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辰仰觀宇宙之大,俯瞰品類之盛。觥籌酒杯在案桌上隨意的擺放,甚至還有清酒從中流出。
石辰看著各處喝醉倒下的人,不禁的嘆氣……
“先生為何嘆氣?是在感嘆這群人的無奈嗎?這些人只不過是我用來遮人耳目的一些用具罷了,真正的人才還是由先生來安排。而我必須給外界一個奢靡享受的樣子,才能讓藺相如放心我不會作亂。”
秦異人由原本趴在案桌上的姿勢站起,整理衣著,在拿起兩個酒樽和一壺酒走到石辰面前。
“我知道先生志不在此,而我也只不過是先生其中的一環罷了。但是我從不擔心,因為先生的成功就會順帶著我也走向成功。雖然我們的目標不一樣,但是卻朝著一個方向前進。我的目標更加接近,因此先生是不會輕易地失敗的。”秦異人倒上了一杯酒遞送過去。
石辰接來后,看著杯中清澈的酒水倒映出自己的頭影,眼前的面容已經變得讓她自己都不認識了,是不是他也可以轉換一個身份,不再理會時間的瑣事,重新開始生活?不,不能,他還有太多事情沒有去做,也不能放任不管。畢竟那是他永遠不能忘記的東西,那里面有太多屬他的東西,但是卻被那些人毀了。所以他需要復仇,也不應該說是復仇,而是一種找回當初的發展事態的原因。
“先生似乎有些心事,如果先生愿意訴說,我就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若先生不想說出,我也不強求。這個亂世,誰都有屬于各自的秘密,任何人也不值得完全相信。就像是先生,我也沒有完全地相信,在我的手中還留有一個可以保命的底牌!”秦異人喝下了一杯酒。
“現在正值秦趙大戰之際,你根本不可能突然地消失。你的消失很引起趙國內部的注意,那就更加的難以逃脫。所以你只有一種方式離開!”石辰很嚴肅的說出自己的辦法。
秦異人聽到這句話很高興,因為他終于有辦法可以逃離趙國,重新回到自己的國家。即便是在秦國他不受重視,那也是他的國家,總比多年在異鄉流落的要好。
于是他很焦急地詢問,“先生不愧是文武雙全,我曾預想過多種方法,可是都存在相當的漏洞。現在先生卻能想出成熟的方案,很是讓我開心呀,請問先生究竟是什么樣的方法?”
“成為一具死尸!”
這一句話說出,讓秦異人更是震驚,險些踉蹌摔倒,并且他感受到了從石辰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真的是真實感覺到的殺伐之氣。
“難道先生是想讓我長眠于地下,于此趙王就不得不讓我的尸首回歸到秦國,先生的目的也就達成了。”秦異人冷冷的一笑,“先生真是好算計,無論怎么樣,趙國都不會查到先生身上,而且先生有沒有辜負呂不韋的囑托將我送回秦國,只是結果不相同而已。呂不韋需要的是活生生的我,而先生則是將一具冰冷尸體送到了他的面前。
不過,要看你是不是具備這個能力了……”
說完這一句,門外出現了數十道黑色的身影,全部做好了準備,只在等待秦異人的命令。
石辰看了一眼窗外的人影,說:“哦?這些才是你真正的底牌嗎?看來這兩年你沒有白白的浪費呂不韋贈送給你的五百金,這些死士是你花費兩年的時間來培養的,難道你想讓他們在今晚就全部的消失嗎?”
石辰緊緊的盯著秦異人,無形的真氣已經圍繞在了秦異人身邊,即便是外面額人再快,也絕對快不過石辰真氣的運轉。
“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一試!”
秦異人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不懼生死的人,對方可以舍去生命,但是他不能。他還要返回秦國,侍奉華陽夫人,從而成為安國君強有力的繼承人,甚至會成為秦國的新王!
