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之后感覺沒有放心反倒更加擔心了,云麗搖搖頭,這事她已經(jīng)關不了了,不過還好一銘體內(nèi)有靈狐在,而這個小嚴,哎只能期盼著他不是壞人了,這種時刻任何人都是艷都的救命草啊,明有奸人所害,暗有妖魔作怪,不知道艷都能不能熬過這一劫。
在她沉思的片刻間會長走到一銘和小嚴面前,對著他們兩人想要囑咐一下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猶豫了半天只蹦出了一句:“準備好了嗎?”一銘大笑起來,故作親切的拍了拍會長的肩膀,一句話沒說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停下來,回頭問道:“要去哪?”
“去昨天他們離開的地方。”讓他一拍,會長的心也放下了不少,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心里對這兩個人有著滿滿的信心,但愿奇跡發(fā)生。話不多說,眾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趕往那個地下室,昨夜一陣吸力之后地下室里變得一片狼藉。
“你們兩個到中間站好,我來啟動能量石。”一銘一回身給了會長一個擁抱,輕聲說:“你要是不瞎執(zhí)著,也是個好長輩。”趁著會長發(fā)愣的機會他又去抱了抱云麗,同樣在她耳邊說:“我沒有記憶了,你就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保重身體,絕對不能比我先倒下。”這下就有多了個發(fā)愣的人。
小嚴已經(jīng)和云麗挑明了立場,便也不多去客套,兩人站好后,腳下如同那晚一般響起了“嗡”一聲,隨即震動開始,眾人趕緊撤離,最后一刻,一銘笑了,他好像看到云麗哭了
眼前所及到處都是一片黑暗,狂風肆虐,抽打在臉上鉆心的疼,一銘不敢放松警惕,盡管全身上下的神經(jīng)都在忍受著劇烈的疼痛,但他還是沒有松開手上的力道,小嚴半瞇著眼睛查看周圍的狀況,比起一銘的難受樣他似乎要安逸些。
一陣壓迫感襲來,仿佛要將兩人的身體生生撕裂,一銘咬緊牙關,很難想像妖嬈,櫻籬,小碟她們這些平日里細皮嫩肉的大小姐們是怎么通過這一場劫難的,千萬不要有事才好,一想起赤炎那副嘴臉他就恨不得快點到達異界,好跟他再戰(zhàn)一場。痛苦的磨難就這樣在呼吸亂想中渡過去,迷迷糊糊的聽到耳邊一聲童音,“到了。”
“啊?什么?”一銘側(cè)著耳朵傾聽起來,剛才好像聽到小嚴說話,仔細一聽又好像沒有了,都怪這邊風太大,兩人明明就近在咫尺,偏偏就是聽不到對方說話,不經(jīng)意間一低頭,腳下的黑暗變得明亮起來,說明亮也不是真的明亮,就像陰天時那般灰蒙蒙的。“小嚴,你看!”
一銘指著腳下大喊一聲,小嚴撇撇嘴不去理會,灰蒙蒙的空間越來越大,逐漸清晰,一銘倒吸一口涼氣,下面就是黑森森的樹林,看上去恐怖至極,宛如恐怖電影中的惡魔森林一般,光是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就讓人毛孔悚然,若是掉到里面的話他可再也不敢想了,急忙拉拉小嚴大呼道:“想辦法落到森林外面去,那里太恐怖了。”
小嚴搖搖頭,帶著一些不屑的語氣喊回來:“要是落到外面就會被摔死的,再說了這視野當中出了森林哪里還有別的地方。你抓緊我就好,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一銘一聽皺起眉,自己堂堂七尺男兒難道要讓一個小孩子家來保護嘛?隨即不滿的回了一句:“還是你跟好我吧,你要是受了傷我就沒辦法跟嚴叔交代了。”小嚴白了他一眼不再多話,一銘悶哼了一聲,心中總有些不痛快,這孩子太不像孩子了,低頭一看,兩人飛速下降,已經(jīng)接近那些繁茂枝葉的頂端。
“小心了。”小嚴忍不住又交代一句,下一秒便握緊了一銘的大手,兩人從樹枝間直垂而下,堅韌的樹枝毫不留情的劃破他們的衣衫,“哎呀,哎呦,天吶”一銘手足無措,胡亂的波動著身體周圍的枝葉,小嚴卻沒空顧及那些,一手緊抓著一銘,一手四處尋找粗壯一點的枝藤,忽然他眼前一亮,猛地伸手一抓,小手就緊緊的握住了一根粗枝,一銘單手受力,頓時被掛在了半空,身體四周早已空茫茫一片,tuo離了枝葉的掩護,腳下兩米不到就是陸地,活動了一下腳腕,他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感覺單吊著的手臂有些發(fā)麻。
