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騰騰焱燃,萬靈歸根,化為腐朽!”
一個年約三十的男子駝腰念著沒人能聽懂的咒語,銀白的頭發(fā)在火光下更加明亮,紅彤彤的烈焰正在鼎爐中焚燒,他還不時地向鼎爐投入一些玄妙的藥材,諸如:何首烏、黃芪等以及部分根本說不上來的藥物。每當一種藥材進入鼎爐,都會引起火焰的一次升騰。那跳動的火苗在幽暗的房屋中顯得更加的詭異,并且房屋中僅有他一人,其余的均是稀奇古怪的東西,更有人類骨架以及分離的器官……
在一片綠油油廣闊的草地上,正有五人在慌亂的逃跑,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不時的回頭觀察后面有沒有人追來,即便是一陣微風也讓他們大驚失色。
也不知道跑了有多久,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了,可是他們依然沒有停下來喘息,還是在跑著。終于踉踉蹌蹌的闖進一戶人家,他們瘋狂的喝水,“不要喊……不然……立……立刻殺……了你們……”其中一人拿著匕首威脅屋中原本正在準備午飯的三口人。
兩位老實的貧民父母緊緊抱住女兒,雖然按照對方說的沒有大喊大叫,可還是很害怕,畢竟他們衣襟上沾染的血已經(jīng)凝固了,又在草叢中慌亂的奔跑,泥點混著血跡愈發(fā)黑灰,所以老丈明白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任憑他們在家中翻騰鼓動。
“大哥,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不然他們該追上來了……”五人中的老三建議。
于是當他們五人剛剛出門,就有一句話傳入耳中,“怎么?才跑到這里了嗎?”
他們五人同時抬頭看到屋頂上有一男子迎著光照看向他們,他們立馬慌亂又跑向遠處。那名男子身影消散,頃刻間又出現(xiàn)了五人前方不遠處。
這種速度很是迅疾,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到一絲痕跡,可是卻在瞬間轉(zhuǎn)移了位置。
五人又是往反方向逃跑。
“嗖嗖嗖”三箭以優(yōu)美的弧線在空中劃過,精準無比的射中其中三人的心臟,這三人沒有絲毫的掙扎就倒地死亡了。
剩下的兩人拽出那戶人家的三人擋在身前。遠方又一名男子緩緩走來,手中拿著強弓,很明顯剛剛的三箭就是由他射出的。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們……”
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上,只有一葉扁舟在自由的傲游,毫無章法。無論海浪時而洶涌滔天還是靜如處子,這葉扁舟就好像緊緊的抓住了海平面,怎樣也脫離不開海平面。壯麗的浪濤驚起,小船乘著東風直接涌上浪濤最高處,然后安然落下。
孤舟上只有一名男子坐臥船頭,手撫琴弦,腰系玉簫,唱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竹琴清脆,泠泠如水,歌聲美妙,恰似一縷柔光。曼妙的琴弦與輕柔歌聲和洶涌澎湃的巨響對比強烈,在對比中呈現(xiàn)溫柔與剛毅交錯,堪稱大海的一陣清風,伴著琴聲的歌聲,撩動人心。
波動的浪花在琴聲下漸漸平緩,大海中的魚群紛紛游到孤舟四周,聆聽撥動的琴弦和婉轉(zhuǎn)的歌聲。其中幾只魚竟然忘記了游動魚鰭而緩緩落盡深海……
一支利箭穿透的窗戶,射向灰暗的屋中。正在煉制丹藥的那人手掌一抬,射來的箭矢就停留在半空,他走近取下箭頭帶有的信箋后,弓箭自然落地發(fā)出輕響!
信箋上刻有“承宗親啟”的字樣。承宗手掌變爪,純純的內(nèi)力透過房屋控制住外面射箭的人,然后手爪后拉,那人直接撞壞門窗摔倒在地。
“既然來了就用你來試試這新煉制的丹藥!”此時鼎爐的火焰呈現(xiàn)陰森的藍綠色,一顆黝黑的藥丸從火焰中徐徐上升,最后在火苗的頂端停留翻動。
“大人,大人,我是奉命召喚大人的,求大人……”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承宗衣袖卷動,藥丸便在一股如同清風的內(nèi)力的輸送下進入了那人的口中。承宗輕輕一掌打在那人胸口,那人受痛下意識的張開嘴,一下子就咽下了藥丸。
承宗撤出內(nèi)力對那人的控制,那人急忙用手指伸進嘴里,求圖吐出剛剛咽下的藥丸,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那藥丸一遇到液體就迅速消融,滲透到體內(nèi)各處。
約三息的時間,那人滿臉通紅,雙眼充滿了血絲,手指變得更加瘦長,而身軀卻擴大了一圈,滿身的筋骨爆粗,好似要突破皮肉的包裹。他猛然的撕掉上衣,胸口處竟然閃現(xiàn)出紅光,蜘蛛般的伸展連接各個器官。
那人眼中的血絲漸漸增加,最終驅(qū)逐了全部的生機,他本人也失去了生命的意識,就是成了活死人,是一具行尸走肉!
承宗冷笑一聲,“打碎這堵墻!”然后活死人得到指令后,緊緊握拳,二話不說便打在墻上,幾拳以后,墻面上留下了紅顏的血痕,血液成一條線緩緩下流。可是活死人依舊不顧,繼續(xù)揮拳擊打。
只見承宗點中活死人背后的幾處穴道,活死人手臂筋骨增大,一拳就擊穿了墻面。只不過活死人在不久后便軟如泥癱在地上,逐漸化成一攤血水。
“唉,力量不足,只能激發(fā)幾處大穴才能發(fā)揮出超常的力量,太麻煩了,而且持續(xù)時間太短,藥性太強,需要重新調(diào)配!”承宗捏起一塊血骨觀察后,再次走到了擺放著各種藥物的案竹旁。
手持強弓的名叫博宇,而另一嘴邊叼有草,悠然的靠在樹干注視著人質(zhì)后面的兩位強盜的是博容。
強盜老大用刀指著博宇,說:“放下弓箭,不然我就殺了他們!還有你,讓開,放我們離開!”
