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鄙直接是將信陵君和楊絡、朱亥請到了軍營之中。并且朱亥在經(jīng)過的時候,晉鄙還是多注意了一下,因為剛才就是他直接面對著是幾名兵士的圍困絲毫沒有流露出來害怕,這樣的人指定是有著特殊的才能,甚至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強大的戰(zhàn)力。
其實對于信陵君,晉鄙也是有著一絲的了解,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前來自己這里。如果他是為了說服自己出兵抗秦,那么晉鄙還是有著應對之法的。畢竟他所接到魏王的命令,并沒有包括要現(xiàn)在出擊,而是在時刻的注意著秦軍的情況。
晉鄙又是喝下了一杯酒,從宴會開始,信陵君就沒有說出任何的相關話語,只是在簡單的試探著目前的情況,而晉鄙也是將其中的情況告知,因為這不值得他去刻意的隱瞞。信陵君在都梁可是有著強大的勢力,如果能夠得到信陵君的支持,那么對于自己的軍事一途也將會是有著促進的作用。
所以晉鄙也就是想要交好信陵君。
“信陵君,請!”喝下酒之后,晉鄙繼續(xù)問道,“不知信陵君突然造訪軍隊,是有著什么樣的原因?是大王有著最新的命令嗎?”
既然對方一直不說此行的目的,那么就讓他去刺激信陵君。晉鄙直接說了自己的疑問,也是為了要讓信陵君知道,他晉鄙并不只是一個只懂得治軍的人,對于廟堂之上的那些權謀也是知曉一二的。
信陵君放下了酒杯,說道:“晉鄙將軍終于詢問我了?我還以為只要我不說,將軍就打算一直等待呢?其實我此次前來,是有著兩個目的。其一,就是要突襲軍隊,看一看將軍是否如同朝堂上所說的那樣治軍有方。”
“哦?那么依信陵君所看,不知道我是否達到了合格的級別?”晉鄙自然知曉這并不是信陵君的最終目的,只不過是前面的一個幌子罷了。
“哈哈……”信陵君又是倒了一杯酒,“將軍治下有方,自然是極好的。只是……”
信陵君刻意的停下不說了,卻是讓晉鄙有著一絲的好奇。但是晉鄙也是沒有繼續(xù)追問,因為他知道信陵君一定是會把話說出來的,那自己要是再繼續(xù)的追問,則是會顯得自己很小氣。
“只是,將軍手下的兵士戰(zhàn)力有待提高!”
這一句話,晉鄙就明白是為什么了。在信陵君三人到達軍營出入口的時候,兵士竟然沒有在一開始就將他們制服,而是留有余地的進行了圍捕。
如果信陵君他們?nèi)苏娴氖菙橙耍敲茨菢拥膶Υ苡锌赡軙斐删薮蟮膿p失。所以信陵君才會這樣的說道,為的也就是要讓晉鄙更加嚴格的對待敵人!
“呵呵……”晉鄙也是一笑,“如果我的部下一開始就將公子當做了敵人,只怕公子就不會坐在這里和我一起吃酒了,哈哈……”
這是什么意思?自然也是晉鄙對于自己部下的一種袒護,如果說是別人這么說的話,那么晉鄙很有可能就不會讓對方繼續(xù)在這里吃酒了,只可能是在外面承受著兵士們的操練。
楊絡根本就不在乎他們在說些什么,從他剛開始進入到這里以后,就注意到了這里面的布局很是講究。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偏堂,但是卻能夠在任何一處都可以抓住最有利的位置進行反擊或者防御。
僅僅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來了,布置者一定是有著豐富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所以才會進行這樣的布置。并且在晉鄙的身上,楊絡始終無法感覺到他的氣息是如何的強大,好像他是刻意的掩蓋自己的氣息,不要讓自己去察覺他的真實實力。但是能夠在最初的開始就意識到這樣做,也就足以證明晉鄙是有著不一般的實力。
“那公子,前來的第二個目的又是什么?”晉鄙追問,只要是能夠讓信陵君說出他們的真實目的,那么晉鄙也就會有著相應的對策,就是怕無法弄清楚信陵君的目的。那么他們在這里將會成為了雞肋,既不能向外驅趕,但留在這里也將會是一種顧及。
信陵君微微一笑,說道:“至于這第二個目的,說起來也很簡單,只是要傳達大王的命令!”
