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得不像樣子的房間,床單都被他拽到地上,打了結(jié),不光如此,地上還放著個行李箱,無論怎么想,都是要逃跑的節(jié)奏。
霍司宸沒回答我,只是趕緊過來把我拉進屋子,把鑰匙拔下來,又關(guān)上門:“我媽太不夠意思了,怎么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害我這么折騰?霍老頭不在?”
“在,就在二樓。”
“靠!”霍司宸皺了皺眉,“這家伙平時天天不著家,這兩天跟我耗上了。”
“不是,霍司宸,你真的要逃跑?”
我感覺特驚悚,他卻笑嘻嘻的拉著我走到床邊,揮手把上邊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到地上:“做做樣子而已。”
說完,他棲身往我手里端的餐盤上看:“什么好吃的?”
我把餐盤放到床頭柜上,一邊打開,一邊回他:“還能是什么,魚。”
“還是我媽心疼我,老子快餓死了,給老子擇魚吃。”
我拿起筷子的手頓住:“你別告訴我,你還玩絕食?”
如果是那樣就太幼稚了。
霍司宸卻笑了笑:“沒事,餓不死。對了,你還真挺適合這女仆裝的,一會拿走,回頭咱們到了鳳城,玩次制服誘-惑。”
“你別鬧了!”
我推了下他,拿起旁邊的小碟,一邊給他擇魚刺,一邊問:“你覺的你還能去得了鳳城?”
聽霍叔叔那意思,應(yīng)該是不行。
霍司宸卻輕嗤一聲,從床底下掏出來一個小黑包,打開一看,里邊竟然是一沓沓的毛爺爺。
“那天我就知道老頭子肯定要停我的卡,多虧我之前就有準(zhǔn)備,不過這些是老子全部家當(dāng)了,本來想趁天黑的時候從這窗戶順出去,不過你來了,用不著了。
喏,替老子拿著,回頭幫老子買張去國外的飛機票,什么夏威夷啊,意大利啊,反正哪里好玩買哪,最好是有沙灘、美女的地方,不過你放心,老子不去,咱們?nèi)P城。”
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霍叔叔現(xiàn)在是篤定他是個游手好閑的浪子,他就順著霍叔叔的意思來,跑到個美女如云的地方,擺出他該有的浪蕩公子姿態(tài),但是自己卻悄悄去鳳城,繼續(xù)自己的工作,能躲一天是一天。
“但是霍叔叔不是給你挑聯(lián)姻對象呢嗎?”
“又不是他娶媳婦,憑什么要聽他的。不過你得想好了哈,這段期間你要跟老子,那就是跟個窮小子,要吃的苦不少,說不定連魚都吃不起了。”
我知道霍司宸的脾氣,他肯定不會妥協(xié),要讓他娶個他不喜歡的,還不如殺了他。
把擇好的魚肉夾到他嘴里:“你想吃魚我天天做給你就是了,我從來也沒想過跟了你,就非要多少榮華富貴,只是這也不是長久之策,霍叔叔早晚能找到你。”
“所以這就得靠你了。”
霍司宸笑嘻嘻的看著我,眼睛緊緊瞇著,我在他目光中看到了一種炙熱的火,連忙往后退了退:“這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不光有關(guān)系,關(guān)系還很大。你想想啊,如果你懷上我霍司宸的孩子,霍老頭還能舍的他孫子在外邊受苦。”
原來他打的這個主意。
“要不然,擇日不如撞日,今天......”
霍司宸色瞇瞇的靠近我,我嚇的連忙拉住他:“你別鬧了,霍叔叔就在樓下,再說了,我大姨媽還沒結(jié)束呢。”
“你上次不是說四五天就完嗎?”
說完,他興致缺缺的起了身,我連忙起來,繼續(xù)紅著臉給他擇魚:“是啊,正常是那樣的,可能之前太長時間不來,所以拖了吧。再說了,剛完事也不是排卵期啊。”
因為之前莫凡只有排卵期的時候才跟我同房,所以我對這個的概念比較清楚。
他嗷了一聲,張開嘴,我順勢又給他一口魚,他抿了抿:“沒事,先跑了再說。”
“可是你想過葉北沒?他上次告訴我后邊還有好戲,我不知道他說的好戲是什么,但是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時候跟你說的?”
霍司宸皺緊眉頭,我這才想起來那晚見葉北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跟他說。
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他默了半天才說話。
“其實那天他來會場老子看見了,料到他可能要做點什么,沒料到玩的這么大。
老子之前還是留著情面的,經(jīng)過這事,溫陽那回的救命恩情也算還了,以后我跟他橋歸橋路歸路,要是再碰上,也絕對不會手軟。
至于他說的好戲,他不管做什么,老子接著就是,如果怕了,就算老子沒種。
你放心,他說的那些話都是唬你的,還說什么孟琳名正言順,可笑,就算不是逸軒的,跟老子有什么關(guān)系,老子雖然混點,可是也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跟誰睡過自是一清二楚,就包括葉北在宴會上發(fā)的那張照片,也是擺拍。
那地老子認(rèn)識,是非洲一家酒店,那會剛從叢林回來,因為去那里玩也是藍宇開始帶著我們的,所以想起他,喝了不少酒。
可是老子知道,絕對沒跟葉北做過,至于那避-孕-套,誰他-媽的知道怎么回事?”
我自是相信他,抓住他的手:“我不是懷疑你跟葉北怎么樣,我也知道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只是有點害怕。葉北說那話不像只是唬我而已,孟琳身份特殊,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孟琳的孩子真是你的,你跟白逸軒之間肯定要完。”
“怎么可能是老子的種,除非......”
他突然眉頭緊皺,我心里也揪了一下,拉住他的胳膊:“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