“如果你殺了他們?nèi)齻,我可以保證,在他們倒地之前,你們兩人也會進入地獄。不相信的話,你就試一試!”博宇沒有絲毫放下弓箭的意圖,兩支強箭搭在弓弦上,只有手指輕輕的松開,就可以瞬間洞穿人質(zhì)射殺兩名強盜。
博容吐掉嘴中的長草,“或者是你們可以先逃跑半個時辰,只要你們能成功的消除痕跡,你們也就自由了!”
“哼,讓我們消除痕跡,誰人不知你的輕功無人能及,追查任何人的蹤跡更是輕而易舉。”強盜老大始終不敢露出頭,“還是他,百步飛箭,絕無虛發(fā),素有神箭手的稱號”。只要我們離開,就是我們死亡時刻!
才八九歲的姑娘受到驚嚇哭了起來,晶瑩的淚珠滴答在草地上。作為父親的老丈,看到自己的孩子那么的恐懼,又害怕孩子受到強盜的傷害,于是老丈瞅準他們交談放松警惕的機會,立即撞擊身后的兩位強盜。
這強盜老大受到撞擊踉蹌的后退幾步,老丈大聲喊到:“女兒快跑,快跑!”八歲的姑娘聽到爹爹的話立即向前小跑。
“老不死的,找死!”強盜老二立馬用刀穿透了老丈胸膛,新鮮的血液順著明晃晃的刀身至刀尖,最后滴落下來。
“孩子他爹……”“爹爹……”哭泣的聲音撕聲裂肺。
老丈氣絕身亡,老二突然察覺自己已經(jīng)完全暴露了,就要去抓前面的小女孩。可是就在他手要抓住小女孩的頃刻,一陣風起,他便抓了空,看到小女孩在博容懷中遠離自己五丈遠。
當他反應過來時,眼中的生機暗淡無光,變得暗黑。一支狼牙箭洞穿了老二眉頭,頭顱上有一個明顯的血洞。飛行的弓箭繼續(xù)前行,再次穿透一棵樹干后釘在第二棵樹干上。
“老丈,我已經(jīng)幫你報仇了,可以安心的離去了!”博宇再次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我們也并非好人!”說完便快速放出,旋轉(zhuǎn)飛行的弓箭穿過老母的心口又擊中強盜老大的心臟。
博容手掌在小女孩的后頸處一拍,小女孩就軟軟的倒了下去,根本沒有來得及發(fā)出呼喊。
博宇、博容提起掉落的大刀,一刀砍下了老大的首級,“還不如一開始就殺了他們,在這里浪費了這么多的時間!反正就是死,不過我們已經(jīng)替你們報仇了,只能怪你們運氣不好遇到了這幾個歹徒。”
一匹快馬來到博宇和博容面前,下馬那人下跪抱拳,道:“兩位大人緊急信箋!”博容接過后也是一驚,這支金樹葉只有在十年前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出現(xiàn)足以證明有萬分危急的事情需要他們兄弟二人!
無邊無際的海平面上開始出現(xiàn)大霧,霧騰騰的,為神奇的大海更是披上了一層飄渺神秘的面紗。正是在這蒼茫的大海上,有一只雄鷹翱翔,展開的雙翅在空氣的流動下完美的擊打蒼穹。
雄鷹從高處俯沖,宛如墜落的流星,在霧茫茫的大海上空撕開了一道長長的裂痕!最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在獨自的扁舟上男子的手臂上,雄鷹收了雙翅,靈動的雙眼觀測著四周虛幻的景色。
孔陽停止了撫琴,取下雄鷹腳系的信箋,隨后手臂上揚,雄鷹振翅高飛,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空中。孔陽站起身來,取下腰間的玉簫抵至嘴角,律動的音符隨之而出,拼湊出一支美妙的旋律。
大海中的魚兒再次涌來,催促著小舟調(diào)頭,向著岸邊使動。這一切的動力都是由魚群驅(qū)動的,沒有一絲人力的作用。這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夠會在簫聲中蘊含無比豐富的內(nèi)力,讓聽到簫聲的魚兒順從自己的意愿推動小舟行駛。
羅浮坐在案竹前,一位美人頭枕羅浮雙腿,蔥郁的手中端著一杯濃烈的酒。羅浮先是一口含下,然后那位美人張開雙唇,一道酒柱便準確的落去美人嘴中。美人用手指揩去嘴角殘留的酒漬。
羅浮又提起酒壺倒出一杯酒,才開始對著下方三名手下說道:“他們最快什么時候會趕到這里?”
“啟稟大人,承大人和兩位博大人距離咸陽約有兩日的路程,而孔大人更遠一些,大約需要五日才能達到咸陽。還有就是至今為止都沒有仇大人消息……請大人恕罪!”
這三名屬下很是害怕羅浮因為沒有和“仇大人”取得聯(lián)系而動怒殺掉自己。因為羅浮的愛好有二:美人和殺人!
“她的蹤跡幾乎沒人能夠知曉,也不怪你們,下去吧!”
他們很慶幸羅浮沒有發(fā)怒。常說伴君如伴虎,其實跟著哪一位上司都是很謹慎的,或許是自己無心的一句話就會斷送前程,甚至是性命。有時也會得到上司的重用,成為左膀右臂,可以說生死都是在上司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