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君趙勝和毛遂正在驛站休息下棋,只不過棋子之間的布局卻不像是在用心下。而一旁的許長生則是在溫酒,沒有觀戰。王帆和史達分別現在趙勝的兩旁,以應對突然情況。唯一的女性冷月卻不在這里,她在后院練武,因為之前遇上的那個女子趙紅,讓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功力還是不足以戰勝對方,最多只是戰平而已。
“先生,我們來到這里已經一天了,為什么楚王一直沒有召喚我們?還是說楚王沒有把我們當做一回事?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時間寶貴,不能在這里長時間的損耗。多一日的浪費,邯鄲就會多一分的危險。”趙勝詢問毛遂。
毛遂通過下棋就知道趙勝的心沒有在這里,但是他但很平靜,沒有慌亂,“公子放心!如果說楚王從一開始就召見我們,與我們商議出兵的事宜。那才是對我們最壞的消息,因為那只是敷衍我們的一種手段而已。現在楚王把我們安置在驛站不聞不問,正是他對于我們的重視,他是不會輕易的答應我們,而且也是我們在求助于楚國,所以楚王必定會給我們一個威懾!
即便是他不懂得現在形勢的危急,黃歇也會為他講解其中的厲害。秦國獨大后必定會繼續擴展,而楚國作為目標不出其三,楚國終究會成為秦國吞并的目標。所以我們七大諸侯國根本不可能認同一人坐大的,七國同在的局面會維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如果沒有出現一位強有力統領者,就不會結束這亂世的紛爭。”
許長生將溫好的酒拿出,分別為平原君和毛遂斟好,同時又多斟了兩杯,說:“兩位一同小酌幾杯吧。毛先生已經說過了,這兩天楚王是不會召見我們的,我們這又在楚國不會受到別的危害,所以你們也可以稍微的放松一下。”
王帆當然想喝杯酒放松下,可是他的職責不允許。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趙勝。不過史達卻沒有那么多的拘謹,他直接就坐了下來,接過許長生斟的酒便喝下了,長時間沒有嘗過的酒香讓他很是欣慰。
“酒,還是我趙酒喝著濃烈。這兩天的路程已經讓我忘記了趙酒的滋味了,多謝公子賜酒!”史達沖著趙勝便是敬了一杯。
“哈哈……還是史護衛好爽。我們生于天地間,何必為了煩心瑣事犯難。今日大家可以適當的吃飲,也算是為了兩位護送的感激。”趙勝從毛遂口中得到了安慰,心情也就好多了,所以才會這么的通情達理。
其實趙勝也無法指揮隱衛,他們是廉頗的直系部下,他們得到的命令是保護平原君,并不是聽任平原君的命令,所以怎么做就是他們的事情了,只要平原君無恙,那么一切都是可行的。
王帆見史達已經坐下了,便也坐在一旁品嘗清酒。
“來行的途中還是幸有先生的計謀,才讓我等化解了秦將蒙驁的阻截。只是不知我們下一步將如何進行?總不能楚王一日不召見,我們便一日在此吧?”趙勝其實并不愚笨,只是他在見識了毛遂的謀略后就形成了依賴,也不再動腦思考,所有的事情都要詢問毛遂。
毛遂端起酒杯,說:“長生,你來說。”
許長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說道:“那日我們能夠見到春申君就代表著春申君已經說服了楚王出兵,只是他們不會隨便出兵,需要我趙國進行一些條件的附加。畢竟這次是抗擊強秦,具備一定的風險。
那日春申君曾說需要我們解決一些案件,所以這些案件才是我們能夠見到楚王的通行證。如果我們在兩日內無法破解他們的密案,就表明我們還不具備最后的能力成為援救的目標。因為任何人都不會去救一個毫無用處的人。我感覺不是今天就是明日,春申君一定會拜訪,讓我們解決一場案件。”
“啊!!!”