晉鄙一聽這里便是知道,這才是信陵君真正的目的,但是他在行軍出發(fā)前接到魏王的命令是,只有大王親自下令才可以行事,不然其余的一切都是假傳王命,可以格殺勿論!
那現(xiàn)在信陵君突然的這么說,是不是在他的手中真的是有著大王的命令?晉鄙的心中也是有著那么一絲的疑惑。不管怎么說,還是需要看一看信陵君究竟是有著什么樣的命令,才能夠讓晉鄙進行抉擇。
“不知信陵君帶來大王什么樣的命令?”
信陵君也是能夠聽出來晉鄙將軍對自己的懷疑,但是他并沒有過多的在意,因為他本來的目標就不是晉鄙,只是因為晉鄙是帶領軍隊的將軍,所以需要得到他的命令!
于是信陵君站起,從懷中拿出來了一個小木盒,然后將其打開,一枚虎符赫然的出現(xiàn)在了信陵君的手中。
晉鄙自當是下跪拜領,說到:“末將拜見大王!”
其實在信陵君拿出小木盒的時候,晉鄙就已經(jīng)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了,因為要想調動自己的大軍,就必須有著魏王的另一半虎符,否則無論是誰都是不可能調動大軍。
而且見到虎符如同見到魏王,所以這個禮節(jié)晉鄙還是沒有忘記。
不僅僅是晉鄙下跪行禮,就連營中的侍衛(wèi)也是下跪行禮。
信陵君說到:“我本奉大王之命,如今望將軍能夠將這調兵之權,盡數(shù)的轉交于我手。”
這句話讓晉鄙很是吃驚,原來信陵君一切的還是對于自己大軍的調度之權。但是現(xiàn)在他并不能將這軍隊的調度之權轉交于信陵君。一方面,如果自己現(xiàn)在就將軍權轉交給信陵君,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已經(jīng)被架空了嗎?而且還是在不到一天的時間之內(nèi);另一方面,軍權并不是那么簡單的說轉交就轉交,因為這是關乎魏國的命運。同時晉鄙也是有著魏王的密令,所以便是顯露出來的不安。
晉鄙只是伸出了右手,信陵君就知道這是要對虎符進行檢驗,所以也就直接的將虎符放到了晉鄙的手中。因為早就在來之前,信陵君就已經(jīng)對虎符進行的檢驗,其中的真假也是得到了判斷,所以現(xiàn)在信陵君才會敢將虎符交于晉鄙的手中進行檢驗。
只見晉鄙在接過虎符之后,又是拿出來了自己的虎符進行拼合,只要是兩者能夠完美的結合在一起,那么就說明虎符之間乃是真實無誤。
然后晉鄙便是將那一半虎符遞回到了信陵君的手中,說到:“信陵君此乃為真,只是如今我并不能夠聽從公子的命令!”
“什么意思?剛才將軍已經(jīng)是進行了檢驗,那為何又在說不會聽從軍令呢?還是說將軍想要抗命呢?”信陵君幾個反問直接就是對晉鄙說出了。
晉鄙向后微微的退了一步,其實這也是做出了一定的境界,因為他知道在信陵君的身后是有著兩位相當厲害的人,想必就是為了應付這種情況才會跟隨。自己這微微的一步,正是與之拉開了距離,同時也讓那個自己的部下有了些警戒,畢竟他們都是跟隨晉鄙的老人了,僅僅是那么一個舉動,就知道是要做什么。
與此同時,楊絡和朱亥也是站起身來。只是這么一個舉動就已經(jīng)形成了劍拔弩張的架勢。明眼人都是能夠看出來,這件事情是因為信陵君將虎符拿出來之后想要接手晉鄙的大軍,而晉鄙在檢驗虎符無誤后,卻是不想將軍權交出,所以才會形成現(xiàn)在的局面。
“公子,并不是晉鄙不想遵從公子之命,只是早就在之前大王叫就曾經(jīng)轉告給我,除了大王親自下令,任何人在用任何東西對我軍進行調度,都可以視為亂傳王命,需要進行抓捕收監(jiān)。只是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會是信陵君,所以才會是更加不敢相信,可是現(xiàn)在事實擺在眼前,所以還望公子能夠體諒我的難處。如果公子可以隨我一同回到都梁請示大王,那么這件事情就可以聽從公子的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