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下樓正好看見靈狐和云麗走進會議室,望著那絕色佳人他竟一腳踩空了樓梯摔了下來,云麗回頭瞪了狼狽的他一眼,悶哼一聲冷冷的轉(zhuǎn)身走進會議室摔上大門。
“你有什么好的提議,說來聽聽。”靈狐也不坐,徑直的走到窗前。
“不是提議而是建議,”云麗隨著她走到窗前,“讓一銘活過來,你繼續(xù)生存在他體內(nèi)。”
“為什么?\難道你們怕我?”
“沒錯,當(dāng)年你的戰(zhàn)績實在是讓世人恐懼,如果你出現(xiàn)那么肯定會有各界高手再來圍攻,以你現(xiàn)在的能量殺掉我們是綽綽有余,但如果是當(dāng)年降妖伏魔的師尊們呢?你還有那么大的信心嘛?”靈狐有所動容,轉(zhuǎn)過身來聽著她繼續(xù)說:“你要是覺得我的建議可行,那就回到一銘體內(nèi),讓他活過來,利用他的身體去接觸外界的事物,繼續(xù)修行以待你工程圓滿之日再出來也不遲啊。”
“呵呵,云掌門果然與前幾任掌門不同啊,想利用我的能量幫助唐一銘修煉,然后拿到競武大賽的榮耀,你還真是會算計。聽著”靈狐臉色一沉,“我可以回到唐一銘體內(nèi),不是因為害怕那些無聊的高手而是我與那唐一銘有些淵源暫時不能讓他死去,我也可以讓妖嬈配合你們出賽,”
“真的嗎?那太好了。”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待時機成熟你要把掌門之位讓給唐一銘,你同意么?”靈狐揚起頭逼上前一步,云麗愣了愣,低頭想了一下,良久她抬起頭,自信滿滿的說道:“好,只要他能夠通過我派三大長老和前任掌門的考驗,我一定會把掌門之位傳給他,決不食言。”
“如果你有半點違毀之意,或者對他的成長加以阻撓”
“我便承受門派最殘酷懲罰,且遭萬人唾罵。”靈狐笑了笑,身影在空氣中慢慢的淡去,最后留下一句:“話已至此,云掌門可要說到做到。”
妖嬈靜靜的坐在床邊,憔悴的臉上滿是淚痕,看著一銘蒼白冰冷的身體,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的眼淚就忍不住又要流,若是換做平時,這家伙一定會不安分的瞎胡鬧。
走廊里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咣“一聲,玫瑰套房的門被櫻籬踹開,她的臉色極差,頭發(fā)還有些凌亂,昏倒以后她就被瀟抱回房間,這才休息了多大一會兒的功夫,就又急著跑過來。看見妖嬈,櫻籬眼中的淚水也凝集起來,“一銘”她奔到床邊,緊握著一銘的手用力搓揉,希望能再夠給他溫度,“一銘你過醒來吧,別再跟我們胡鬧了,你看你,把我和姐姐都弄哭了。”
妖嬈愣了愣,櫻籬的這一聲“姐姐”讓她受寵若驚,冰冷的心里頓時有了些溫度,櫻籬還小并沒有受過什么太大的挫折,一銘的死恐怕已經(jīng)讓她置于絕望邊緣了,“櫻籬,你放心吧,姐姐的脾氣我我最清楚了,她是嘴上硬心里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銘死去的,也許一會兒她就會過來了,那一銘就有救啦。”嘴上這樣說,妖嬈自己的心里都不是很確定,眼淚禁不住再次落下,云翔和瀟站在臥室門外,表情沉重,這時小嚴(yán)扶著嚴(yán)叔也爬了上來。
嚴(yán)叔一看見妖嬈的裝束就不由得緊張,一個沒站穩(wěn)又跌坐在廳里的沙發(fā)上,額頭溢出了汗,小嚴(yán)幫爺爺擦擦汗,小心的詢問:“爺爺,你還好吧。”
“哎爺爺都一把老骨頭了,身體也就這樣了,一銘不同,這次是爺爺害了他,等于是爺爺間接的殺了他啊。”嚴(yán)叔低下頭,剛剛聽著小嚴(yán)說完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才明白師兄當(dāng)年說得“靈狐再現(xiàn),是福是禍難以定奪”的真正含義。“我就是太沖動了,就是愛闖禍啊,四十年了,四十年我都沒能把這個臭毛病給改了。”
“啊!”忽然櫻籬驚叫一聲,大家急忙沖進屋,只見她傻傻的坐在地上,嘴里念叨著:“他動了,他的手動了。”妖嬈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一臉驚恐的閃到一邊,聽清她的話便趕緊拉過一銘的手臂探索著他的脈搏,良久妖嬈的臉上綻放出久違的笑容,“他有脈搏了,他又活過來了。”說著妖嬈坐上床想要吧自己的能量輸給他,好幫助他盡快恢復(fù)。
“等等!”嚴(yán)叔喊了一聲,慢慢的靠過去,對著妖嬈問:“你是不是要灌輸能量給他?”對方遲疑了一下,詫異的點點頭。
“那就讓我來,這是我欠他的,我老頭因為沖動錯過很多次,但我從來不欠人。”說著他就要坐上床。
“爺爺,你的身體”面對小嚴(yán)的擔(dān)心,他只是微微一笑,示意愛孫不要阻攔,一旁的妖嬈看著他一臉堅決的樣子,終于還是同意了,趕緊從床上下來,扶起櫻籬站到一邊。
嚴(yán)叔盤膝坐正,屏住一口氣,運氣全身的能量,“唐家小子,我可不欠你的啦。”說完掌間一股強勁的能量波動,徑直的打入一銘體內(nèi),不一會兒他的臉上就稍微恢復(fù)了些紅潤,額頭也開始有汗冒出來。
櫻籬止住哭聲,臉上漸漸的有了微笑,云麗不知什么時候也上樓來,站在門口默不吭生,心中卻是百感交集,大賽將至,風(fēng)波再起,不知道一銘在這次大賽上會不會有傲人的成績。
“這次必須要勝利,只有勝利的隊伍才能拿到那份獎勵,那是師傅念叨多年的寶貝啊,這次一定要拿回來,他老人家的的日子就快不多了”想起大哥那時囑咐的話,云麗低頭深嘆,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
“小麗,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好,剛才和你進會議室的就是那千年靈狐?”云翔追了出來,云麗回身望著他,無力的點點頭,“二哥你的身體好了么?”
