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出來,他這是在說我的,可是我不氣,這次的場合跟上次那酒場不一樣,我得悠著點。
而這時,施潤又開了口。
“哦,聽你這意思,你是覺的我誤會你了,那你倒指指,這里的誰沒身份?”
“還能有誰,我們的安景汐大小姐!”
他指名道姓的說我,還扯了扯剛才弄的完美無瑕的領帶,頭瞥向一邊,明顯的不屑。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白逸軒在白家再不受待見,只要他對外一天是白若芯的兒子,一天還姓白,他就有身份在這呆著,而霍司宸、孟哲以及其他我不認識的男男女女,估計也沒有一個比他身份低的。
全場沉默了,霍司宸身子突然一動,我連忙悄無聲息的摁住他,不能讓他沖動。
笑著站起來端起酒杯:“總監,您說的對,我們都是身份不高的人,能來這里一次不容易,來,總監,這里就我比你地位低,我敬你。”
“誰跟你這種女人喝酒。”
總監給臉不要臉,又梗著脖子看向別處。
“哦?”我還沒發作,施潤突然大笑出聲,“景汐啊,一段時間沒見,你怎么就成了別人口中沒有身份的女人?”
總監臉色大變,我也吃了一驚。
她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又為何突然這么親昵的喊我。
只是我現在肯定不能問,只能對她笑笑。
她接著開口:“不過這倒也不奇怪,好幾次讓你在鳳城發展,你偏要回來,回來也好,畢竟大地方,發展快,不過我可聽說前段時間你替霍總解決了不少問題,怎么霍總,收人恩惠也不給點名分,還讓人家誤會我們景汐是花瓶呢。”
霍司宸大笑:“哪里是我不肯給名分,分明是她看不上我。”
他說完,隨即把頭轉向我:“你說說,我怎么還你這人情,追你那么多次你都不答應,讓我這抓心撓肺的,簡直就是寢食不安,對了,你剛才說他是哪種女人?”
霍司宸扭頭看新總監的一瞬間臉就黑了。
新總監一張尷尬的臉擺在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過目光倒沒閑著,他一定很奇怪,我不是跟白逸軒牽扯不清嗎,什么時候又跟霍司宸弄到一起去了。
不過可能是后來想通了什么吧,點頭哈腰的沖著霍司宸開口,“都是誤會,霍總,她是我公司員工,平時就在辦公室勾三搭四的,我才……”
霍司宸突然冷哼,打斷他的話,臉上的情緒驟變:“你的意思是她放著我不要,到你們公司到處去勾搭人,你們公司一個個的都什么人?”
旁人也跟著樂,一個個攛掇著讓總監快點說,他們都好奇。
總監說不出來,再去看白逸,我也看他,可白逸軒完全就跟沒事人一樣,竟然還吃起菜來。
我嘴角抽了抽,就聽到總監突然開口:“霍總可別被迷惑了啊,她之前還傳出跟白總在一起呢!”
“哦?”霍司宸突然站起來,輕輕舉杯朝白逸軒遞了一下,“還有這事?”
白逸軒不屑的冷嗤一聲,緩緩拿過手帕擦了擦嘴角:“我倒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有能力,竟然能給霍總帶綠帽子了。”
總監一聽這個,立馬解釋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很多事就是如此,暗地里怎么說都行,可擺到明面上就不行。
再說了,像霍司宸這種公子哥,放著家里的老婆不管,外邊玩玩女人再正常不過了。
這圈子里的人不在乎,連白筱這正主都早早做好不計較的準備,而他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把綠帽子往霍司宸頭上蓋,當然緊張。
白逸軒輕描淡寫的把這事轉移,別人自然也不會去趟這渾水,總監碰了一鼻子灰,臨了又被霍司宸伸手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肩膀:“人呢,貴在有自知之明,都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可你背后的樹再大,我也能讓你輕而易舉的一無所有。”
總監身子震了震,額頭上全是汗。
他本來是瞧不起白逸軒和我的,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惹到霍司宸。
灰頭土臉的被“請”了出去,宴會廳的地上全是他剛才發的名片。
人生啊,命運啊,真的不知道下一刻被踩在腳底下的究竟是誰。
重新坐回餐桌,大家就如同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大家說說笑笑,只是中間的時候,霍司宸偷偷的把我的手拿過去,輕輕的摸了下我上次跟新總監沖突,受傷留的那個傷痕:“你打算忍,老子可忍不了,莫凡的事你不讓老子管,我顧及那是你家事,就算了,可這家伙欠收拾。”
我挑眉:“你什么時候知道他就是那個男人的。”
我至始至終都沒提過。
霍司宸輕嗤一聲,指尖在我手心撓了撓:“老子又不是聾子,他自報家門那么多次,還聽不到?”
也是。
又吃了一會,臨散場,孟哲張羅著要換場子,說正經吃飯實在太累。
施潤沒發表意見,就看著霍司宸,可霍司宸卻擺了擺手:“老子晚上還有正事,哪像你們這么閑,走。”
他直接拉著我往外走,我拒了幾下,他就回頭使勁瞪我。
到了外邊,沒直接上車,轉了一圈,繞到旁邊的角落里。
沒兩分鐘,我就看到白逸軒也從里邊出來,就他一個人,朝我們的方向走過來。