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刺耳的聲音吸引,史達和王帆立即躍出,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出。這個聲音明顯是個女性的,但冷月絕不會發出這種喊聲,無論她面對的是怎么樣的情況。也不會被嚇成這個樣子。
史達、王帆一同來到事發地,看到一名女子倒在血泊里,裸露著上半身,秀發凌亂,很明顯是被凌辱后殺掉的。史達讓王帆檢查女子情況,而他則是觀察屋內的陳列擺設有沒有什么問題,其實是在檢查是不是兇手一時無法逃脫藏在了屋中。
門外聚集了很多人,他們都在議論,說什么這是第五期起這樣的事情了,什么妖仙大人顯靈懲治狐媚女子……
冷月也是聽到慘叫聲后第一時間趕來,發現這樣的慘狀,讓她也很同情悲涼。便問:“這里有什么發現嗎?我剛剛聽說這是近月內第五起這樣的事情了,是不是他們之間有什么聯系,或許共同的仇人,才會引起報復?”
“不,有些事情我們不方便插手處理,這是在楚國而不是邯鄲。這件事先稟告給平原君,我們只需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好。如果發現了相似的疑犯也好,兇犯也罷,我們都要冷靜平穩,不能直接捉拿,除非有確鑿的證據或是看到他正在行兇,我們才可以出手!”史達沒有急著尋找兇手,而是在特殊的地方進行了冷靜的分析,畢竟這里不是邯鄲,他們是在楚國,需要需要由楚國人來處理這件事情,他們過多的涉入則會引起楚趙之間的矛盾。
不一會兒楚國官兵便到了事發現場,而史達三人也已經躲了起來,
黃歇也在這里,但是他并沒有像平常一樣查看四周的情況,而是在仔細的檢查女子尸首的狀況。一名副將跑來說:“公子,這已經是本月內的第四起相同的案件了。現在都城已經慌亂了,每家的女子都不敢單獨出門了。還請公子盡早破案,還都城一太平。”
黃歇露出了一種鬼魅的的笑容,好像他已經知道要怎么做了,同時也是檢驗他們時是否具備實力的一種考驗。
趙勝徑直坐在正堂,等待黃歇的到來。大門打開,黃歇來到趙勝面前,說:“公子好像知道我要來?那是不是也知道我為何而來呢?”黃歇的笑容很值得思索。
趙勝倒出一杯酒,說:“春申君來此,無非不是為了貴國和我趙國之間事宜的商榷。還容我整理些易容,好覲見楚王。”說完趙勝就要起身換身衣裝。
黃歇說到:“平原君,你我心知肚明,就不要在這里打啞謎了。”趙勝聽到這句話后便不再離開,而是再次坐回了原處。
“平原君,你們已經來到楚國一天了,想必也聽聞了一些事情。然而你們需要我們出兵援救,但是比們如果沒有什么誠意的話,我王是不會出兵的。現在也正是需要平原君展現在才能的時候了,昨天夜里發生的一件殺人案,平原君聽說了吧。如果平原君能夠在兩日內獎此案破掉,我便向向大王上書陳言楚趙兩國之間的緊密關系,同時為平原君爭取到面見大王的機會。”
“春申君也是好計謀呀,既讓我幫助你除掉了危害都城的花妖,又能順理成章的將我引薦給楚王。其實我到達楚國后,楚王就已經知道了,只到現在也沒有召見我等,也是春申君的建議,為的就是讓我們著急慌亂,從而會因為我們的慌亂而答應你們的所有的條件。
現在出現了新的情況,所以春申君就想到了我等,讓我等幫助破解這個案件。同樣也是當做對我們的考驗。不過兩日的時間我們等不起,明日之后我就可以將此案破解,只是不知我節約了一天的時間,是不可以為我爭取到相應的一些權利?”
黃歇哈哈一笑。“原來平原君已經想到了我前來的目的。而我的目的也就是平原君所說的那樣,既然平原君有足夠的信心,那我就在明日等待平原君的好消息。”黃卸載臨走時,又說,“哦,對了,如果平原君真的能夠在明日破了此案,那么我會給平原君一個機會。”
黃歇離開后,毛遂和許長生從屏風后走出。
“先生果真有把握在明日就能破案?不是我不信任先生,只是這一日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了些,如果三五天我便是絕對的相信,只是……”趙勝并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來,算是為毛遂留了顏面。
許長生經過一路的陪伴已經見識了毛遂的智謀,更是將其當做自己的老師,所以在趙勝在懷疑毛遂時,長生就有一點怒意,想要出言訴說。
不過被毛遂阻攔,“公子盡情在明日等待消息便是,如若不能,那便是我們無緣于楚王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