“先生說笑了,我怎么會對先生出手。我只是想讓先生知道我擁有的實力,可以讓先生更加直觀的了解到我們現在可以運用的力量,讓先生能夠更好地施展謀略,進行布局。”
秦異人再次揮手,屋外的身影便消失了。看來他們對于秦異人還是十分衷心的,不會出現叛變的意外,這也讓石辰有了信心,畢竟他們現在進行的行動事關重大,或許關系到秦趙兩國這場戰爭的走向。
“這樣我們才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你不會以為剛剛他們的出現就能夠將其局勢扭轉吧?那只不過是拖延一些時間罷了,不要太小看我擁有的力量,它或許能夠超越你現知的一切。”石辰將手中酒喝下了,“真不知道這兩年你是多么的幸運才避過了廉頗和藺相如的多次查詢。如果我想要讓你死,在我們見面的第一天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何必讓你多活這幾天!”
秦異人悔悟,原來是自己會錯意了,才會讓剛剛的那一幕發生,不過還好他及時的反應將尷尬化解了。不過他剛才也感覺到了如果真正的交手,他們未必是石辰一人的對手。因為從當時石辰應招幕僚的表現來看,他的實力遠不止此。
“剛剛你也說了,只有死去的你才能夠回到秦國,那么也就只能讓你死去了!我們做一場戲,一場讓人沒有疑心表演,而且在這場表演中你還要很巧合的死去,甚至是借助趙國高官的手死去,那么他們就更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同時我們也有了可以向他們發難的機會,讓趙國更加的處在非正義的一方,也給了秦國更加充足的理由進攻趙國。”
石辰的一石三鳥之計讓秦異人不得不佩服,這樣絕妙的方法為什么他們之前就沒有想到。即便是他們想到了這樣的點子,可是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的實施細節,所以說秦異人現在還是要繼續的依靠石辰。
一只白鴿從天空中飛下,落在了窗臺,開始啄食窗臺上灑落的米粒。藺相如走來,輕輕的系下了綁在白鴿腿角信件。藺相如看完之后便將其放在蠟燭上點燃了,看著升騰的火苗將信件慢慢的的吞噬,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丞相,是有什么最新的情況了嗎?”廉頗坐在一旁問道。原來廉頗巡查過城內的安全后,就來到了丞相府,因為他始終不放心藺相如對于局勢的掌控。雖然他和藺相如多年的默契配合,從不會懷疑藺相如的決措,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的每個舉動都關系到趙國的存亡,因此廉頗也很是謹慎。
“看來將軍還是不放心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將軍,無論出現什么樣的情況,都不會脫離出我的掌控。至于剛剛那封信件沒有讓將軍看,自然有其中的道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將軍不知情的好,才能夠讓事態更好的發展。
如今邯鄲城中已經滲透了秦國的黑鷹戰士、韓國姬夜的人員,還有就是距離我們最近的燕國勢力,對了,還有呂家。我就這么隨便的一說就有這么多方十幾萬在邯鄲聚集。此外還有諸子百家中的墨家、農家等人,看來我們早已經在一個漩渦之中了,只是這次秦國來襲是一個導火索而已,將所有人都引出來了。不過這也省下了我們尋找邯鄲毒瘤的力氣了。
只有邯鄲越亂,才更能夠讓我們抓住機會進行清理,同時給我們相當成熟的時機反抗秦國的攻打。”
藺相如坐在書桌前,正在用毛筆在一塊皮卷上書寫話語。寫好之后,他將其折疊再次綁在信鴿的腳腕處,最后把信鴿拋向了天空,信鴿剛開始受到扔力拋在空中,在它降落時急忙的拍打翅膀飛了起來……
廉頗站起身在正廳中來回地走著,“邯鄲本來就陷入在一處急劇的漩渦中,多方勢力的快速侵入正是要攪亂邯鄲城。而丞相的意思時故意將邯鄲城內的防衛松懈,讓諸多不安分的勢力露出身份。”
“將軍又何必多問我這一句呢?如果將軍沒有看出來我的用意,又怎么會完美的配合我的行動?將軍,你我多年好友,雖然不明白彼此的用意,也會全力配合應對的。這也正是趙國有你我在,就可以保持長久的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