云翔愣了愣,他沒想到云麗會問起這些,活動了活動,確定沒事,朝著她拍拍胸脯,“沒問題了,是不是有什么任務(wù)交代,掌門請說。”
“時間不多了,木易已經(jīng)死了,由妖嬈替上他的位置,后天去基地開始給他們?nèi)矫娴木毩?xí),艷都那邊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就不過去了,二哥你就多操心吧。”
“呵呵,哪的話,我好歹也是這里的二當(dāng)家啊,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倒是你小麗,不要太勉強自己了,二哥已經(jīng)改過了,絕對是你能依賴的人,有什么煩心的事就和我說。”云麗笑了笑,但那笑容看上去很僵硬,“二哥,小嚴(yán)的能力很強啊,強得很奇怪,自從那日催眠之后他好像就變了,有時間你多注意一下他吧,哎我真的累了,想先去休息。”
云翔點點頭,目送她的身影離開,回頭一看,窗外已是滿空星斗,一銘起死回生大家也就都松了口氣,疲倦逐漸襲遍全身,瀟和小嚴(yán)一起扶著嚴(yán)叔回房休息了,云翔交代了幾聲便也回房了,昏暗的臥室里就只剩下櫻籬和妖嬈兩人。
“呃那個,姐姐剛回來,你留下來陪一銘吧,我回房了。”櫻籬理了理凌亂的頭發(fā),看著妖嬈一身漂亮的服飾不禁有點自慚形穢。
“櫻籬,你也留下吧,今天你也很累了,臉色差得很啊,你回房了也沒人照顧,就睡在主人身邊吧,正好我還有精力,能照顧得了你們兩個。”妖嬈退掉了身上的衣服,從衣柜里翻騰了半天,終于找出一套自己喜歡的睡衣?lián)Q上,看著她詫異的表情,妖嬈笑笑:“走的時候沒帶上衣服,只能穿姐姐的了,還真是不習(xí)慣哦,”說完拉著櫻籬一起躺到了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床很大咱們可以睡一起的。”
櫻籬見她這么大方便也不再拘束,tuo掉身上的衣服只剩下內(nèi)衣,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安靜的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睜開眼問道:“你一直和那靈狐一樣,寄居在一銘體內(nèi)嘛?為什么她一離開一銘的身體,一銘就會死呢?”
“主人自身的能量太脆弱了根本不能維持他的生命消耗,當(dāng)初姐姐進入她身體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櫻籬想了想,的確,那時候在艷都門口遇到他,他就滿身是傷。妖嬈頓了頓接著說:“后來在天竺崖上我要殺你們,被姐姐攔下,她拿走了我的心臟,讓我為她辦事,剛來這里的第一夜,她就讓我把能量灌入主人體內(nèi)。”
櫻籬皺了皺眉,想象不出一個人沒有心臟會是什么樣。妖嬈看出她的心思,但也不好解釋,笑了笑說道:“那天我忽然離開就是因為能量不足,無法維持人類的形態(tài),才去一銘體內(nèi)和姐姐修煉,現(xiàn)在我的能量可是比以前更厲害了哦。怎么?你害怕我?”
“不,人有好有壞,妖精也是有好有壞的,壞心腸的人比妖精還要可怕,”想起木易的死,想起徐瑞東的嘴臉,櫻籬拉起被子蒙上半張臉,慢慢的閉上眼睛心里一陣一陣的疼。
妖嬈拍拍她的頭不再說話,黑暗逐漸吞噬了別院里的所有燈光,在大家都熟睡的時候,一個黑影再次活躍起來。
黑衣人躡手躡腳的來到玫瑰套房門前,剛要開門,門卻自己開了,妖嬈嫵媚的笑臉出現(xiàn)在燈光下,“這么晚了還不睡,明天還有精神工作么?”走廊里的一下子全都亮了起來,將這黑衣人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