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跟施家比起來,他肯定會更傾向于施家,畢竟那邊勢力更大一些。
我從來都知道,在這種豪門大家,看似自由自在,可不管你干什么都要以利益為先,誰都喜歡在高位呆著,而呆慣了的人,又怎么甘心自己落于低位。
而我之所以這么努力的往上爬,除了只有自己強了,才能保護自己和朋友不受人欺負,還有一條,那就是我想自己能夠更接近的霍司宸。
身份地位在一段感情中是最不重要的,可是想要長長久久,那卻也是必不可少的。
可霍司宸聽到我說的,卻輕嗤一聲,把我摟我更緊:“還能怎么辦,涼拌,對了,要不你跟老子私奔得了?”
“私......私奔?”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滿是不可置信,而他卻抬頭沖我一瞇眼:“怎么,不愿意,還是說你舍不得現在的誰?”
他說的就跟煞有其事似的,還往我腰上掐了下,我一疼,往他肩膀上打了下:“你瞎說什么呢,我現在還能舍不得誰?我就是感覺這樣不行,就這么不管不顧的走了,那不是瀟灑,是不負責任!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怎么可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是得負責任!被羲惧讽樦业脑捳f,伸手在我鼻尖上刮了一下,隨即大笑,“看你那傻樣,老子跟你說著玩呢,不就是結婚嗎,多大個事!
他這么一說,我心里倒是咯噔的一下,所以,他這是打算妥協了?
我當然不想讓他什么都不管不顧的把事都推到別人身上,做男人就應該有擔當,但是一想到這份擔當要做出的犧牲和妥協,心里又不舒服起來。
霍司宸沒發現我情緒不對,突然把耳朵緊緊貼到我的肚皮上:“哎,你說,這肚子里會不會真的有老子的種了?”
“啊?”
我被他的問話嚇了一跳,心想這家伙肯定是剛才把白逸軒說的話聽進心里去了。
“啊什么啊?老子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沒帶過套,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自己暗自嘟囔,倒有幾分較真,我羞得不行,可又被問的哭笑不得,只能推開他的腦袋:“你忘了,上次醫生說我很難懷孕的嗎?”
況且上次跟諾言一起去看病時做的檢查結果還沒出來,我心里沒底。
“老子這么厲害,說不定就排除萬難了呢?”
霍司宸不死心,還嘟囔著實在不行就再努努力。
我聽著他的話,心里挺復雜的,他這是想要孩子,可如果真的懷了,他又是怎么打算的?
“那你之前也是從來都不帶套的嗎?”
其實當初諾言問我跟霍司宸在一起有沒有什么防護措施時,我也是有些擔心的。
不是擔心自己懷孕,而是怕他那么自然的沒有措施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代表著他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如此。
因為莫凡的事情,我多少對艾滋有些了解,男人和男人之間更容易的艾滋是事實,而霍司宸之前男女通吃,免不了在這方面更危險。
“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霍司宸倒是沒什么過激的反應,只是語氣有些懨懨的,我笑著回他:“也沒什么,就是突然想問了,你如果不想回答我就......”
“就兩個人!
我愣住,他抱著我的腰,繼續說:“一個是你,一個是那個跳樓的女孩!
跳樓的女孩?
我記得那個女孩,當初霍司宸喝醉了酒,跟我說過這件事。
他說那天他二十歲生日,女孩從樓上跳下來,正好落在他面前,腦漿迸裂,死的非常慘。
“呵,說來還挺慫的。”
霍司宸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告訴我 ,因為初戀那事,他雖然放縱,卻對安全方面非常注意。
當然,一方面是防止生病,另外一方面是不想弄出孩子來。
都是成年人,又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挺好,可是,那個女孩算計了他一次,給他下了藥,其實就是想懷上他的孩子。
他很生氣,之后就甩給那女孩一些錢,打發了。
可那女孩不死心,還找到霍家去,霍司宸他爸把他關了禁閉,足足一個月沒讓他出門,可就是這個月,那女孩還真就懷孕了。
當時他也就十九歲,霍家也不是仗著自己有錢就為非作歹的家庭,所以他父母就商量著讓兩個人結婚。
那女孩家庭條件還算可以,霍司宸雖然不喜歡,但也不能不負責任,婚事就這么敲定下來。
可就過了幾天,門口不知道被誰放了幾張那個女孩和別的男人勾肩搭背的照片,還指名道姓說那孩子根本就不是霍司宸的。
那女孩不承認,還說她愛霍司宸,都可以為他去死,又怎么可能跟別的男人茍且。
這事其實簡單,胎兒四個多月的時候就可以做親子鑒定,霍司宸父母將女孩安撫下來,結果才兩個多月,霍司宸過生日當天,那女孩就從樓上跳了下來,死在他面前。
所以到最后,他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不過都不重要了,人都死了,說什么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