的記憶,那里面你就能看到瀟的存在,他一直都在”小碟當(dāng)真聽了一銘的話,乖乖的閉上眼睛。
一銘自嘲似得笑了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像個神棍,不管怎么樣至少能讓小碟冷靜下來了,看著她閉幕深思的臉龐一銘想起了妖嬈,那個美麗的小妖精啊,如今又在何方。“唔啊!”原本還在思念中的一銘猛然被山洞墻壁中產(chǎn)生的巨大吸力拉扯,向前躥幾步一頭撞在墻上,他大叫一聲閉上眼睛,等了半天都沒感覺到頭疼,睜開眼睛一看他已經(jīng)再次置身在黑色區(qū)域中,廣闊的宇宙中燃氣一小團火焰,火焰慢慢擴大,蔓延到一銘面前,他想要尖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一點聲音,想要站起來逃跑,全身僵硬動彈不得,終于那團火眼將他包裹起來,消失在宇宙中。
小碟聽到尖叫聲猛地睜開眼睛,一銘就憑空消失了,她剛才在沉思中也沒有察覺到身邊有什么動靜啊,只是感覺到了“是她?”小碟眼珠一轉(zhuǎn),眉頭皺了起來,“這下可就麻煩了,那個該死的瘋子。”她揮揮衣袖,翻身躥入墻壁,剛一走進那片黑色領(lǐng)域就被那熾熱的空氣給轟了出來,那火焰在排斥她。小碟陰沉的瞪著墻壁,良久她嘴角一揚,大步拂袖離去。
“告訴我,告訴我心底最深處的記憶是什么?”一銘耳邊“轟隆隆”的響動,吵得他只能抱頭緊捂雙耳,巨大的震響“轟隆”了半天才安靜下來,一銘這才敢抬起頭,定睛一看身前竟站了一位紅衣女子,說是紅衣也不確切,她全身都被包籠在紅色的火焰之中,只露出頭部和雙手,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穿了件紅色的禮服,她雙目火紅,頭發(fā)火紅,嘴唇火紅,幾乎都要跟周圍的火紅色融成一片。
此時她正茫然的盯著一銘,而一銘也在好奇的打量著她,“你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你先回答我。”“你先回答我。”又異口同聲的回答。“嗖”女人的身影山洞,霎那間就到了一銘身邊,熾熱的氣息直逼他的心臟,“你先說,快說!”一銘的上衣經(jīng)受不住這樣的熾熱溫度融化了,卻奇跡般的沒有燒傷他的皮膚,紅衣女人也不在意,繼續(xù)逼問,“你能看到我的記憶嗎?說,快說啊,能不能,能不能!”
胸口一涼,一銘不由得低頭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女人的下半身已經(jīng)化成一把鋒利的長劍,劍尖觸碰在他的心臟處,鋒芒似乎早已穿透了他的肌肉,“我要死了?”一個奇妙的念頭在一銘腦海涌現(xiàn),為什么他想到死的時候反而沒有很激動,很絕望呢?
“再不說的話我就把你碎尸萬段。”紅衣女子因為沖動而燒紅了整片臉頰,她容貌看不清了,只留下淡淡的輪廓,忽然她的整個身體都燃起了火焰,烈火中一把犀利的青色長劍,劍體一半都埋入一銘一銘體內(nèi),可后者一臉茫然,他好像并沒有感到痛苦,據(jù)說當(dāng)一把極為鋒利的劍在一個人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快速的刺入他的心臟,那他就不會立刻死去,心臟也還會保持跳動,意識也還清楚,“難道我現(xiàn)在就是這種狀態(tài)了嗎?”
“滴答,滴答”在這片火海中響起了水滴的聲音,這聲音清澈靈動,帶來一絲清涼甘甜的氣息,良久紅衣女人身上的火焰氣息冷淡下去,她頹廢的倒在地上,火紅的雙眼變成深幽的藍眸。
“為什么?為什么”紅衣女人倒在地上喃喃自語,周圍的熾熱氣息散去,但一銘還是不能動,低頭瞄了一眼,胸口處并沒有傷口,只有一條紅色的緞帶吸在他衣服上,緞帶在漆黑中漂浮,順著緞帶望去,另一頭竟連在紅衣女人的腰間。一銘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盡管周圍都很漆黑,但那女人的雪白的大腿和隱隱若現(xiàn)的翹.臀卻依稀可見,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心中的火焰再次燃燒起來。
“老天爺你他媽.的真不厚道,這不是逼我犯錯嗎?”一銘心中暗暗叫苦,剛躲開了一個小碟,又來了個不認識的美女,雖說是艷遇啊,可怎么都感覺無福消受呢?一銘皺了皺眉,身體僵硬的難受,想要上前無能為力,想要逃跑更是不可能,無奈之下他就只能在這看著這位美女獨自傷心,回想起她之前沖動的表現(xiàn)一銘不禁搖了搖頭,暗嘆:“哎好好的一個美女啊,竟然是個瘋子?”
“啪!”空蕩中一聲脆響,一銘有些詫異的捂著自己的臉頰,剛才那一下他都沒看到對方是怎么出的手,不過還好他算是因禍得福了,身體能動了,紅衣女人忽然站起來,“嗖”一下扯回緞帶,背過身整理一下衣衫,而后扭過頭來冷漠的盯著一銘,眼神中看不出什么色彩,只有一片深幽的藍色。
“你是什么人?回答我。”一銘?yīng)q豫一下,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說什么,當(dāng)你面對一個故作鎮(zhèn)定的瘋子的時候或許也就只能陪著她瘋了,“我是圣者派來拯救你的。”整天都在聽雄獅念叨“圣者,圣者”的,這個人應(yīng)該在異界中還有一些影響力吧,他心中暗暗籌劃,不料卻又挨了一巴掌,“啪。”他無辜的捂著另外半邊臉瞪著那女人幾番咬牙始終都沒有下去手,做男人就要有風(fēng)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