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所有人都充滿戒備,就像只受傷的小兔子。
我心里絞著痛,看到旁邊有一塊磚頭,緊緊咬了咬下唇,回身薅起來就朝身后砸過去。
磚頭砸到最前邊的男人身上,他哀嚎一聲,隨即兇惡的朝我沖過來,狠狠扯住我的頭發(fā)。
“曹尼瑪啊,你個臭婊子,看我不弄死你。”
說完,他把我按在地上,作勢就要來扯我的衣服。
諾言應該是嚇壞了,看到這種場景,嗷嗷大喊著“別碰我,別碰我”,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往外沖。
剩下的幾個人把她抓住,把她往回拖,一時間有點混亂。
我掙扎了幾下,那幾個人弄住諾言,又對著我的方向喊:“猴子,你急什么急,老大說了,這倆女人不讓碰。”
他們口中的老大應該是張輝。
“艸!”叫猴子的男人用手掐住我的喉嚨,“老子都在這里素了一個月了,好不容易來了倆妞,還不讓碰。那個是孕婦不碰就不碰了,這個女的老子怎么也得先開開葷。”
他們沒碰諾言?
我心里堵著的石頭落了幾分,可同時又懷疑,諾言為什么會是這種反應?
就在這時,那個叫猴子的男人已經(jīng)扯開了我的上衣,我緊咬著下唇,沒去管他,而是趁亂把手伸向他的腰間。
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那里別了個東西,雖然國內(nèi)禁止攜帶,但是我知道。
那是槍。
另外幾個混混仍舊在說著,不讓猴子碰我,不然一會老大來了沒法交代,但是也都是嘴上說說,并沒有上前阻止,似乎還特別期待想要親眼看一場現(xiàn)場大戲。
那我就讓他們看。
把槍用我最快的速度拿過來,直接抵住猴子的腰,他的動作停住,瞪大眼睛看我:“你個臭婊-子,瘋了?”
我瘋了?
呵!
頂了頂他,讓他起來,其他幾個人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吹著口哨叫囂:“猴子,怎么怕了?我就知道你裝逼,老大的命令也不聽,活的不耐煩了?”
直到他站起來,我也站起來,那幾個人才愣住,紛紛匕首,對著我。
這是我剛才把磚頭扔到猴子身上的原因。
他這里有槍,而其他幾個人都是匕首,想必這個猴子在這里的地位要高一些。
“你要干什么?”
那幾個人問,我看了眼諾言:“你們都站那邊去。”
那幾個男人本來不從,我把黑家伙對準猴子的太陽穴,他們才不情不愿的離開。
我拉著猴子走到諾言身邊,看了她一眼,問:“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沒指望我能逃出去。
他們四個男人,我加一個孕婦,根本就不可能出去,再說了,我們沒有車,用兩條腿,不可能,而我現(xiàn)在只能拖延時間,希望有人能發(fā)現(xiàn)我和諾言失蹤了。
當時把DNA報告故意扔到地上,我是想但凡有那么一絲希望,有心人可以把報告交給警察或者醫(yī)院,上邊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同樣,也有顧偉的。
顧偉知道我對這份報告多重視,所以定然不會輕易丟失,而我的包都在車里,起碼有人能知道我們失蹤了。
至于能不能找到我,只能聽天由命。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我輕輕扳動扳手,猴子立馬蔫了:“你別開槍。我說,我說。其實也沒啥事,就是她剛才見到他爸和他弟弟了。他爸說讓她給她男人打電話,拿錢來贖她,因為他們欠了錢,不然就把她再賣一次,結(jié)果這娘們跟他爸爸吵起來,又被他弟弟罵了一頓,所以突然就這樣了。”
“諾兵罵她什么了?”
我或許能猜到一二,那猴子臉上黑青黑青的:“也......也沒說啥,就是說了說那天她被賣了都被輪了,還指望誰能真愛他,還不如趁現(xiàn)在她男人喜歡,騙點錢什么的,我們今天真沒碰她,饒命啊。”
我瞬間松了口氣。
我知道那晚的事情對諾言來說一直是噩夢,如果再經(jīng)歷一次,她一定會死的。
而就在這時,門口有聲音傳來,我握住槍的手緊了緊,眼看著門被打開,張輝出現(xiàn)在門口。
比之前看到的他老了不少,看來東躲西藏的日子并不好過。
只是看到他那雙眼睛時,我下意識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因為我怕他,每一次跟他想見,似乎都不太美好。
這個男人年輕的時候強-奸了我媽,跟葉北玩S-M,把諾言賣了,還坑了霍司宸,沐尹說他是變-態(tài),我感覺他哪是變態(tài),簡直就是惡魔 。
“霍總喜歡的女人就是霸氣啊!”他看到我如今的狀態(tài)有點吃驚,不過轉(zhuǎn)瞬就恢復常態(tài),“但是女人嗎,還是要玩點溫柔的東西,槍這東西還是少碰。”
他笑嘻嘻的對著我,我回他:“輝哥,我也不想碰這東西,誰讓你的手下不老實!”
我的衣服還凌亂不堪,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張輝臉色不怎么好看,叼在嘴里一根煙,稍微側(cè)身,他身后的男人給他點上。
那男人帶著口罩,我看不出他的模樣,但是總感覺看上去很面熟,像是之前見過。
“不老實確實該罰。”說完他吐出一縷煙霧,“不過不用安小姐動手。”
他話說完,我只聽到砰的一聲,我的臉上撲的一下濺了一臉的血,眼看著猴子在我面前倒下,我整個人都是僵的。
我再故作堅強也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我看著輝哥的身后有個男人拿了把槍,正是給他點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