“你沒事吧?”一銘僵硬的抬起頭,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對著小嚴傻笑一聲,示意自己沒事,喉嚨里像卡著什么東西,一時找不到聲音,小嚴居于高處四處看了看,確定周圍安全,便小心的揪了揪手上的枝藤,兩人的身體慢慢下落,“呼啦!”不遠出來奇異的聲響,小嚴一愣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了看,自己抓住的枝藤的另一端纏繞在一個很粗壯的樹杈上,如果能到那上面就好了,他動了動手臂,拖著個大活人,他也就剩下這么點力氣了,想要上去恐怕是不可能了。
“喂,小嚴,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嘛?”一銘小聲的呼喚,小嚴聞聲對著他“噓”了一下,周圍靜下來,他細細傾聽,只聽到風吹過葉子間摩擦的聲音,別的就都一無所獲,“我什么都沒聽到啊?你別吵了,我想辦法上去,咱們隱藏在枝葉茂盛的樹間還安全些。”說著,小嚴又全神貫注的進入到自己的設想中去,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敢減輕,一銘欣慰的笑了笑,暗暗想道:“這小子還挺有義氣的嘛,沒關系,這次他救我,下次我救他,禮尚往來互不相欠,也算是大老爺們兒的作為了。”
想到這一銘心里找到了些平衡,看著小嚴那么努力的想辦法他也不好意到處亂看了,正要陪他一起想辦法,眼前就多了一根樹藤,望著這根樹藤讓他不知不覺的想起了妖嬈,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被那個赤炎欺負,“喂,你快抓住樹藤啊,這藤結(jié)實的很,你放心抓著,慢慢的爬上來。”
“哦。”心里多了一份擔心,他的聲音就變的無精打采了,抓緊了那根樹藤小嚴也就安心的放開了手,率先爬上了樹,一銘向上爬了幾下,只聽“嗖”一聲,一個不明飛行物劃過,硬將這樹藤割開,“啊?”他愣了兩秒,就開始垂直的往下掉,小嚴一驚想要伸出手去抓他,卻被一女人搶先了一步。
這女人仿佛是從天而降,竟能橫空飛翔,速度極快,想必那不明飛行物也是出自她的手中,一銘眼睛一閉,一睜就能在空中飛行了,他腦子短路了幾秒,扭頭一看自己居然是在一個女人的臂彎里。小嚴皺起了眉,誰想道剛到這里就遇上麻煩,也不上暴露不暴露身份了,他縱身一躍穩(wěn)健的落于地面,順著那女人飛離的方向拼命奔跑。
她一身紫色羅裙,白衫做底,黑發(fā)飄飄,身體輕盈宛若仙子凌空,一銘昂起頭打量著她,卻看不到她的面容,低頭一看她抓在自己腰間的玉手,嫩白纖細,這場面,這裝扮,不禁讓一銘想起了真實又玄幻一般的小倩,每當他憶起那雙清澈多情的眼睛,心情就波濤洶涌起來,再次回到異界不知道還能不能遇上她,思緒凌亂,一銘明知道小嚴追在后面竟是忘了掙扎。
望著這紫衣女人一銘滿心好奇,她如果是跟小倩在一個村子那就好了,“請問小姐,你可認識一個叫做小倩的女孩?”猶豫再三一銘終于還是問出了聲,對方肩膀一顫沒有回答,一銘不肯善罷甘休,于是又在問道:“小姐可知道女**落?”這女人是鐵了心了,就是不肯回答他。
見她如此冷淡一銘也不灰心,再接再厲,“小姐,我說你倒是回答我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小姐?姑娘?大姐?叫你大姐總行了吧,哎呀,你還是不說話是吧,我看你跟我年紀也差不多大,你休想讓我喊你阿姨啊。好吧,好吧,這位阿姨你可知道女**,得了,我也不勉強你了,你就說說這里是什么地方嘛?”
“哼哼,”對方猛笑一聲,嚇得一銘全身哆嗦,陰森森的笑聲換成誰都得害怕,“呵呵,我還以為你是聾子呢。”
“哼,這位小哥可真是個麻煩人啊,不過倒也有趣,讓我都舍不得殺你了,嘿嘿,你再說上幾句,若是能討我歡心我便讓你再多活些時間,怎么樣?”笑聲不怎么樣,說話的聲音倒是挺甜,她說話間臉稍微超一銘這邊湊了湊,天色灰蒙蒙的讓人視線有些模糊,盡管如此一銘也還是能分辨出,這女人的臉色和身體上的膚色不一樣。好奇心戰(zhàn)勝了恐懼心,他悶不吭聲的探了探頭,待看清那女人的臉后就“啊!”了一聲,全身一顫,拼命的掙扎起來,膝蓋頂?shù)脚说母共浚@女人吃痛手上一松,一銘的身體就從飛行中停滯住,再次垂直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