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做完這種大型手術(shù),醫(yī)生原本就身心疲憊,而如今,又被這樣晦氣話連問兩遍,心里自然不痛快。
但起碼的禮貌還是有的,他很客氣的問孟琳是誰,又有什么事。
孟琳依然笑著:“沒什么事啊,我就問問他死了嗎?”
她又問了一遍,我知道她絕對是故意的。
現(xiàn)在的我們可以罵她讓她難堪,可以打她讓她疼痛,可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她已經(jīng)沒臉沒皮沒心,或者說,她在某些方面跟白逸軒真的很像,她就是要折磨我們,如果失了這種樂趣,還不如死了。
我很生氣,也看出霍司宸馬上要發(fā)火了,趕緊拽住他,給溫涼使了個眼色。
我顧著自己懷孕,不敢不管不顧的往前沖,其他的又都是男人,還是曾經(jīng)跟孟琳關(guān)系那么好的男人,如果上前有了沖突,自然也是得不到什么好處。
好在溫涼很快意會到我的意思,上前推了把孟琳:“你誰啊,搗什么亂?”
孟琳還在笑,和煦如春風:“我是誰你難道不知道嗎,咱們之前見過的,我是白逸軒的女朋友,再說了,我只是想知道他死了沒有,你至于這樣跟我說話?”
“呵,你確定咱們見過嗎,我怎么沒有印象,再說了,你說你是白哥女朋友?
真是笑話,大媽,你從來不照鏡子的嗎,就你這樣的白哥會喜歡?快四十了吧?”
孟琳聽完皺了皺眉頭。
溫涼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已經(jīng)知道了孟琳和白逸軒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而孟琳本身就比我們都大,甚至比白逸軒還要大三歲,但因為保養(yǎng)好,怎么看也不至于到四十的地步,溫涼這么說夸張了。
她是故意的。
“哦,我想起來了,咱們確實見過,就在白哥的家里,可是上次我還以為你是保潔呢!你呢,要是還要臉,就趕緊滾,不然的話,小心姑奶奶的拳頭不認人。”
溫涼十歲的時候就干過拿刀找霍司宸的事,她打孟琳這事并不是無稽之談。
但是長大之后,尤其是在藍宇面前,她一直都在裝,裝的很淑女,可骨子里卻不是那么回事。
只是聽完的孟琳依然在笑,只是諷刺了點,“年輕確實好啊,說話都這么不經(jīng)過大腦,可是年輕有什么用?
你喜歡藍宇咱們誰都知道,可你愛的男人卻喜歡一個有夫之婦,你還覺的自己很傲嗎?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和你姐都一個德行,都敗在同一個女人身上,被人賣了還幫忙數(shù)錢,活該!”
她說完,眼睛看向溫陽,溫陽往后退了好幾步,似乎很怕孟琳。
我皺了皺眉頭,知道孟琳在挑撥,卻又隱約感覺有事。
溫涼也愣了幾秒鐘,我以為她會質(zhì)問,可沒有,她直接罵孟琳:“我喜歡藍哥是我的事,我從來沒指望過他會喜歡我,而他喜歡誰是他的事,我也從來不在乎,你又不是我們的誰,用的著你在這里瞎逼逼。
不過我告訴你,孟大媽,你說我,我可以當你放了個屁,可是你說我姐,我他媽的干死你。”
說完,她舉起包抄孟琳扔過去,只是那包落在孟哲后背上,砸的他哀嚎一聲。
“孟哲,你他媽的受虐狂啊?”
溫涼被惹怒了,孟琳回頭瞪了眼溫涼:“我就他媽是受虐狂,你有意見!”
說完,他拉著孟琳往外邊走,孟琳不干,孟哲嘴里也罵罵咧咧的:“我他媽的有你這個姐算倒八輩子血霉了,走,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我知道孟哲怎么想的。
孟琳現(xiàn)在在我們這幾個人面前已經(jīng)人人喊打,就像是過街的老鼠,可她終究是他姐。
霍司宸抱住我,我看向溫涼。
我怕她聽完孟琳的話,心里有什么想法。
結(jié)果她還真是有想法,紅著臉?gòu)傻蔚蔚淖叩剿{宇面前,嘿嘿一下:“藍哥,那個,平時我可淑女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剛才我是氣壞了才這樣的,真的,你相信我,我特別適合做老婆。”
藍宇抽了抽嘴角,回了她一句“你隨意”,可明顯的,我看出他神情有點緊張,甚至耳垂有點紅。
我朝霍司宸看了一眼,他回我一笑,人心總是肉長的,除了那僅有的幾個奇葩。
突然感覺白逸軒真是夠倒霉的,真希望在經(jīng)歷這場生死之戰(zhàn)之后,他也能夠迎來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